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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们不要有小动作。”少年的语气带上了一种宛如陷入陷阱的幼兽般的惊慌和歇斯底里,“你们看到那些死人了!被虫子吃掉的死人!我警告你们,只要你们有一丁点儿异动,我手里这个家伙马上也会被虫子吃光!我警告你们!她会死得和之前那些家伙一样惨!”没有人对此给出了任何反应,有一个瞬间,易曲几乎看到了他们眼神中宛如实质一般的、高高在上的怜悯。易曲有一个瞬间突然想停下来,然而怀里抱着的那个少女的重量突然让他明白,现在他绝对不能停下来,否则大家一起死。“我jiejie交给你了。”在走出巷子口之前的一刹那,易曲听到少年这么说道。随即,之前一直盯着他后背的枪支的触感一刹那消失了,一只手用力按住他的背,用力把他向前推了半步。希融被少年用力抓着脖子甩开,一个踉跄向前冲了半步,希融在站稳的时候立刻回头去看,正看到那个少年如同每一个自以为逃出生天的劫.匪一样,推开了人质们,向着十三科留给他的那条空缺狂奔而去。下一个瞬间,枪声响了起来,□□的子弹几乎是以慢镜头一样旋转着从希融放大的瞳孔前面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掠过,向着那个少年的头颅径直飞了过去。再接下来一个刹那,几乎就在那个子弹射进那个少年的后脑勺前一个刹那,那个少年突然回过头,冲着所有人诡异地一笑,没人反应过来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他们因为震惊而收缩的瞳孔里面只看到那个少年,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突然之间消失在了原地。被他握在手里的易曲的枪“啪嗒”摔倒了地上。□□的子弹穿过原来少年所在的位置,直直地打进了墙壁,发出一声闷响,激起来一阵灰尘。同一个刹那,易曲那一步落到到了这条巷子之外的地面上。他和手里的少女,彻底离开了“这个房子”的范围。——“只要她离开这个房子的范围,我们都会消失。”——“我不相信,大家都是真的活着的。”——“这里住了一个嗜杀成性的异种,而你们两个人类是被那异种关在这里并且折磨成样的。”——“总得有人去死的。”要想不被怀疑,总得有人去扮演那个“嗜杀成性的异种”。假如这个少女离开这栋房子,她的能力所制造出来的生命都会消失。易曲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之前福叔和他说起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人的时候,从来都是说的“她”,而不是“他们”。就连那些碗筷和食物,明明都是一人份的。这个房子里面,从来就没有住着一对姐弟,只有一个无比孤独的女孩,和她幻想出来的童话世界。有一个瞬间,希融突然很想知道那个少年,那个是被用能力制造出来的生命体,跟着他们从那间地下室里面,在黑暗中一步一步踩着楼梯,走向自己的消亡的时候,究竟是摆着什么样的表情呢。“跑了。”钟鸣面无表情地宣布了这个结论,看不出特别失望,或者是愤怒。希融看了他一眼,她知道真相是什么,可是她当然不打算说出来。“嘉思,过来。”洛白向着希融招了招手,难得放缓了语速,“受伤了么?我没带军医过来,我让游二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那个小子,也带着人质一起,跟我走。”钟鸣没有开口,就是默许了洛白的安排。希融扯了易曲两下,拉着他走到了洛白边上。洛白转身就走,一边冲着对面的路边比了个手势,一直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小型轿车就开了过来,驾驶座上的游二一脸正经地向着洛白行了个礼。“上去,你们两个别给我添乱了。”洛白把两人领到车边儿上,跟游二交代了两句,这才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意有所指地补了一句,“这小孩你们去安顿好,看着这些疤,也是挺可怜的。”易曲站在车子前面,迟疑了一下,随即把手里的少女塞给希融,稍微向着洛白鞠了半躬:“多谢上校,但是我还有些事情需要留在在这里处理。还是让她们先走……”“原来想到了啊,那还不算太蠢。”洛白垂着眼睛看着易曲,稍微冷笑了一声。没等易曲给出反应,他就迅速拉开车门,一把将易曲塞了进去。在这个推搡的过程中,他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先走,你要是留下来,才什么都做不了。”73.CH73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整个事后取证、现场整理、当事人笔录什么的杂事情就足足折腾了一下午。到暮色四合的时候,福叔才终于拖着脚步,一边疲惫地打着哈欠,一边咬着刚刚警.察给的一块小糕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自己的房子前面。他的身形看起来愈发佝偻和苍老了一点,长久的独自居住让他家的门上都已经蒙了一层灰。福叔用力推开了门,习惯性地摸索着门边上的墙壁想要打开灯,结果开关按了几遍,灯依然丝毫没有反应。“别试了,我把电路剪了。”年轻男人的声音从屋子里的黑暗中传来,不难猜出他的方位,“我是为白天的那件事情来的。我离开的时候,稍微想了一下,为什么你要建地下室来养那个孩子,为什么地下室里面的壁灯是用火的,还有地下室里面那些拘束人用的柱子和刑具为什么那么齐全。想来想去我觉得大概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个地下室不是为了那个孩子设计的,而是为了你。你曾经被关在那里,那一切设施都是针对你的,所以你的能力大概需要借助光或者电才能用。而现在,你用那个房子来囚禁另外一个孩子。”福叔依然站在门口,并没有动。月光从门外照进了屋子里,不算亮,照不到那个年轻人所在的地方。不过福叔很确定,那里一定有一支枪正指着自己,假如自己流露出一丁点儿想要逃走的意思,立刻会死在抢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福叔的声音听起来苍老而且乏力,“我不会报警的,屋子里值钱的东西你都可以抢走,留我一条老命就行。要是警.察的话,我下午已经做了笔录,没有别的知道的事情了。”“别装了。”年轻人的口气淡淡地,并没有理会他这段话,“我不知道这整件事情从什么地方给你一种‘天衣无缝’的错觉,但是其实只要仔细想,哪里都说不通,到处都是破绽。”年轻人的声音很温醇,隐约有点笑声,让人觉得很放松。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