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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站起来,对着客户单位的评委团致歉,坚持着把标讲完,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下了台。 自那次之后,薛印接连在工作中晕倒了数次,他自己并未在意,而是加速手中的工作,把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一些事情处理好之后,再次与伍立伟交涉,他坚持接阚翔到他家里去住,关于这件事情,伍立伟与薛印始终坚持不下。 “你们骗我!骗我骗我!飞飞是不是不要我了······”阚翔突然从单元中冒出来,上前一手一个分别把伍立伟与薛印扒开,吼叫的声音从高到低,最后竟哽咽着红了眼圈。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我不是······”阚翔抱着头蹲在地上喃喃自语,一脸的自责,“飞飞不要抛弃我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去学校报到了呜呜······” 阚飞走了,后来知道真相的阚翔受了刺激,一连大作大闹了好几天,最后他抱着门框子再也不肯出屋,嘴里嚷着他哪也不去,他就在这里等着飞飞回来。 阚翔醒来的时候都是在掉眼泪,扒着阳台的窗户抻脖子遥望着小区的大门口,从早看到晚,无论春夏秋冬。 薛里来跟着阚翔哭的稀里哗啦,薛印也跟着上火。最后他干脆让薛里来搬到了新阳小区,他自己也是偶尔回回丽都小区的家,只要工作不忙或者不出差,薛印也是要回到这里陪阚翔的。 十一长假来临,薛印找到了当年与他一块迎接薛里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医生,做了一个全面的全身检查。 之后,薛印返回哈尔滨。三天后,出了结果。薛印疲惫的倚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个人待在幽暗的办公室瞅着墙上的光影发呆。 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肚子,唇角撇起。 薛印,你活该,自作自受······ 辗转,就到了年底。薛印的生活一尘不变,公司,家。家,公司,只是他出去应酬时不再喝酒,也不再吸烟。 这天,薛印下班回到家中,他把羊绒大衣一脱,从卫生间里拐出来的薛里来突然对他说了句话:“爸,你咋胖成了这样?喝酒喝的吧?瞧你啤酒肚都出来了。” 薛印有些恍惚,不知为何会想到当年,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薛里来。 他笑笑应了一声便换掉了脚上的鞋子进了屋:“你大爷呢?还在阳台吗?天凉了,记得给他穿得厚实点。对了薛里来,爸爸明儿要出差,后天就能回来。” “知道了,我大爷屋里睡觉了。我给哄睡的。” “就你厉害,呵呵······” 自从薛印跟薛里来搬过来住,这个家总算有了人样,被他们父子俩收拾的干干净净,粉刷了墙壁,装修了厕所,换了家具,就连尾巴跟脚印儿也有了属于它们的高级狗窝。 晚上,薛里来下厨,这孩子好像从阚飞那里真传来一手的好厨艺,虽说还不能跟阚飞睥睨,做出的饭可比薛印好上不知多少倍。 翌日薛印走了,伍立伟来了。他们俩个人似乎是因为当初阚翔到底跟谁住在一起这事儿有了分歧,到现在彼此都还记在心里头,反正薛印在家的时候伍立伟来的很少,只有薛印一出差,伍立伟保准就过来这里住。跟倒夜班似的,特准时。 走出小区,林海东的车子已经等在了外头。薛印不是去出差,而是又去X市,昨儿梅毅给他打来电话说发现异常,要薛印赶紧到他那儿再做个检查。 林海东的司机没来,是他亲自驾车。天寒地冻的,他扶着薛印坐进车厢:“慢些,小心脚下。” “嗯,没事儿。” 坐上车,关上车门,林海东一面儿打火一面扭脸问薛印:“还好吗?哪儿不舒服你赶紧说。” “没事儿哥,我很好。”林海东的态度令薛印觉得好笑,拿他当国宝似的。 自从上回俩人去南方在医院的病房里谈开了之后,林海东拿他真当自己的亲弟弟般照顾。俩人一块出去应酬时,林海东每次的开场白都是“这我弟弟薛印。” 他有了,预产期是来年的三月份,正好在年后,这件事儿目前为止知道的只有林海东,他现在肚子大了,的确一个人出入哪里不太方便。 “哈哈哈,我这太激动,有种老来得子的兴奋劲儿,你可得慢着点,不心疼你还心疼我大侄儿呢。”林海东这话不假,他其实还有个想法,想要下薛印的这一胎,他膝下无子,岁数越大越孤独。 不过他瞧着薛印那样子,似乎没有其他的想法。林海东也只能想想作罢。 从哈尔滨开车去X市不远不近,由于雪天路滑,他们的行程自然慢下来。晚饭后有行驶一段路,薛印看出林海东有些疲乏,便主动开口建议说晚上不开了,找个临时的小旅店休息一晚天亮在走,这样也安全。 林海东笑看着他良久后,轻声说了句“好”。 121 夜宿小旅店 下了高速公路,车子又寻了很久才找到一家类似于农家院般的旅店,很是简陋,但总比在车上窝一宿来得舒服。 只有一间屋,床是乡下的火炕,横着能躺下四五个成年人,宽度够。薛印也不会显得尴尬。 没有热水,自然不能洗澡。把薛印扶上了火炕,林海东撸胳膊挽袖子亲自去厨房添柴火用大锅给薛印烧开水晚上用。 林海东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对于一些农活他手到擒来。三俩下子烧好了一锅水,他披着大衣摸黑出去走了挺远一段路才找到镇子上的一家供销社,买了两个干净的脸盆,一对儿枕巾,俩床双人的床单跟一个被罩,还买了俩套洗漱用品与俩双棉拖鞋。 作为一个哥哥,林海东他做到了,对薛印照顾的无微不至。只是,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清楚,他没拿自己当薛印的哥哥,他拿着自己当薛印的男人。而薛印是他的小媳妇儿。 林海东披星戴月的赶回来,一进屋一股子寒气跟随他席卷而入,他怕凉到薛印,在门口站了五分钟才进屋。 然后他给薛印打了一盆热水泡脚,自己则趁着这会儿把新买来的床单被罩给套上:“我这人也有些小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一般不会再碰,这地方卖的东西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