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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的心情?乌鹊不敢去想,回想起之前在刘家,刘家父母跪下哭着求她,让她千万不要将事情透露出去,可如今……乌鹊本想去刘家,可是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转过头来,朝着陈家跑去。还是清晨,空气中依旧飘散着夜间残留的凉意。除了自己之外,刘家的三人不可能将此事散布出去,张云峰昨晚也没有从自己这里听到什么消息,那么最有可能的,乌鹊能想到的,便是另一个当事人本人了。昨晚她被张云峰直接抱走,机关也没有拆掉,如果陈家人当夜没有人发现的话,那么陈树安就是被自己活活倒吊了一晚上。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做法,才导致了他狗急跳墙,故意将这事散步出去?乌鹊咬紧牙关,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她还是想去确认一下。可是刚走到陈家的门口,她便发现,事情绝不仅仅像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陈家院子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有的捂着嘴巴蹲在墙角呕吐,有的抱成一团瑟瑟发抖,越往里走,气氛越是凝重,乌鹊挤进院子,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旁边的马棚里,陈老已经昏死过去,陈树弘坐在陈老的身边,面如死灰。乌鹊转过头来一看,只见陈树安依然被自己的机关倒挂在树上,但是有些发黑的血液却是沿着他歪曲面孔,顺着他的头发丝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渗进了脚下的泥土里。陈树安的脖子被人割断了。乌鹊愣在当场,手足僵硬。她不是没有杀过人。当她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时,便已经手刃了害死老寨主的隔壁山大王,鲜血喷溅在她的脸上,当时她只感觉到复仇的爽快感和轻松感。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胃里不断翻涌,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却是——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2)她也曾计划杀了陈树安,并且付诸了实践,打算将他阉了,让他再也没有办法祸害姑娘们,可是现在,自己还没有动手,他就已经死了,未知的答案让她有些莫名的心慌。“也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咱们村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就连阎罗山上的土匪,也都是抢抢东西罢了,哪里这样杀过人。”有人说,“陈树弘已经叫人去报官了,也不知道官差会不会管这档子事儿。”“这精巧的机关,咱们从来也没有见过,陈树安这是得罪了谁啊?”“机关?我听说尹家那姑娘前阵子忽然就开始捕猎,我怎么听说她是用机关捕的猎?”“嘘……她就在这儿。”乌鹊垂下脑袋,转身欲走,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张云峰……”张云峰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无人的角落,“是不是你干的!”“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乌鹊抬起头看着他,神色认真,“张云峰,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说我是乌鹊,你会信吗?”“你……”张云峰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纠结又疑惑,却依旧不敢相信。“算了吧。”乌鹊垂下头,“你信不信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你觉得是我干的,一会儿官差来了,就把你看到的听到的所说的所做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谢谢你。”乌鹊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犹豫,只将张云峰留在了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一下子出了两件大事,南坞村的人们连干活都没了兴趣,他们奔走相告,互相聊着自己的猜测,一个个兴奋的跟过年似的。南坞村不大,整个村也就那么几十户人家,大家互相都是认识的,每天都是那几档子事儿,十分简单明了。原本刘雨兰的事情一传开,村子里就炸开了锅,结果没过多久,糟蹋刘雨兰的陈树安就死了!事情蹊跷又惊悚,拨弄着村里头人们的神经,他们等不及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还有人闲到专门去路上迎接官差,好让他们赶紧知道一些最新的消息。令南坞村的人们惊喜的是,当天下午,官差便来了,一来便直奔陈家,据说陈家为了找出杀人的真凶,连陈树安的尸体都没有取下来,就那么放在树上挂着,怪渗人的。陈翠儿一反常态的窝在房间里头不出来,似乎是被传说中陈树安的血腥死法给吓着了,乌鹊做什么也不是,只是坐在院子里头看着自己做的机关发呆。时而有村子里的人们经过,一看到她做的那些木头机关,便开始指指点点起来,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难听。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官差过来抓人了。乌鹊抬起头,罗生站在栅栏外头默默地看着她,“出来吧。”乌鹊站起身来慢腾腾的走了出来,罗生有些看不下去,摇了摇头说,“你可真行,沈大人刚想来找你,你就刚好摊上事儿了。”乌鹊苦笑一声,“沈大人要的机关已经做好了,原本那陈树安身上的机关,也是准备给你们家沈大人的,却没想到直接给他看了最后的实用效果图。”“我去,真是你杀的?”这下轮到罗生吃惊了,清秀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你这么牛?那人干了什么事儿啊。”“不是我杀的。”乌鹊有些无语,“我只是把他吊起来而已。”罗生看了她一眼,怎么想都觉得肯定不止吊起来那么简单。陈家已经被围观的群众重重包围了起来,但是包围圈扩大了不少,包围圈的中央是杀人的现场,乌鹊人一到,人群便开始嗡嗡嗡的讨论了起来,然后自觉地形成一个人为的入口,乌鹊走进去之后,又被缓缓地围了起来。沈沧黎背着手站在树下,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身姿挺拔,却是自带一股微妙的气场,导致他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所有人都不敢离他太近,只敢远远地观望。“沈大人,人带到了。”罗生开口道。沈沧黎转过身,一双深黑色的眸子径直的看向乌鹊,二人四目相对,乌鹊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疼,腿有些软。“机关是你布置的。”沈沧黎并没有用问句,仿佛只是在陈述简单的事实。“是。”乌鹊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垂头承认。“人是你吊的。”“是。”人群中一片哗然。“是你杀的?”这次用的是问句,乌鹊有些惊讶的看向沈沧黎,他却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不是。”乌鹊语气坚定。“怎么可能不是,她都承认机关是她布置的了……”人群中立刻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水,之前没脸没皮的缠着张云峰不放,现在又想对陈树安下手了,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人群的声音清晰而大声,乌鹊全然当做没有听见,一脸坦荡的看着沈沧黎,沈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