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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剑抵在蛇口,擦出火星,堪堪挡在沈剑堂颈首,容他一缓退后,免于非命却是李泰翻身捡起柳关坠剑,不由分说举剑迎上!“快退!”沈剑堂看着被李泰一再挑衅的巨蟒干脆弃掉萧蜓,甩尾砸向他,当即惊吼一声,却是来之不及。“杀!”“嘭!”“常四!”眼见李泰被一尾击在腰腹,砸向山壁,姚一笙尖声一叫,未见他落地,迎面便是一剖绿光血雨!“喝!”“嘶!”趁借巨蟒怒向李泰,听他一字“杀”言,一声嘶耳比喝,萧蜓当空一刀劈落,煞气盈身,势不可挡,就闻这怪物最后一声哀鸣,血喷如柱,七寸俱断!味道腥浓的蛇血在草地上四溢,五人软倒在地面,胸前剧烈起伏着,好半天,方听沈剑堂喘道:“好、好险,老四,你又、又救我一命。”李泰平躺在山壁旁,望着头顶的天空,缓缓抬起刚才被蛇齿震得发麻的手臂,碰触到怀中的药盒,唇线轻抿了下。“公子,你还好吧。”萧蜓把沈剑堂扶起来,见他无事,看了一眼生人勿近的李泰,便要走向中了蛇毒的姚一笙。此时,异变再起!“你、你干什么!是你!”沈剑堂正揉着摔疼的脖子,闻见姚一笙一句怒叱,抬头就看见两名女子从地上窜起身来,赤手空拳相搏,一时傻眼。“喂、住手!你们干嘛!”“快来帮我,是她,死胖子失踪是萧蜓下的手!她刚才还想要下手杀我!”打斗中,姚一笙分神急吼,“胖子怕蜘蛛,昨天问我要了驱虫粉洒在身上,那药粉遇血是会变成黄色,你们看她肩头!”沈剑堂、李泰、柳关移目望向萧蜓,就见身形翻动的她左肩豆青衣上,晃晃一片黄斑。“蜓蜓?”沈剑堂不敢置信地喊道。“公子,不是我,我肩膀上的东西,不知道哪来的。”姚一笙招式古怪又夹毒,萧蜓一边应对,一边分神辩解,温润的双目闪着厉色。“快帮我!她是想夺药,你们都受伤,她杀了我,就会杀你们!”姚一笙嘶声一叫,一招迟缓,被萧蜓击倒在地。“是、是你!”柳关在萧蜓转身的瞬间赤手迎了上去,嘴里断断续续道:“昨晚我半睡半醒时,好像、好像老何同谁出去了,就是你吧!你把老何怎么了!”姚一笙忍痛咬牙又站了起来,连同枊关一齐攻向萧蜓,以一敌二,萧蜓没了长刀在手,很快便见不支,她眸光连闪,低喝道:“姚一笙有异,公子信我,公子助我!”沈剑堂没多犹豫,便和萧蜓战做一起,双方负伤相斗,十几招后,姚一笙再次被击倒,紧接着,枊关、沈剑堂和萧蜓,好似失力般,跌坐在地。“唔,你、你的毒。”原是一时不查,先前姚一笙驱蛇用毒,被他们吸进了体内,如此连番过招,当是忘记屏息,被毒侵体,头晕目眩,将要昏迷。“常四爷,擒住姚一笙,点她哑xue,免被她狡骗。”萧蜓提起一口气,晕倒之前,最后道。“咳咳……常四,不要听她的,杀、杀,快杀了他们。”姚一笙半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冲着山壁下正扶着山壁站起身的李泰道:“萧蜓她,她比你想象的还要痴迷医理,这山间的药草引她欲迷,这才弄没了死胖子,再对我下手,接着便是你们……你快杀了她,我这药只有一盏茶的功夫,等得萧蜓醒了,我们就完了。”李泰揉揉额角,吸入少量的毒粉,叫他五感迟钝,他捡起柳关的重剑,拖着无觉的右腿,一步步朝瘫倒的几人走去,在他们身边停下后,看一眼姚一笙和萧蜓,剑方提起,便觉后颈阴风袭来。“啪!”重剑落地,他软倒在地上,在他身后收起掌刀直立的,竟是一脸冷笑的枊关!“好了,快起来吧,先不用装了,赶紧收拾收拾,把他们两个杀了,丢进潭里,把最珍稀的药草摘光藏起来,等他醒了,你便继续同他装就是,只道他们摘了药草跑人了。”“哼,不用你来提醒我。”地上躺倒的四人中,坐起了一道人影,抬手捋了捋肩上的发丝,挪步到躺倒的一名男子身边蹲下,目光痴离了片刻,抬起微微发抖的手,就要去摘他半边脸上的面具,一窥君子容颜,怎是一朝一夕的积念!“喂,别碰他。”飞流急窜,银瀑激折,空中的白鸟低鸣着,这不算幽静的山谷里,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很是突兀地响起。草地上的两人同时扭头,就见不远处,他们来时布满藤蔓的洞口,不如何时,多了一道人影。“一笛?!”姚一笙愣然地唤道,怎么也想不通,先前迷失在雾林里九死一生的姚一笛会突然冒了出来,但更叫她想不通的还在后头。“一笙啊,我建议你最好听她的话。”一身青葱衫破烂成乞装,头脸狼狈的姚一笛,冲姚一笙无奈地摊摊手,朝前走了一步,露出身后一手持刀抵在后颈的少女。她模样亦不算好,身上半湿的藕衫一半沾着土,一半沾着泥,颈部露出的肌肤刮着细密的血痕,头发松散地束在颈后,黑乎乎的脸上,只有几道白皙,可其上闪着凌光的黑瞳,却灼人的双眼。“是你!”姚一笙愣神,“唐、唐小玉?”新卷第10章生死眼见遗玉一手持刀架在姚一笛的脖子上,推着比她高上一头的少年走出山洞,姚一笙抬手制住身后待动的柳关,皱眉问道那一脸狼狈的少年:“一笛,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不是很明显么,我被狭持了。”姚一笛挑了挑眉,脸上满是对方在问废话的表情。“哈,哈哈,你就这么大点出息,被一个小丫头狭持,亏你还有脸说出来。”姚一笛轻叹一声,伸出左臂,撩起衣袖,叫她看见从手腕处,向上延伸的极不正常的点点红斑,道:“毒针、嗜血丹、软筋散、机括暗器,你能想象到一个小丫头身上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吗?”姚一笙又假笑了两声,扭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先是鄙夷地看了一眼姚一笛,而后冷视向他身后的遗玉,道:“小东西,你若是以为能拿他威胁我,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小子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干,奉劝你一句,趁着我心情好,你这会儿应该掉头住回跑,也可多活一阵子,等下我忙完了正事,再去抓你,到时候,我会先把你的脚筋挑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