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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几件,真亏她也敢张口要!那现在就是遗玉的宝贝疙瘩,谁敢打它的主意,那便是要往她心头扯rou,她能答应吗!“哦,”遗玉心里早就把长乐同长孙夕这姑嫂两个骂了一个遍,脸上却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公主是想要这个。”合着今天晚上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套她的宝贝来的,呸,什么虞世南套书,,统统加起来,也比不上她这一件贵重!长孙夕扯了扯嘴角,皱眉道:“王妃这话说的,而今是为女馆筹建,非是公主要你的东西。”你们无双社筹建馆子,关她这个魏王妃屁事!你们的东西送去还有的要回来,那是你们内部的事,她的东西送过去,那可真就是“白捐”了。“这可难办,”遗玉面带苦恼道,“公主只道我有这东西,可不知那天从魁星楼买回来,便被王爷收了起来,此物然是王爷花费了五万两真金白银买来的,是不是要献出来给女馆充门面,可不是我说的算,不如等我回去问问王爷,再来告诉公主,如何?”听她具体说出那天价,在座却没几个露出惊愕,遗玉心中了然,想她同李泰初十在魁星楼“清场”买宝的事,这几天已是传了出去,明知这东西价值,却还是面不改色地想要黑她的东西,真是物以类聚。“哼,”长乐一听她推拒,便拿了脸色出来,“何必推三阻四,不想出力,直说便是,谁不知老四现今宠待你,那件钟繇真迹不是买来给你的,难道还是放在书库里等着生虫的吗?”她扮黑脸,长孙夕便做白脸,“魏王妃莫要糊涂,这兴建女馆可是一桩大事,皇上亲允,公主主事,咱们这么多人都是拿了出来,你难道还怕谁贪你的东西吗?”晋潞安憋了好半天话,总算忍不住在一旁开了口,他们晋家是书香世家,祖辈更同王羲之有亲,拿一件东西出来说实话不难,可这口气怎么叫人咽得下:“兴建女馆的确是件大事,要让我们出力也是使然,可断没有强迫人白拿了东西出来的道理,这、这不是强买强卖吗?”“放肆!胆敢污蔑公主,还不跪下请罪!”立在长乐身后的一名宫女怒声吃喝,吓了晋潞安一跳,也叫遗玉拉下脸来,晋潞安这明摆了是站在她这一边说话,却叫出个小宫女奴才吼了,是给谁脸看?一把拉住被骂红了脸的晋潞安,遗玉从软榻上下来,站直了身,板着脸同长乐道:“今晚帖子上说是来赏灯的,灯没瞧见,却真见识了公主的威风,公主想要那件钟繇墨宝,还请去同我家王爷商量,话不投机,恕不奉陪,告辞。”“站住,本宫准你走了吗?”见遗玉不肯吃亏,这在场又没什么外人,长乐也没了同她绕弯子的心情,横眯起了眼睛,描着寇丹的手指轻敲的香案上,不怒自威。“是本宫抬举,看在李泰的薄面上才叫你参与进大事,不然你以为凭你一介平民出身,上有被贼人掳放这等举止不检点的寡母做长,下有心胸狭窄的杀人凶犯为兄,又在婚前随意同男子勾扯的不耻女子,本宫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又岂会同你为伍。”若这番话是为激怒遗玉,长乐做的,显然比之前遗玉遇到过的所有人,都要成功。第242章谁是好惹的?长乐一席话,将遗玉的至亲,从娘亲到兄长,甚至是丈夫,连带遗玉一起,四个通通羞辱了一遍,一针见血,字字诛心,当着这么多世家女子面前,是打定了主意要剥下遗玉一层脸皮来。其实,围绕在遗玉身周的闲言碎语从没少过,但自她嫁进了魏王府,大家顶多是在私底下议论罢了,谁敢像长乐这样无所顾忌地直接将话丢到明面上,不屑一顾地去嘲讽。确实,若说遗玉现今凭的是卢中植的余威,还有李泰的庇护,那长乐背靠的不单是长孙家,而是这长安乃至天下座的最高的人物。卢老爷子生前能同长孙无忌硬磕,仗的是他一身显赫的功荣,李泰能同长孙无忌叫板,仗的是他身为当朝得势又受宠的皇子,这一切的来源都被一个人掌握在手。这长安城里的女人,厉害的有许多,但绝不能招惹的,只有三人,一个想当然是三公主平阳,一个是已故的长孙皇后,这最后一个,便是长乐了。长乐这位名真言顺的太宗嫡长女,可不是白做的,有一个母仪天下的母亲,有一个征战沙场的姑母,遗玉这点道行水分,在长乐眼里,根本就不够瞧。因此,莫说今日她是骂了遗玉几句,就算她不顾身份,伸手赏了遗玉两耳光,也没人能把她怎么样。楼里气氛凝结着,一屋子无双社这边的人都饶有兴致地旁观,没人想要打扰这场难得的好戏。“……王妃?”晋潞安就近拉住遗玉的衣袖拉了拉,轻轻唤了一声,又急又恼,恨自己没本事,不能帮她说话,恼长乐这群人欺人太甚。“这里没你的事,先回去。”遗玉拍了拍晋潞安的背,推她一下,朝着门的方向,示意她先走。“我不走,我和您——”晋潞安不肯,“一起”两个字没能说出来,便被遗玉扭头看过来的一记眼神盯的心里起了毛,当时只觉得害怕,稀里糊涂就被同样气的红了脸的丫鬟平卉半拉半拽着领出去。今晚主要就是针对遗玉来的,晋潞安不过是附带着,叫墨莹文社那边人也看清一下形势,目的即已达到,见小姑娘要走,长乐并没开口留人。见平卉送了人出去,遗玉才转过身,看向长乐那张养尊处优的脸。长孙夕看着被长乐几句话说地青了脸的遗玉,心中大快,解气十分,忍住没让嘴角扯的太开,心里正想着怎么在旁边添一把火,长乐又开口:“你这么瞪着本宫看,是不服气吗?”遗玉声音平缓,但仔细听便能察觉到那不同寻常的轻颤:“公主是有母亲的吧?”长乐还靠在软榻上,连身子都未起,并不答话,反而懒洋洋地道:“本宫警告你说话小心些,胆敢对母后不敬,就是怀国公现在活过来,也救不了你。”“公主是有兄弟的吧?”遗玉仿若没听到她的警告,直勾勾地盯着她,一步一步朝前走近。长乐冷笑,“你是脑子坏了不成?”“公主是有丈夫的吧?”这次长乐干脆不理她,长孙夕适时柔柔弱弱地出声劝道:“公主今晚心情不好,魏王妃还是先回去吧,别再惹公主不高兴,气坏了公主玉体,不是你我担待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