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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叶苦笑了笑,道:“姑娘恕罪,六爷并没有别的意思。”姜辛努力的吸了口气,才颓唐的道:“你家六爷到底什么意思?”说来说去,就那么点儿事,何必这么折腾?难道她就愿意做个恶人么?杜叶道:“六爷说,如果姜二姑娘觉得为难,可以把如意姑娘交给六爷,他自会替如意安排个好去处。”姜辛一怔。要躲过章家人的耳目,其实也没那么难,只能说她没那么大本事罢了。虽说那个孩子还没成形,可伤不在自己身上,旁人不知道有多痛,如意对章贤观感如何,也不代表她就厌恶这个孩子。虽说她一力坚持非要打掉这个孩子,可毕竟对她来说是难以言说的痛楚和伤害,姜辛虽懂却不能体会,她也只能旁观,其实不能安慰。但章哲完全有能力把如意远远送走,还可以悄无声息的保全她们母子的性命。她不该先入为主,总把他的好意当成恶意。姜辛去问如意的意见,如意咬着牙道:“姑娘,一等这孩子生下来,奴婢就把它送人,那时候,奴婢再回来做牛做马,报答姑娘。”姜辛还能说什么?她安抚如意:“你别总想着回来,若是安顿下来,那里养人,你便只管安心住下去,孩子的事……也别妄下决断,且等生下来再说,若送了人,哪有自己看着它长大成人的好,总之其余的事都不需要你忧心。”第209章、决断送上第二更。姜辛一旦决定下来,便当机立断,打发了郎中,又替如意收拾行装。杜叶道:“若是姜二姑娘同意送如意姑娘走,那三天后,小的来这儿接如意姑娘。”姜辛深思了一忽,才沉重的吐出一口气道:“替我谢过你家六爷。”她总防着章哲对她有坏心,可一次又一次证明她是错的,这让姜辛说不出来的懊恼。也不知道是因为她错怪了章哲而窘迫,还是因为又一次踩空,要提防着下回章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为了什么事会死命的坑她一把而提心掉胆。章贤亲事已定,想来章哲的亲事也差不多了吧?如果不是不合时宜,身份、时间、地点都不对,姜辛真想问杜叶一句:你家六爷几时给你娶六奶奶?杜叶见姜辛神色不明,虽然诚恳的道了谢,可那神色总透着些古怪,仿佛对自家六爷的行为持怀疑态度一样。他不免替自家主子鸣不平,挠了挠头,道:“容小的说句越矩的话,我家六爷确实没什么私心。”你说六爷图什么啊?次次都是不遗余力的帮着姜二姑娘,要不是六爷确实没什么举动,连杜叶都不信。要知道六爷虽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人,但确实对人和事没那么多热情,称之为一声“冷漠、凉薄”一点儿都不过分。事情不撵到眼前,他都是看都不看的。可偏偏对上姜二姑娘,六爷简直是掏心掏肺了。但姜二姑娘不领情啊,回回狗咬吕洞宾,他这个旁观者都看不过眼了。如意的身份,太过低微了,不说三爷未必会喜欢,即使把如意留在章家,那也就是个可怜悲惨的结果,老太太对这样的庶重孙也不会有多入眼。六爷何必多管这个闲事?说到底,还不是爱屋及乌,是为着姜二姑娘排忧解难么?杜叶一句话说得姜辛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上一世是做过人家正妻的,又一生都受宠妾的苦楚,自然明白,她若站在正妻的位置上,不管那些妾室、姨娘、通房有什么苦衷,她们有了自家相公的孩子,那便和她的仇敌相差无几。不管怎么谨守本份,在某种程度上,如意这等人,都妨害了正妻的利益,是正妻眼中钉,rou中刺,必钉要拔之而后快。所以,如意是遭人敌视和唾弃的人,注定不能有好日子过。可姜辛又明白如意不是自愿的,她又是为了自己的事才会这般,让姜辛无视她们母子的性命,姜辛虽然不得已,甚至满是无力感,却也始终不太舒服。是以章哲提出要把如意远远送走,可以说是最妥帖的处置办法了。至于他是不是为了保全章家血脉,倒在其次了。姜辛悄悄送走如意,除了和杜叶见过两回,章哲始终没露面。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明明这样最好,可她心底总有点儿不平。她总有一种为她人做嫁的感觉,尽管要养着如意母女分明是她的初衷,可她不免又小气的想,章哲这样做,救人救己,其实还是替章家积德,毕竟如意怀的可是章贤的孩子。假如章哲真露面,她说不定又是一副不识好人心的面孔,见了何益?想到此处,姜辛又忍不住嗤笑,笑自己庸人自扰。很快姜辛就把如意的事抛到了脑后,何掌柜派人来送信儿,说是自打进入三月份,时不时总有街上小痞子来店里找麻烦。先前生意不好,他们进去进来,不捣乱的话也妨碍不着生意,可最近生意渐有起色,他们便声色俱厉,呼来喝去,颇为吓人。姜辛蹙眉,问过何掌柜可给了银钱打发,何掌柜道:“给了的,这燕城的地痞流氓都有吴老大管着,他除了按月收些孝敬钱,倒也没有多出格的时候,可这回也不知道是他疏忽了,还是说这些人不是他手下,竟十分难缠。”姜辛道:“那就报官。”“这……”何掌柜为难:“姑娘也说过,和气生财,咱是做生意,不是为了惹事,能忍还是忍忍吧,再说,那些官差老爷也不是好惹的,请半天请不动,好不容易把他们盼来了,地痞们闹完事早跑了。什么都帮不上不说,还得好茶好酒的招待这些官差老爷,临走还得好好打点,给少了还不行……一旦沾上这些官差老爷,那就和沾上水蛭差不多,不扒下几层皮,就别想好过。小的见得多了,为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铺子都关了门。”姜辛真是气愤,升斗小民活着怎么就这么艰难?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看着生意被地痞流氓们破坏殆尽不成?她下狠心道:“那就这样……”何掌柜听完了,不由得仔细的打量了一回姜辛,咬着牙道:“行,姑娘都舍得,小的也不是那怂包。”没几天,燕城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