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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也同样是他的第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几分眼热。有那么一刻,池怀音想,不论是什么原因走到一起。至少,命运安排她和季时禹走到一起了。谁说这不是缘分呢?她再也不想和他计较什么过去,往事不可追,她只想把握未来。******季时禹很晚才回宿舍,走到宿舍楼下才发现赵一洋的衣服被勾破了一个洞。想来估计是爬外墙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勾到了。本来都走到宿舍了,季时禹又转头,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晚关门的杂货铺,给赵一洋买了一包烟。赵一洋新买的夹克,还没在江甜面前sao包,就被勾破了一个洞。江甜是海城姑娘,对时装这些都极为敏感,穿个破衣裳在她面前晃,还不得被她嫌弃死。赵一洋真是越想越心痛,这夹克可不便宜。点了一根烟,表情还是很不爽:“等你买新衣服了,老子要先穿。”季时禹笑:“好。”赵一洋打开烟盒,将盒口对着季时禹,习惯性询问:“来一根?”季时禹摆了摆手,见赵一洋开始抽烟,又往后退了一步。赵一洋表情垮了垮:“你离那么远干嘛?老子有狐臭啊?”“狐臭也是有。”季时禹说:“烟味更大。”赵一洋不屑地嗤了一声,忍不住揶揄:“平时抽少了?还嫌烟有味?”“不一样。”季时禹说这话的表情极为温柔,声音淡淡的:“她不喜欢。”“她?”赵一洋就是再粗糙也听得出季时禹的语气不对:“男他女她还是动物它?”“去你的。”季时禹一脚过去,被赵一洋躲了过去。“谁啊?”赵一洋震惊极了,赶紧把烟掐灭了,“你这是和谁搞上了?”季时禹神色自若,双手插兜,眼神带着几分拽:“哥们谈恋爱了。”赵一洋一脸的难以置信,差点把自己舌头吞了:“和谁啊?”季时禹嘴角微微勾起,嘴唇动了动。“池怀音。”想了很多可能,当听到“池怀音”这个名字的时候,赵一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不是前几天和事酒,就结束了吗?”“噢,重新开始了。”“……”这个消息让赵一洋有些难以消化。毕竟池怀音是江甜的室友兼亲闺蜜,赵一洋也有些担心,万一真的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几个人的关系算是就毁了。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表情瞬间正经了很多。“诶,你对池怀音到底是什么感觉啊?你是真的喜欢她了,还是受钟笙打击以后,随便找个姑娘?”听到赵一洋这么问,季时禹忍不住皱了皱眉:“我没那么无聊。”赵一洋想了想,纠结许久还是说道:“这半年来,哥们从来没有问过你有关钟笙的事,但是如今你谈恋爱了,又是和池怀音,哥们觉得有责任问一问。”他顿了顿声,几乎一字一顿地问:“你确定,你已经放下钟笙了吗?”走廊的穿堂风比室外更冷,吹得人手脚发凉。季时禹觉得自己此刻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也许因为早有预料,她结婚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很痛苦,反而是感到解脱。”季时禹的视线落向远处,低沉的嗓音在走廊里回荡:“照顾钟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从小到大,我没有见过比她过得更凄惨的女孩,缺吃短穿,还比谁都骄傲。有时候也会误会自己是能解救她的英雄,后来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如果当初,钟笙选择了你,你是不是就和她在一起了?”“没有如果,她选择嫁给别人,在我这里,就绝无可能了。”季时禹说这话的表情,带着他一贯的果断。对于这一点,赵一洋倒是很相信。季时禹虽然看着对什么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是实际上原则性很强,性格之刚,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要当兄弟的,两肋插刀在所不辞,要是背叛他的,绝不原谅,下跪也不管用。对朋友兄弟尚且如此,对女人肯定更甚。听他这么说,赵一洋也就放下心来了。心思又想到另一件事。“但是我还是想不通啊,怎么就突然池怀音呢?你怎么突然就和她好上了?完全没有预兆,解释不通啊!”对于赵一洋的这个问题,其实季时禹自己也没法解释。有时候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奇妙。当初第一反应是拒绝了她,事后想想,要不是她还不放弃,岂不是就错过了?想到这个可能,他竟然有几分后怕似的。谁能想到一个乖乖女,看着胆小怕事,对感情的事,却能胆大执着成那样?与其说他泡了院长的女儿,倒不如说,他是被院长的女儿泡了。想到这里,季时禹拍了拍赵一洋的肩膀,一脸过来人的深沉。“小伙子,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解释得通。”他嘴唇动了动,认真说道:“我就不是季时禹了,是爱因斯坦。”……作者有话要说:【很久很久以后系列】季时禹家的独自被网友无意发掘,一张模糊的照片发上了网。一时间,集团官V下面都是“儿媳妇”。季时禹听说了这事,得意洋洋:儿子这帅脸,基本上随我。某高冷儿子不屑睨了一眼:要不是长了个小白脸,我妈也不会瞎了跟了你。季时禹:……生块叉烧比你强。第24章学期末,院里要统一处理最近两个月违纪的学生,别的学生都很好处理,就是季时禹裸奔这事,闻所未闻,前所未有,老师们都觉得有点不好处理。毕竟也不会有哪个学校会在校规上写上不能裸奔,那也太奇怪了。而且说他耍流氓,他也穿了裤衩,说他合规定,他又确实在耍流氓。季时禹到底算不算违反校纪?老师们都犯了难。把这个特殊情况报上去,最后是院长亲自把季时禹的名字给加上了。这次学期末的违纪劳动是刷化粪池,学校那一片要重修,原本的化粪池暂时废弃,需要洗刷干净,不然沼气太重怕造成危险。听说季时禹被院长钦点去刷化肥池,赵一洋和陆浔都惊到了。季时禹人还没去,赵一洋已经捏上了鼻子:“佩服你,有胆量泡院长的女儿!”陆浔一贯不说话的,也有些忍不住:“我的个妈,这岳父大人,是真的有点可怕了,我听着都想吐了,呕……”倒是季时禹,听说是院长亲自加了他的名字,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摩拳擦掌,淡定接招。那年代没有网络,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