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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完胜。当然也不是没有男人做这种活比女人们做得好的,但那几乎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行了,胡老四你小子就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什么花儿来。有那个功夫看人家,不如找李和那小子讨教讨教去,寻个方法接近人家?”李和就是这帮男人中手艺最好的人,纺纱织布都有一手,不比女人们中被称之为‘巧手’的一个刘姓姑娘差。织坊有规矩,每月评选出两名先进工人,有丰厚的奖赏奖励。上个月就是那位刘姓姑娘和李和被评为先进,尤其是李和,这小子闷不吭气就做出这么大的事,简直让一众糙老爷们大吃一惊。为了激励大家干活,所以织坊的车间是男女混合的。一间偌大的屋子,男在左,女在右。说话讨教可以,不准耍流氓,若是耍流氓被报到上面,不光会被逐出织坊,还会被列入黑名单。一旦被列入黑名单,可是会被送往其他卫城,虽是目前无战事,但谁也不知道下次有战之时会不会被当做炮灰,所以一众糙老爷们特别老实。甚至是讨好的,这种讨好有男人天性中对女人的讨好,也有忌惮的原因存在。在织坊里,是黑河卫的女人们最能有尊严和地位的地方,所以黑河卫里的女人都爱来这里。在这种环境里处久了,一些恪守妇道教条的女人们都开始大胆起来,有那些性格泼辣胆子大的女人们甚至敢和男人们开玩笑。就像那些乡下的泼辣女子们一般。不过来到这里,又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过往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的模糊了。女人中有个叫做徐嫂子的,来历不可考,反正给人一贯的观感就是既敢说又敢做,织坊中第一个因为耍流氓被逐出去的人就是她闹出来的。自打那事后,她就在织坊中的地位格外不同,男人们怕,女人们敬。织坊车间里环境嘈杂,一旦织机动起来,声响极大,所以说话若是隔得远了,都得大嗓门。男人这边的动静自然被女人们那边听到了,都在一处呆久了,彼此之间那点事自然为大家所知。大家相视而笑,目光不禁放在其中一台织机前容貌娟秀的女子身上,看得这姑娘脸一红,低下头去,徐嫂子笑着扬声道:“王大山,说话就说话,别有事没事往我们莺莺头上攀扯,不然我饶不了你!”方才那与胡老四说话之人,是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生得络腮胡,一脸凶相,就像是个匪类。实则此人也确实是个匪类,以前占山为王做山匪的。见徐嫂子点名说自己,他笑得一脸讨好:“嫂子可万万不当如此说,我这不也是见胡老四这小子长得也算一表人才,为人勤奋老实,所以才……”剩下的话王大山并没有说,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黑河卫以前可没有什么男女婚嫁之说,大家活得卑贱、绝望,与身在地狱无疑。自打指挥使大人来到黑河卫以来,给了大家安稳的生活,给了大家重获新生的希望,只要勤奋努力,只要安分不闹事,不用怕会挨饿受冻,不用怕会受人欺凌,也不用再怕被拉去做了炮灰营妓。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欣欣向荣,若是不去细想,其实与普通的民间生活并未什么不同。当然秩序的安稳也带来了许多不便,例如以前强壮的男人可霸占女人纾解欲望,如今可没有这种事了,若是两厢情愿也就罢,若是女人不愿,对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而这惩罚是大家都不敢去触及的。于是不免便有男人们开始动脑筋了,抢不成,霸占不成,那么运用附和规矩的手段去得到呢?一改早先利用力量去掠夺,这些个男人们都学会了讨好和追求。对此,卫所那边是鼓励的,光是管制没有疏通,久而久之也会产生乱子的。正经的婚嫁,繁衍子嗣,利大于弊。旁观者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两个事主却是闹得大红脸。那个叫莺莺的女子实在坐不住了,捂着脸就跑了出去。王大山忙扯了扯胡润:“傻小子,还不快追上去。”胡润斯文俊秀的脸上满是局促,手脚都没地处隔:“山叔,我……”“烈女怕缠郎,喜欢还不赶紧上,小心被人抢走了!”听到这句被抢走了,胡润当即也顾不得局促了,忙快步追了出去。一阵哄堂大笑,徐嫂子笑骂道:“没看出来,你还懂得这道理!”她拿漂亮的凤眼在王大山身上睃两下。又不是黄口小儿,之间有没有那点暧昧心中都有数,王大山觍着脸说:“这是古人传下来的至理名言,肯定有其道理的。”这里毕竟是车间,可不是笑闹的场所,大家又进入紧张的忙碌之中。到了中午去车间旁饭堂用饭的时候,借着打饭的机会,王大山凑到徐嫂子跟前,低声道:“我这个郎,你这个烈女到底中不中意?”徐嫂子没料到他会这么挑明了说,错愕地瞠大凤眼,旋即呸了他一口:“不知羞耻!”便端着自己的碗走了。整整一个下午,王大山都没往徐嫂子跟前凑。到了傍晚下工,徐嫂子和一众妇孺往家去。随着经过一个街口又一个街口,渐渐只剩了徐嫂子一个人。而她身后不远处则是跟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路尾随。路上碰到一队兵卒,王大山被拦了下来。“跟我们去卫所衙门问话。”王大山正着急怎么解释,前面的徐嫂子扭转回来了。“军爷,他不是坏人,他是送小妇人回家的。”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种话,即使泼辣如徐嫂子也不免有些羞涩了。“家去就家去,怎生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行迹这般可疑,该不会是他胁迫你的吧?”其中一个第一次来巡街的兵卒道。旁边他的同伴拉了他一把,又对王大山和徐嫂子挥了挥手:“既然误会解释清楚,你们走吧。”两人忙离开了。那小兵有些急了,还想叫住两人,旁边他的同伴道:“行了,等你再上街两回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说着,他还感叹地摇头咂了咂嘴:“这些人真是!”……其实王大山不是第一次送徐嫂子了。这种事他干了快一个月。到了家门口,徐嫂子开了门,见身后男人还是不走,不禁低声道:“你快回去吧。”黑暗中,王大山道:“你真不答应我?”“不答应,当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心里的那点儿事。”王大山苦笑:“一开始我确实没安好心,这天寒地冻的若是有个女人暖被窝该多好啊。可跟你处久了,我想跟你过一辈子。”“这种地方哪里有什么一辈子可言。”王大山不赞同这种说法,“以前咱们也想不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