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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六郎,你怎么说?”他不跟女人一般识,他只问着六郎。章哲瞥了一眼姜辛,她倨然而冷傲的回望着自己。章贤收回眼神,对章贤道:“甜甜个性纯真、耿直莽撞,说话难免不中听,三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她计较吧,有话只管和我说。”姜辛气得,章贤真是不要脸,他借题发挥,却总是绕开他自己的无耻行径,现在又仗着是兄长之势,来欺负章哲,他敢不敢把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当着自己的面和章哲说清楚?她打定主意了,就是章哲叫她回去,她也不走。章贤不说话,只冷目横眉。章哲并不叫姜辛走,他清楚得很,只剩他们兄弟俩,三哥更是肆无忌惮,什么话都能往外说。而现在,不管他心里如何想,章哲都不想和他撕破脸。有些事,有虚伪的面具遮掩,好歹还不会做得太绝,可一旦真的撕下这层温情的面具,他们兄弟两个就真的到了兵戎相见、不死不休的地步了。章贤见章哲不肯接话,便怒斥他道:“娶妻不贤,往小了说,家宅不宁,往大了说,那是要家败人亡的,你不思教导,居然还百般袒护,你到底在想什么?”章哲眉目微凝,坦然的望着章贤道:“三哥在说什么,我没听懂。姜氏怎么不贤了,能否请三哥明示?”“她不贞不孝,不贤不德,做了什么,你会当真不知,还要为兄说破不成?”姜辛气恨得眼睛都充血了,历经两世,她都没做什么,他怎么还敢这么诬蔑她?脚步一顿,姜辛恨不能扑上去和他拼命。章哲手腕一动,死死攥住姜辛的手,不许她妄动,只下巴微抬,仍然语气平定的对章贤道:“三哥,我敬你是兄长,你也一向是个很合格的兄长,可这话是空xue来风,若无证据,难以让人信服。”章贤怒斥道:“你当真不服?你非要我把证据都摆在你前头么?”章哲平静的道:“三哥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不需要证据,可事关甜甜名节,不啻于要她的命,还请三哥慎言。”“你……你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枉顾你我的兄弟情份?”章哲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按捺不住,他朗声道:“三哥这话,我不赞同,甜甜是我的结发之妻,是要为我生儿育女,与我相濡以沫的女子,是我要相敬相爱的妻,怎么叫不相干的外人?难不成我听了三哥的几句话,便依着三哥的意思休弃于她,置她于生死不顾,就是全了你我兄弟的情份了么?”“结发之妻又如何?妻不贤,便可以休之再娶。”“还是那句话,我的妻子哪里不贤哪里不贞了?”“她……她明明衣衫不整的在我榻上,你说她意欲何为?青天白日,瓜田李下,她不是水性杨花,不守妇德又是什么?”章哲刚要说话,忽觉手上一疼,却是姜辛咬了他一口,逼他放手,这才对章贤道:“你倒敢说,我也正想问问,青天白日,你们夫妻联合外人将我骗过去是何意?阖府皆知你媳妇给我下了贴子,要我过去以文会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章贤狡辩:“内院里妇人家的事,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欺上瞒下,骗过了所有人……”姜辛冷笑,啐道:“章三爷,你几时得了失心疯,这才过去没多久的话,你都不记得了?我早说过,这一世,我宁可嫁贩夫走卒、布衣百姓,甚至阿猫阿狗,也绝不嫁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牲。我心如磐石,如今又得嫁肯敬我、宠我、护我的良人,我岂会舍他去就你?真是痴心妄想、白是做梦。”章贤脸色铁青,当年受过的羞辱又一次重现,他一拍桌子,怒而起身,指着姜辛道:“这就是你姜家的教养?”姜辛道:“教养又如何?姜家始终教我万事忍让,可那要看对谁,像你这种畜牲,怎么对待都不为过。”她一口一个畜牲,激得章贤理智全失,冲过来就要动手,章哲抬手架住他的手臂,沉声道:“三哥——”章贤瞄他一眼,道:“你都听见了?我好歹也是你三哥,你就任她这般轻贱侮辱我?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你小时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兄友弟恭在你这都是空话?”姜辛还是怕他的,早在他身形一动,就往后退了一步,见章哲挡在身前,也有了些勇气,恨恨的道:“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你欺凌我时说了什么?你说‘别浪费口舌了,你既决定这么做,就早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横竖你都是要死的,何不选择个舒服的死法?我夙愿得偿,你死前风流快活,何乐而不为?’”到后来,姜辛捏着喉咙,学章贤说话,虽学和是不像,却也能把当时章贤的语气、神态学了十成十。姜辛怕他狡辩,掷地有声的道:“我敢发毒誓,我若有一句不实,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敢发毒誓吗?以你的孩子为名起誓,我到底有没有冤枉你?”章贤也深觉自己当时一定是脑子抽了,怎么就笃定她一定是自己腹中餐,所以说话时毫无顾忌,完全不像自己的行事风格。结果出了疏忽,让她跑了,如今自己所言所行都被她抓住了把柄,连反驳都不能。他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总之,章家容不得你。”第311章、台阶送上第二更。章贤一副大家长的专制作风,大有不管姜辛说什么,总之都是她的错,务必都要把她逐出章家之势。姜辛倒笑了,不无恶毒的道:“都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可不就正应了这句话嘛。你当初护不得姚氏,致她惨死,你为了糊弄长辈,娶了顾氏,结果冤冤相报,你的爱妾偏就死在这上头……你还不知收敛,也不知以后的果报会应到谁的头上。”章贤听这话极其刺耳,看姜辛的眼神就更冷厉,可他却听懂了姜辛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不说旁的,就是如意,从武州失踪后,就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姜辛是她的旧主人,章贤不信她会不管。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如意和孩子都在姜辛手里。如果如意没有孩子,姜辛也不会把如意藏得这么严实。如意倒罢了,章贤对她的生死不关心,可孩子不行。他也未必多喜欢这个孩子,但被姜辛以,这样的方式藏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