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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修好了。拍了拍沾了黑色机油的手,季时禹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如同一道黑影,将池怀音笼罩于其中。“走吧,送你回家。”作者有话要说:季时禹: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比如我们要出门,我问你,这衣服好看吗?你说不好看,我会换一套衣服。池怀音:然后?季时禹:而如果你问我,这衣服好看吗?我说不好看,你会说,是吧,我也觉得我没有衣服穿了,该买新的了。第7章池怀音对此又惊又怕,赶紧拒绝:“不用了……”“你别乱想,我不是要干什么。”池怀音还没说什么,他就开始撇清:“同学一场,怕你遭遇不测,仅此而已。”季时禹难得“发扬风度”,非常自我。不理会池怀音的拒绝,强行抢走了她的自行车。完全流氓小痞子做派,罔顾她的意志。他推着她的车走在左前方,她慢吞吞跟在后面。目光始终落在他的后脑勺。浓密的黑发里几乎看不见头皮,只是隐隐看见头顶的旋涡,现出原本的肤色,十分白皙。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男生呢?简直比天气还难以捉摸。从不循规蹈矩,把离经叛道当做个性。和她,真的完全不一样。虽然讨厌他,却又忍不住有些羡慕他。做人如果可以完全的自我,肆意表达自己,那一定是一种很爽的感觉吧?至少,她不敢。“喂,池怀音。”池怀音正想得入神,他突然回头喊了她一声:“你怎么走那么慢?没吃饭吗?”池怀音小跑两步追上了他。两人并排走在路上,中间隔着池怀音的自行车,车轮跟着他们的方向转动,发出机械的声音,在这条无人的路上回荡。这一路说远也远,说近也近。一路不说话,也很奇怪。池怀音正想着要不要找点话题和季时禹说点什么,季时禹已经开腔,打破了沉默。“曹教授这学期给你布置了什么任务?”“不同添加剂对铝电解阳极炭素材料氧化速度的作用。”季时禹有些奇怪:“这不是曹教授两三年前的研究么?”说到这个,池怀音也有些沮丧。她知道季时禹接的任务是曹教授去年到今年的重点课题,而她在重复曹教授已经发表的研究。季时禹看了池怀音一眼,见她不说话,淡淡一笑。“我记得,碱金属碳酸盐对炭有较明显的催化作用?是什么有抑制作用来着?”听闻季时禹对这个研究几乎信手拈来,想来平时也是很认真的,轻松回答:“硼化物和稀土氧化物。”“嗯。”季时禹点了点头:“看来你没有混日子。”池怀音这才意识到,他是在故意考自己,对此有些不服气了:“似乎我上学期排名在你前面。”季时禹不以为然:“那是因为你cao行比我高。”说起这事,池怀音便想起系里传说的事:“曹教授手里有个课题,选中了“八五”计划重点攻关项目。这学期曹教授肯定会把我们分组。”“所以?”池怀音挺发愁的,心想也不能和他说——我是怕被分到和你一组啊!想了想只好说:“就是觉得任务重大,还是很担心的。”……两人一路这么走回来,竟然不知不觉就到家了。“我到了。”池怀音从季时禹手上接过自己的自行车。想了想,还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季时禹抬起头看着池怀音家住着的小楼,离学校不远,应该是学校给教师统一修建的家属楼。六层的楼房,白砖墙面,外墙上爬了半墙爬山虎。季时禹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番:“原来池院长住这里。”他这不知何意的一句话让池怀音稍微有了一些警觉,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非要送我,就是为了摸清我家?”季时禹也跟着皱眉:“我摸清你家干什么?”“之前我爸惩罚你扫厕所……”终于听懂了池怀音的意思,季时禹一脸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呵。”留下一声冷笑,“再见”都没说,头也不回就走了。池怀音见他有些生气,一时也有些内疚,难道自己错怪他了?他见天色晚,一路把她送回家。想来,应该也不是一个坏人……吧?*****季时禹有点想不通,池怀音这女人,脑子怎么长的?总不吝啬以最坏的想法来揣测他,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他的拳头早忍不住了。等他回宿舍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想到舍友们不仅没睡觉,宿舍里还挤满了很多其他宿舍的人。季时禹将外套脱下,随手搭在椅子上,推了推人堆,终于走了进去。整个宿舍里乌烟瘴气的,走道里搭了张破桌子,四个人围着桌子在打牌,旁边都是围观的,什么观牌不语都是扯淡的,看牌的比打牌的还激动。季时禹找到赵一洋,将他从人堆里拎出来,拉到走廊里。赵一洋被拽了一通,瘫软着靠着墙,手上举着一瓶啤酒,身上也有几分酒气。“怎么回事?”季时禹紧皱着眉头。赵一洋嘿嘿一笑:“院长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他指了指宿舍里:“以后周末,我们宿舍可以提供给同学们消遣。不存货了,每次都当天消耗,总不能再抓我了吧!”“消遣?”季时禹想到宿舍里那乌烟瘴气的样子:“你要开赌摊啊?”“别说的这么难听啊,这不是让同学们有更多机会切磋么?”季时禹眼神如刀:“几点了,老子要睡觉,赶紧散了。”“你以后周末就去约会啊,回宿舍干嘛?”赵一洋知道季时禹的性格,立刻开始耍无赖:“我要找对象,我这不是手里缺些票子嘛?得自己赚啊!”季时禹不太相信赵一洋的鬼话,怀疑的目光看向他:“你上哪找对象?”说起这事,赵一洋的表情立刻变得荡漾起来,他一脸兴奋开始讲述起来:“今天一报有话剧表演,我去早了,正好碰到池怀音那个室友,江甜,她练完舞出来,好像是五四汇演要上台。”“哎哟你可是没看到哟,江甜穿着跳舞的那个民族服饰,漂亮,真漂亮啊,那白皮肤,那细胳膊,那小腰……”仿佛在回味,赵一洋的眼睛里有光,说起那一幕,嘴角都是略带猥琐的笑意:“你都不知道,那帮男的,看到江甜一走出来,都快流口水了!”“所以,你也流了?”“笑话!我比他们厉害了多了!”赵一洋一脸得意洋洋:“我憋得住啊!”“……”说起这事,赵一洋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