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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4

    长德毕恭毕敬地站在陆玥泽的书桌前,把穆公子身边两个小厮带过来的情报,一一禀报。

陆玥泽放下手里正提着的毛笔,似笑非笑道:“这个穆凡成,做人也太失败了,连有卖身契的奴才都能反水。”

“爷,您看?”

“他不是要打听一个歌姬吗?爷就送他一个歌姬,让他心愿达成!”陆玥泽虽然笑着,但是满腔地怒火,正熊熊燃烧。

这个穆凡成,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仅仅觊觎他陆玥泽的夫人,竟然还有眼不识金镶玉,把他陆玥泽的夫人当成了下贱的歌姬?

这口气,陆玥泽发誓,他一定要讨回来!

刘长德有些迟疑,思索了一番,多嘴问了一句:“爷,您看这歌姬,选个什么样的送过去……比较好?”

这一次,陆玥泽已经低头提了毛笔,蘸墨,开始写字了。他连眼皮都没抬,道:“想得美,爷的歌姬,都是花银子养着的,能便宜他穆凡成了?闫蝶不是一直在养病吗?这几日直接就把穆凡成引到她那边去吧。”

“闫……蝶?”刘长德有些震惊,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以他的身份,这话有不好说。

闫蝶他是有印象的,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和平喜一样,都是这次从陆宅里带出来的。平喜这个名字,刘长德倒是还算熟悉,因为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一心一意地都扑在了平喜的身上。他还想着,日后爷和人成亲了,他就替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求个恩典,把平喜指给刘长水。

而这个闫蝶,刘长德只能记得,是一个挺漂亮的姑娘,至于其他的印象,他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可是,刘长德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陆爷要把一个丫鬟推出去,而不是船上养着的歌姬?

陆玥泽正在写字,似乎心情颇好,破天荒没等刘长德问,就说了一句:“有异心的奴才婢子,爷自然要给她点惩罚。就看闫蝶能不能开窍,抓住这次机会了,到时候,可别说爷不念情面!”

刘长德听得云里雾里的,实在是不明白陆爷指的是什么。

他缓缓地退了出去,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书案前的陆玥泽提着毛笔的手停了,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程瑾玉,你花了两千两银票,收买爷夫人的贴身丫鬟,究竟……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作死就不会死!

今天章节合在一起更新!

☆、第70章

第七十章身败名裂

闫蝶一个人坐在房里,静静地看着窗外,发愣出神,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她现在已经不晕船了,身体也已经没有大碍,脸色都比以前红晕了许多。前几日她就偷偷地找人给新上任的刘大总管递了话,说自己的身体已好,可以继续伺候夫人,不需要继续留在这里养病了。

可是,好几日过去了,依旧没有人理她。

陆宅之前是没有女眷的,陆爷也没有后院,所以陆爷的吃穿住用行,都是由德顺和德福两个大总管照顾。这一次,陆爷带着夫人一起出行,闫蝶和平喜作为夫人的丫鬟,名义上是归商队的大总管着,可是事实上,无论是之前的德福总管,还是现在的刘总管,似乎都不打算插手这件事。

闫蝶等了几日,越来越焦躁不安。原本在夫人的面前伺候,她是不乐意的,但是就算是在夫人伺候,也要比被扔在这里,无人问津的好啊。闫蝶有时候真的害怕,怕她就这么彻底地被扔在这里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隔着窗子,能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是月光。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衣裳的对襟,那里是她放置两千两银票的地方,每当她心情不安地时候,就会住摸一摸,来告诉自己,情况不是最糟糕的,她还有银子傍身呢。

只是越是这么想,她越是睡不着。最后,实在是睡不着,披了一件外衣,起身下床,想要去窗边坐一坐。

她刚一动,脚还没来得及沾到地上,就听到门外地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闫蝶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莫名地冒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虽然养病,被挪出了夫人住在南侧船舱,但因为她毕竟是夫人的丫鬟,又是陆爷整个商队除了夫人和平喜之外的唯一女眷,自然是不能和商队的男人们放在一起的,也不可能和船上原来伺候的那些人住在一起。所以她住的位置,平日里不是特意过来的,几乎是没有人能路过她的门口的。

尤其是,此刻夜色已经深了,船上各处有值夜的,不会有谁随随便便地过来。

闫蝶不安地起了身,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口走了过去,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很快,她就听到了一个男人压低的声音,道:“就是这间?”

似乎有给更年轻的声音开口:“公子,是这间,我们回去吧,这里是陆爷的船……”

说话的人听起来像是年岁不大的小厮,战战兢兢的,声音都在发抖。

之前说话那人道:“嘁,陆爷的船算什么,不过就是个下人房,我们过来的时候,那些值守人不也没有拦着我们吗?不碍事的,你们家公子我今天打听了,听说陆爷身边并没有什么侍妾,所以我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公子……”

穆凡成站在无人的走廊里,看着眼前的门,心里止不住地痒痒。这个走廊很静,大约是没人的缘故,竟然连灯烛都没有,很黑。

隔着门,想到那日所见的倩影,他忍不住心痒痒了起来。他整理整理衣襟,伸手敲了敲门。

闫蝶本以为这人要直接闯进来的,已经偷偷地把凳子举了起来,只是有些意外,门外的人竟然敲门了。

他究竟是什么人?又是来干什么的?

闫蝶悄悄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双手紧紧地握着凳子上的木条,没敢应声。

门口的人又来抬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谁?!”闫蝶选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回答,至少这样,门口的人就不好判断她此刻的位置,更不会知道她究竟是在屋子里的哪个位置。

门口的人却恭敬有礼地开口:“姑娘莫慌,在下是陆爷的客人,西南府界穆大人的侄子穆凡成。那日在甲板上偶见姑娘,惊为天人,一见钟情,只是在下一直不知道姑娘姓名,寻了几日才打听到。姑娘,在下知道今日就如此过来,实在是冒犯了,但是在下难以抑制心中对姑娘的喜爱之情,定然觉得要将情谊传达给姑娘!”

其实,对于表达心意的这种事,鸿雁传书、飞鸽传情这样的手段才更适合穆公子往日的作风。只是,此刻因为在路爷的船上,天时地利人和条件都是十分的欠缺,他又不想再向张姑娘闹出提错亲的乌龙,又因为两日之后大船就会抵达桓晃之地,他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