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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城西而去。到了家门口,贺婉瑜才觉得浑身上下酸痛的厉害,扶着车子下车差点摔倒,还好许秋白及时扶住。许秋白注意到她的脚不自在,皱眉问道:“脚崴了?”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贺婉瑜脸上微红,将绣鞋缩回裙下,摇摇头,“没有,不过估计起泡了。”一听这话许秋白颇为懊恼,“都怪我,不该拉着你走这么久的路。”他自己平时练武杀猪力气大的很,走上一天也不觉得累,却忽略了贺婉瑜只是个闺阁女子平日出门又少,力气也不足。贺婉瑜拦住他,“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弱了,以后得多加锻炼才行。”之前不出门没什么感觉,这才出去玩一天就走不动,贺婉瑜觉得自己弱爆了,看来以后得将丢下的跆拳道捡起来才行。惠氏听见动静出来,就瞧见他俩,便笑着请许秋白进来坐。许秋白婉拒,“多谢岳母,今日小婿就不进去了。”惠氏瞧着天色也不强留,进了院子将许秋明喊出来就放兄弟两人走了。许秋白盯着贺婉瑜嘱咐:“进去早些休息。”贺婉瑜点头,“你也早些歇着。”未婚夫妻道了别,许秋白便领着许秋明走了,隔着老远还能听见许秋明抱怨他哥将他的卤猪蹄忘了的事。许秋白一路耐着性子应付许秋明的聒噪,将人送回家,便道:“我出去有些事,你在家乖乖的。”“你去哪?”许秋明今日对他哥非常不满。许秋白不理他,“大人的事小孩少搀和。”许秋明更加不满,瞪着他大叫:“你若敢做对不起婉瑜jiejie的事,看我不去告状!”他的威胁太没力量,许秋白这次连话都不跟他说了,直接出了门。气的许秋明在后面大喊大叫:“就你这样闷,也不知婉瑜jiejie怎么受得了。”走到门外的许秋白勾了勾唇,眼中带了淡淡的笑意,他的小未婚妻,比他想的有趣多了,兴许她就喜欢他的闷呢?许秋白出了家门直奔县城最好的药材铺子,此时铺子的伙计都在收拾打烊了,瞧见许秋白没好气的直接赶人。许秋白既然来了自然没那么容易被赶走,将这辈子的好话都说尽了,才得以进去开了药,然后又急忙去了贺家。贺家棺材铺子已经打烊,许秋白又转到后头贺家大门那敲了门,然后进去将药交给惠氏,并嘱咐:“岳母,婉瑜的脚可能起了跑磨破了,您嘱咐她将药敷上。”惠氏接过来笑道:“难为女婿记挂了。”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满意万分,女儿嫁给这样的男子,今后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许秋白浅笑:“这是应该的。”两人说了几句许秋白就告辞了,惠氏提着药去了屋里,就见贺婉瑜正如一滩烂泥一样躺在炕上,颇有些半死不活的架势。惠氏过去揪她耳朵,开始唠叨,“你瞧瞧你,越来越没个姑娘的样子,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未婚夫,”说着将手中的药提起来,“你瞧瞧人许秋白,默不作声的去买了药膏给你送来,真是差别啊。”贺婉瑜闻言心里也很受用,可她真的没力气了啊,她抬抬眼皮,“好累.....”听着闺女娇娇软软的喊累,惠氏又心疼了,忙紧忙出,过了会儿道:“热水给你准备好了,赶紧洗个澡将药敷上,睡一觉就好了。”惠氏说的都是骗人的,到了歇了一晚上的贺婉瑜非但没好,还觉得更严重了,一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加上脚上的泡,别说走路了,就是下炕贺婉瑜都不乐意了。贺婉瑜得了理由耍赖不肯绣嫁衣,被惠氏呵斥了一顿又委屈哒哒的拿起了针线。可实在不是贺婉瑜有意偷懒,实在是她的手艺差的不好意思拿出门啊。许是她的哀嚎被许秋白听见了,许秋白隔了一日就送来一个包袱,惠氏打开一瞧,赫然是一件做工精良的大红嫁衣。惠氏又感动又无奈,“这嫁衣不都是女方准备的吗,你这是.....”许秋白有些羞赧,挠挠头道:“前些日子我就瞧见婉瑜手上有针眼儿就知道定是做嫁衣扎的,所以就托人从府城那里请了人做了嫁衣,这样婉瑜就不用麻烦亲自动手了。”“你想的真是周道,都怪婉瑜那孩子,实在太懒了。”惠氏嘴里说着闺女的不好,可心里却乐开了花儿,前两日还和贺平洲唠叨女婿贴心,今天又来一出,让她对这女婿更加满意了。许秋白笑笑:“婉瑜不需要太勤快,随她自己高兴就好。”惠氏收了嫁衣便拿去让贺婉瑜试了,贺婉瑜摸着做工比她强了不止一百倍的嫁衣,咂舌道:“啧啧,这手艺,我估计再练上二十年也赶不上了。”惠氏挑眉笑,“别说你了,就是我也不能比的。”贺婉瑜俏皮的瞧她娘一眼,摸着下巴道:“我可听说娘的嫁衣当年还是姨母给你做的呢。”老底被揭,惠氏也不脸红,敲了贺婉瑜一记,“编排起你娘来了,瞧瞧你现在穿的,哪个不是你娘我做的?”贺婉瑜笑眯眯挽着她,将脑袋拱进她怀里,甜甜道:“还是娘最好。”晚上贺婉瑜躲在被窝里偷偷想她是不是太懒了?可她对针线实在是没天赋啊!——自那日确定了现在的贺婉瑜早已不是之前相识的贺婉瑜,周秉怀又去堵了贺婉瑜几次,势必要得知原主的下落,可惜到了夏日贺婉瑜怕热鲜少出门,偶尔出门采办嫁妆也是由惠氏和贺平洲一起,这夫妻俩但凡瞧见周秉怀必定早早躲开,根本不给周秉怀靠近的机会。周秉怀心里难过,更思念以前的贺婉瑜,周母瞧在眼里,疼在心里,私下里更不知哭了几次。周秉怀无奈道:“娘,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已经放下了,只是有些事要问个清楚。”周母哭道:“那你倒是跟娘说到底要问什么非得大热天的天天蹲守贺家?”这种事哪能告诉他娘,还不得把她吓死,周秉怀无奈却又开不了口,但贺家那边他又不想放弃。他对现在的贺婉瑜没有兴趣,他想知道的只是与他定过亲的贺婉瑜到了哪里。可他不说清楚,周母又多想,心底更加埋怨自己当初为何就给退了亲,早知儿子如此她就是再不喜欢贺婉瑜也不能拆散两人。周母与周父商量,“你瞧瞧怀儿跟魔杖了一般,不如咱们豁出去老脸到贺家求一求?”周父起先也不在意觉得儿子知道对方定亲了也该死心了,可瞧着儿子的模样实在不是要放弃的样子顿时犯了难,“这、这老脸还往哪搁锕”一听这话周母顿时恼怒:“脸面重要还是儿子重要,你不去我自己去。”第二日周母特地拿出周家老太太当年传给她的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