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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霜霜想说都不可以,但是邬相庭的眼神骤然转冷,吓得她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他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什么死物一般,他看其他花娘的时候比看霜霜要温柔许多,他还会对那些花娘笑,但是对她不会。邬相庭撩开了自己的衣袍,声音冷漠,“用哪张嘴,自己决定吧。”若是霜霜还是公主,她定是听不懂这句话的,但是在芍金窟呆了四个月,她哪里不明白。但是实在太侮辱人了,霜霜脸色刷的一下子全白了,她颤着唇看着对方,因为对方喜欢过她,所以有过幻想,幻想对方虽然看起来是厌恶自己,但应该会对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吧。也许之前被对方捧上了天,现在被踩到了地下,才突然清醒自己现在的身份。她是花娘霜霜,是邬相庭花了五千金买下一夜的花娘,她再也不是嘉宁了。丢掉骄傲被人踩进泥土的公主还能算公主吗?她闭了闭眼,认命地低下了头。*金陵城里的邬二少爷花五千金买下一个美貌花娘,这一事成为了金陵城数日的谈资,众人议论纷纷,说邬二少爷真是个风流公子,也说那花娘到底有多美,才能让邬二少爷花了五千金。外面议论纷纷,芍金窟的人却是在暗地里冷嘲热讽。“五千金买一夜,还以为有多喜欢她呢?结果这还不是七日都没看过她了。”雪蚕冷笑道,摇了摇手里团扇,“现在天天窝房里,真是成了笑话啊,而且听说第二日邬少爷连赏银都没给。”跟雪蚕坐在一起聊天的还有几位花娘,一位花娘听到这话,也笑,“雪蚕meimei,你也不能这么说,指不定邬少爷忙呢,而且邬少爷也没来芍金窟啊。”雪蚕闻言更是笑得厉害,“宛童jiejie,你可不能这样说,我们当初那时候,第一位恩客谁不是连来一个月了,要不然我们楼里也不会有新花娘一个月不接其他客人的习惯了。”芍金窟有一条规矩。新开.苞的花娘头一个月除了接第一位恩客,其他客人都是不接的,再大的来头都要等到第二个月。霜霜是芍金窟里历来拍卖价最高的,但也是头一个第一位恩客七日都没有再来的花娘。有人说霜霜那夜得罪了邬二少爷。水香端着水从门外进来,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到床上的人还躺着,忍不住说:“霜霜jiejie,你还不起啊?”自从那夜之后,霜霜就一直萎靡不振,而且吃东西也吃不下,经常反胃想吐。水香本还想不会是就有了吧,她想去请谢大夫,但是霜霜给拒绝了。“不用请,我只是想吐而已。”心里的毛病,霜霜自己清楚。水香把水放到桌子上,走到床边去,房间里就点了床边的一盏灯,微弱的烛火照亮了床上。霜霜穿着白衣躺在床上,她一动不动,眼神只是盯着墙。短短数日而已,水香觉得霜霜瘦了一圈。她在楼里也呆了几年,没见过霜霜这样的,不就是接了个客,用得着矫情成这样吗?而且那位客人还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邬二少爷。“霜霜jiejie,你还是起来吧,吃点东西。”水香说。霜霜听到这句话只是摇摇头,“我没胃口。”水香正要继续劝说,门就被人敲响了,随后有人推门进来。“霜霜,你怎么还睡着呢?邬少爷来了,你赶紧打扮打扮。”来的是杜娘。杜娘走到霜霜床边,声音里有几分笑意,“可算是来了。”霜霜听到邬相庭的名字,扭过身看着杜娘,声音里还有几分颤抖,“他来了?他来做什么?”她一听到对方的名字,便想起那一夜噩梦般的事情,邬相庭完全将她的骄傲给摧毁了。杜娘瞪了霜霜一眼,“他来能做什么?自然是来看你的,这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待会上点胭脂。”说到这里,杜娘先把水香打发了出去,“水香,你去找谢大夫要神清丹。”水香出去后,杜娘便才低声说:“霜霜,我现在丑话说前面,你在这里自怜自爱也就这一个月了,若是你有本事,这一个月哄得邬少爷从此包下你,不让你接其他客人,我杜娘也佩服你,但你若是哄不住,还惹邬少爷生气,下一个月老老实实接其他客人,休要再摆出这个样子,刘富商已经说了希望下一个客人是他,出多少钱都行。”水香回来后,便伺候霜霜梳妆,换衣服的时候,水香倒想起霜霜那夜回来之后的样子,眼眶通红,梨花带泪,脸色惨白,最让水香注意到的是霜霜的红唇,似乎有些肿了。她回来后也不愿意让水香伺候她沐浴,但水香送衣服进去的时候,还是看到了。霜霜身上白白净净的。*霜霜进门之前,看了下旁边的水香,“你不要进去了,去喝点茶吧。”水香本来还想近距离看一看邬相庭,她虽然年幼,但也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吧,她以后也要挂牌子,若是邬少爷能买下她,那多好啊。倒没想到霜霜根本不让她进去,水香只好作罢,心里也忍不住嘀咕。霜霜肯定是怕邬少爷喜欢上自己。霜霜进门之后,便看到邬相庭坐在桌子旁,他在饮酒,听到门口的动静,眼神也没有往霜霜这边看。她咬了咬牙,才慢慢走到对方身边,“邬少爷。”她轻声喊了对方。邬相庭这才堪堪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收回了眼神。水香从厨房绕回来后,看到有人要往邬相庭所在的房里送酒,连忙拦了下来,“jiejie,我帮你送吧。”“你怎么那么勤快?怎么?要看你jiejie和邬少爷恩爱的样子?”水香笑了下,“没有,霜霜jiejie不是没吃什么东西嘛,我进去看看她饿不饿,如果饿了我再送点吃的进去,拜托jiejie了,就让我送吧。”她扯下头上的一支珠钗递给对方,反正她还有邬少爷的首饰,比她这支好多了,待会换上就好。这一支珠钗果然收买了对方,水香进去之前还特意重新打扮了一番,再戴上邬相庭之前送给霜霜的首饰,端着酒进去了。一进去她就愣了下,随后心里对霜霜有几分不屑。因为霜霜此时坐在了邬相庭的腿上,似乎还喝了点酒,脸色泛着红云,晕乎乎地靠在邬相庭怀里,似乎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水香走过去,声音比平日柔上三倍,“邬少爷,水香给您加酒。”邬相庭本来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闻言只是随便点了下头,水香心有不甘,她特意打扮,却连对方一个眼神都得不到,倒酒的动静便大了些,头上的步摇晃出了声音。这声音一出,倒是让邬相庭看了她一眼。水香正激动的时候,听到对方温声细语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