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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顺心很多。奴婢就是用来服侍人的。“那书房呢?”“书房不用去了,自有她人服侍公子。””噢。”五儿淡淡的应了一声,一个奴婢的去处全凭主人的想法,毕竟身份卑贱,和一件物品并没有什么区别。用清水洗了把脸,五儿跟着流霜便来到了王娴处。屋外是炎炎夏日,屋内却清凉如秋。一进屋子,五儿便闻到一阵清新的香味,像是混合了鲜花青草的气味,那味道好闻极了,环视屋内,一个香炉上升起袅袅熏烟。突然想起之前听闻王家小姐会制香的传闻,王家小姐是有天分的,这样的香,寻常人怎么制的出。不仅懂琴棋书画,还懂写其他的技艺,像跳舞,像制香。不像一般的小姐那样,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公子。”小姐,五儿到了。”王娴此时正在秀着一个荷包,见五儿来了,只抬眼看了一眼,道:“跟着流霜去吧。”五儿不经意看到那个荷包一角绣着的一个“君”字。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帮李君补过衣服,用双色的线,在破的地方绣上了几条波浪。公子还称赞了自己心巧。而这个荷包或许还会挂在那件自己缝制过的衣服上。自己不懂什么高雅的东西,只明白些鸡毛蒜的小事,然后在些小事里,用尽心思,对他好一点。然而他说,这个奴婢是个会服侍人的,然后自己被调到了王娴小姐这里。向王娴行了礼,五儿跟着流霜下去了。流霜将五儿带到庭院里,指着地上的杂草说,先把那些草都除了,小姐晚上听着些虫子吵死了。那一大片草坪,在阳光下反射着绿色的光泽。流霜一只手拿帕子挡着脸,一手扇着着风,忙吩咐完了,躲到一旁的阴凉地方。站在阳光下,五儿只觉的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第六章五儿斜斜的靠在门框上,手脚的酸痛难忍,恐怕连走路都有些成问题。终于到了夜里,白日的喧噪,也都化为了平静。好歹自己也不用走路了,流霜说让自己就在门口为小姐守夜,本应在屋内的外塌处,但小姐睡得极浅,便在门外守着。地上竹子的影子,已经从西边移到了中间,很晚了。对面那一盏灯,也熄了。五儿坐下来,靠着门,把自己缩成一团。周围都黑漆漆的。偶尔从竹林那边传来一两声啼叫,让这黑夜更显阴森。五儿吓了一跳,忙把头埋进膝盖,整个人都微微发抖。她怕黑,一到夜晚非要点着灯火睡,而且睡得极浅,每每总会一头冷汗,从梦中惊醒。但同屋的婢女并不喜点灯而眠。只因油钱贵,这灯油是两人平分的。她也只好妥协。夜夜点灯确实太过奢华了。她其实原来并不怕黑。还常嘲笑那些怕黑的婢女。晚上还会去捉弄一下他们。是从那晚开始的。自己开始惧怕黑暗。在那个柴房里,也是这样的黑,或许更黑,一点月光都没有,云彩挡住了一切光亮。那个老婢女对自己说,好好想想吧,少爷为了你放弃这一切,你觉的值得吗。值得吗?卑贱的自己,和他好比明月与尘土。但他却把自己当作世间最好的珍宝。她沉溺了,她多么狡猾啊,竟让这样的人为她付出真心。他本该拥有有世间最好的女子。是时候该清醒了。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配拥有一颗宝石的。五儿握紧了拳头,手心的伤痕被牵扯的有丝丝的痛意。却抵不上心中痛的百分之一。不对,感觉很不对劲。李君皱了皱眉。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好像自从把那个五儿调走后就不对了。平日里再没人会做哪些小糕点,娴儿做的不是太甜,就是太淡,总是不合口味的,那些药,明明一样的配方,不是那个五儿熬制的,总是味道不对,苦涩难咽。或许只有那个五儿每次会在喝完药后给自己吃蜜饯,像对小孩子一样。习惯了五儿研磨铺纸后,旁的侍书来做总觉得不自然,怎么就那么不顺手呢。每每总引得自己火气直冒。明明自己也知道是小事,却还是忍不住发火。越想越烦恼,李君索性放下手中的纸笔。为什么呢?这种感觉好想有些脱离控制了。李君头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拗不过心中所想,李君只好认命放下手头工作,自己想见见哪个奴婢,莫名的,就是想见见她。正想着,自己已经走出了自己的书房,到了王娴的庭院里。院中,一淡绿纱衫的女子,一双手皓肤如玉,正拿着扇子,侧躺在藤蔓下里乘着凉。那少女一见李君连忙起身,“表兄!”王娴上去挽过李君的手,把他拉到栏边坐下,又朝流霜道:“快,乘碗厨房刚做的酸梅汤来。“流霜忙去乘了碗过来,王娴递给李君,嘴角含笑道:”我刚想去把这汤送过去,没想到表兄自己却来了。”李君喝着汤,却注意着四周,没看到她。“前日送你的婢女可还好。”“好,也不枉我把她从表兄哪里挖过来,可是让表兄后悔了。”“她在哪儿?”“原先是做侍书的,我自然我不会或让她做什么重活,每日清闲的很,现在正在自己屋里歇着呢。晚上才有些事。”王娴悠悠说道李君把有些失望,白来了一趟,没见到人。王娴之后又说了些什么,李君也就和她聊了起来,王娴很是会聊天,说了些俏皮话,逗得李君都忍俊不禁,心中忍不住想着么多年没见,娴儿却一点没变。以前哪些儿时一起的回忆,又都纷纷回来了。只觉得两人更亲近了。“表兄,娴儿的舞跳的好吗?”“很好。”一想起王娴跳的那支舞,李君便有些激动了。自己从小便爱红莲,却从未有人能将一支舞跳出红莲的感觉。没人知道为何李君如此迷恋那红莲,连李君自己也不明白,那支舞就好像将他心心念念着的红莲化为了人,让李君终于实现了这夙愿。一抬头,面前的人正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自己,肤白如新剥鲜菱,秀眉星目,玉颊樱唇,真是一个美貌佳人。李君此刻才发现,原来娴儿早已长大了,小时候还青涩的面容,此刻却已这般娇艳动人。心里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不由想着,若那日跳舞的人不是王娴,李君会怎样对她。答案不言而喻,李君定会将她收入房中。或许并不是因为什么美色,仅仅只是因为那支舞,简直像是自己渴望已久的东西。但,那个人是王娴啊,自己一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那以后娴儿只跳给表兄看,好不好?”王娴眉梢眼角,皆是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