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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的热爱。 其实都是各人的选择罢了,有人偏偏认为,主播是不务正业,在职业选手面前不过是不入流的野鸡,有什么资格向其叫嚣。 尤其是,像土匪队这样的野鸡队伍,最后还要同职业队一起参加夏季赛。 这也是土匪队一直以来被踩得最惨的点。 相较于打职业这样的高强度训练,自然是当主播来得轻松,赚钱快,还有大一堆粉丝在后面吹捧,不像职业选手,比赛一没打好,就被四面八方各种谩骂,贬低得一无是处。 曲阜选择了去打职业,一不为钱二不为名,人生有千万种可能,虽不能做到一一尝试,但总要试着做出改变。 更重要的是,这不单是他一个人的梦想,还有其他人的。 看着大家在一起训练时眼里的那份光,曲阜不自觉地被其感染,投入进无穷的游戏之中,比他刚接触到这款游戏的时候,还要认真。 在长时间的多次吃鸡后,终于有人扛不住了。 “我受不了了,再玩下去得吐。”简杨瘫坐在椅子上,双手自发离开了键盘。 见没人说话,简杨好奇道:“你们都不会烦吗?” “这点苦都吃不了,算什么男人?”阮希表示不屑。 想当初,他玩了将近半年的单排,没人交流,没人沟通,有的只是对周围的危急意识,和不断发现寻找的敌人。 曲阜记得以前那段灰暗的时光,每天硬性的工作任务,完不成就没有饭吃,只能加班,手上多了无数道口子,却只能忍痛加快手上的动作。 现在,比那时候好太多,人是自由的,心也是自由的。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着喜欢的事。 “挺好的。”曲阜真心觉得。 “不会烦啊。”就连宁斐钦也是相同的口吻。 只有经历过黑暗的人,才会更加珍惜光明。 像简杨这样从小暴晒在太阳底下的人无法感同身受,起身往外走,“我去喝杯水冷静一下。” 他遇上的都是些什么样的怪物? 宁斐钦说这话的语气和他不同,曲阜更多的是一种无所谓的情绪,而宁斐钦话语中非但没有丝毫烦躁,甚至还透露着些许轻快,明明长时间对着电脑眼睛已酸涩不已,还是无比积极。 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训练。 他旁边的阮希才是正常状况,紧盯着电脑的疲惫少年,嘴唇抿成一条线,眼里的不耐烦被很好地克制着,眼珠随着屏幕的视角转动。 宁斐钦腰杆挺直,手下的动作利落干净,就连卷毛都显得无比精神,他是以期待认真的态度对待每一场游戏。 就这么喜欢? 曲阜想不明白宁斐钦对于这项运动的热爱程度。 好像比他想象得还要多。 等简杨回来时,发现三人又开了一局,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内心交战过后,简杨又坐回位置上,看他们这局游戏。 不就是训练吗? 他长这么大,难道还怕这个? 练他妈的。 一天的训练时长,几乎可以和曲阜之前的直播时长相媲美,再累的时候,看一眼旁边那人积极的状态,感觉所有的疲惫好像都减轻了一些。 看起来这么软的一个人,心里却比谁都坚定。 认定的事情,无论怎么都会做到最好。 宁斐钦苦恼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屏幕变为灰色,眉宇间透露着nongnong的失望。 还是没对过。 即便之后队友很快赶到帮他报了仇,他还是想能够靠自己实力解决掉所面临的危机。 剩下的人游戏还在继续,宁斐钦选了曲阜的视角观战。 从游戏画面转跳到现实中的那人,还没来得及看太久,视线就被曲阜和对面那人对枪拉回电脑屏幕,毫不意外地赢了。 宁斐钦半是欢喜半是惆怅。 他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这样厉害呢? 还沉浸在游戏中的曲阜不知道,有一个人,就这么默默地以他为目标。 并为此,努力了很久。 第66章 奢侈的用法 明明住在一块不到一星期, 却感觉像住了快一年, 相处下来, 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作息规律,曲阜已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们之中,睡得最多的,是宁斐钦。 很难想象, 训练时这么认真的人,早晨闹钟叫不醒,没睡够还会有起床气。 曲阜,就是被集体推选出来叫宁斐钦起床的人。 他站在门口, 敲门没人应答,抬腕看了眼表,八点三十六, 平时这个时候,宁斐钦早就起床了, 今天却毫无动静。 门被推开, 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曲阜第一眼没看见人,床上的被子鼓起来一坨, 宁斐钦把整个人都埋进了里面。 曲阜走近, 只看见从被子里伸出的一撮卷毛, 他轻轻推了推那团棉花, 叫道:“起床了。” 宁斐钦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呜咽,使劲往里钻了钻,这下好了,连卷毛也被遮得严严实实。 一下,两下。 曲阜坚持不懈地戳弄终于把人弄烦,宁斐钦伸出一颗脑袋,迷迷糊糊看向他,脸上满是不悦。 “你昨晚干吗了?”曲阜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非但没走,还在床边坐了下来。 宁斐钦清醒不过三秒,又倒了下去:“困。” 之后无论曲阜再怎么弄,宁斐钦死都不肯起来,曲阜无奈隔着被子问里面的人:“到底起不起?” “嗯。”委屈的声音像是拿了根树枝往他胸口戳了戳。 “你睡吧,我走了。”见他实在困得不行,曲阜打算先和简杨他们三排着,让宁斐钦多睡会儿。 “不行。”宁斐钦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还没睡醒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话语中透露着一丝孤独,“你要把我丢下吗?” “你怎么像个不倒翁。”曲阜问。宁斐钦此刻跟他床头的夜灯一模一样,像一大一小两个白色幽灵,夜灯底座是圆的,做成了不倒翁的形状,完美诠释了他现在摇摇欲坠却顽强地不肯倒下的样子。 宁斐钦显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望着他。 “不再多睡会儿?”曲阜是真起了想让他休息的心思。 宁斐钦摇摇头,坚定拒绝道:“不要。” 就算再厉害的瞌睡虫,此刻也被吓跑了。 接着,宁斐钦裹着身上厚厚的被子倒了下去,啪叽倒在床上,眼里期待地等着他过来。 这刻意的举动让曲阜忍俊不禁,他转身回到床边,朝其伸出一只手,将人拉起。 这是这么多天来他们之间形成的习惯。 今天的宁斐钦格外沉重,曲阜拖了好几次都没把人拉起来,虽然他嘴上说着要起床,实际上还在用身体同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