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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敢道:“刚才之法,若是利用得当,兴许还有其他奇效。我们还可以趁着天色昏暗,假装杀死沈进忠的儿子。沈进忠悲愤之下,必然对黑魔寨更加仇恨,肯定会化悲愤为力量,绞尽脑汁地思索剿匪之策,或许真的会亲自带兵上山。” 众人:“......” “爹爹真厉害!”严谨对江敢竖起大拇指。 得到儿子的赞美,江敢更加兴奋,“若此法无效,还有其他办法。一则,上报知府,让知府派来更多官兵剿杀;二、公子派人,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抓住五位当家,黑魔寨如同一盘散沙,再行剿杀就容易了;三、离间计,挑拨五位当家的关系,各个击破。不过,这个计策花费的时间久一些,而且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得对五位当家的性格有一定的了解。” 众人暗道以后千万不能得罪江敢。 “爹爹好棒!”严谨扑到江敢怀中。 宋朝邦几人都笑,并不认为严谨真的听得懂。 皇甫玉琛不假思索,作出决定,“虽然第二个方法见效更快,但还是用第一个办法——上报知府。朝廷养那么多兵力不是让他们干吃饭的。军翔,你立即拿着钦差令往知府衙门。黑魔寨在双雀县两年之久,知府多多少少也该有所耳闻,却无任何行动,只怕也有问题。若知府多加推脱或者应付了事,你再拿出钦差令。” “是。”军翔接过令牌,领命而去。片刻,客栈外便传出渐远的马蹄声。 “一起出门,考察民情,看看剿匪之后双雀县该如何恢复经济发展。” 众人跟着皇甫玉琛往外走,不约而同想到严格。有那财神在,还用他们想办法? 皇甫玉琛看出他们的心思,眸色一沉,“他是我的爱人,不是手下。如果你们头上的乌纱帽戴够了,我可以成全你们。” “我等不敢。” 几人顺着街道随意地往前走。 宋朝邦作为两朝元老、且又是太子太傅,是有真才学,思索片刻,说道:“老夫曾琢磨过夫人的经商模式,无论是何种营生,都以新奇为特色。双雀县是否可以此作参考?” 江敢接过话,“若论双雀县的特色,非鸟莫属。” 皇甫玉琛颔首,“倒是都想到一块去了,具体该如何利用鸟?” 宋朝邦道:“也许可以像京城的百花节一样,多抓一些鸟,举办一场盛会,吸引游人。” “或者干脆举办一个鸟类的选美大会?”连邓满德也积极献策。 这边君臣讨论得激烈,那边厢,严格悠哉地顺着街道闲逛,偶尔走进某家店铺看一看,瞧一瞧。高风和杜鹃不声不响地跟着。 自从黑魔寨在三柱山驻扎,有本事的年轻人都去了外地寻求出人头地的机会;纨绔子弟们不敢在土匪面前嚣张,也都沉寂了下去。县内已很少见到年轻俊俏的后生。这一路上,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瞧严格几眼,暗自赞叹。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看一看他,转头就红了脸。 一家竹器铺里,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坐在一个竹子编制的小板凳上,正熟练地用竹蔑编制竹筐,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十分灵活。 严格走过去,打量店铺内的竹器,鱼篓、背篓、斗笠、竹灯笼、竹筐、竹椅、菜篮、竹席、竹筛等等,应有尽有,也看得出编制得相当紧密结实。 “老人家,看您的技艺熟练,敢问编制一件竹器需要多长时间?” 老者呵呵一笑,面有骄傲之色,放下手里的活计,两手比划了一下,“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编出一个这么大的竹筐。我们家的竹器接头全在暗处,拿在手上、背在背上,甚至坐在屁股底下都不刺rou。公子需要什么,随便挑。” 严格微微一笑,“我看过了,确实都编得很巧妙。如今县内不景气,且县中竹器铺不少,本来竞争就大,恐怕一日也赚不得太多银钱吧?” “那也没办法。”老者深深叹息一声后,又道:“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县中盛产竹子,编竹器的手艺都是从老一辈传下来的,总不能就这么丢了。” 严格点头,“老人家言之有理,老一辈的技艺也是一种财富,需要继续传承下去。我确实需要一些竹器,只是我要的,您这里都没有,就是不知您能不能编?” 老者稀奇地看了他一眼,“我这儿的竹器算得上是县中最齐全的。这位小哥还说没有你要的?你想要什么样的竹器?只要你说得出,我就编得出。” 严格道:“杜鹃。” 杜鹃打开肩上随身带的一个小包袱,从中拿出一支钢笔和一本全用白纸装订的笔记本递给严格。 严格翻开一页,在纸上画了片刻,将笔记本递给老看。 “这是圆球,要把它编得既圆又有弹性,而且还要结实。” 老者一看就道:“这简单,和圆鱼篓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把口子封上了。你要多大的?要多少?” 严格瞥见桌上有个估计正好能装进一个足球的大海碗,“就和这只碗差多大,要十个。” “没问题。一共二十文钱,先交十文钱的定金。一个时辰之后就能过来拿货。” 严格暗自摇头。这价钱也太低了。不过,以后价钱就会提上去的。他示意杜鹃付了钱。 “老人家,想必您也看出来我们是外地人,不知此地还有什么其他的特色?比如除了竹子,还盛产什么?” 老者只摇头,“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提前两年来,能看到各种各样的鸟。落在你肩上都不忍心挥打。可惜啊——” 严格又让杜鹃买了一个鱼篓和一个斗笠,便离开了竹器铺。 就这么走走停停,近半个时辰。转入另一条街道时,严格和皇甫玉琛远远地看到对方,不由相视一笑。 皇甫玉琛走到严格身边,看了看高风提着的鱼篓和斗笠,“小格,买这些做什么?” 其余人自觉地落在后面,和他们隔着四五步的距离。 “准备带回去给你看的,”严格道,“要想恢复双雀县的经济,可以从这一方面下手。” 皇甫玉琛停下脚步,捧住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啄了一口,心疼而怜惜,“方才在客栈将你支开,就是不想你为这些事cao心。我南下是为南巡,带着你则是为了让你游玩、散心,不是让你劳心劳力的。” 他不介意被人围观,严格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更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唇角一弯,揽住他腰,“我想帮你,我又不累。而且让一座死城起死回生是很有趣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