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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让自己饿死。眼下她只想同王延龄享受鱼水之情,而他却问她是否要嫁他。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宁做穷□□不做妇人妾,当初她之所以能义无反顾地宁可放弃回到现实世界也要跟着秦永,是因为秦永不但许她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毅然抛下了京城里的家业、前程、姐妹以及手下的那帮弟兄,试问哪个男人能为她做到那种地步?所以她愿意跟着秦永,愿意为他留在这个世界里,愿意在他口中描绘的那个如同桃花源般美丽的夏花村里生活一辈子。而王延龄,他绝不会拿他所拥有的这些去换她想要的生活,其实她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就是像普通人家的夫妻那样,丈夫疼着妻子,妻子爱着丈夫,两人亲亲热热的、彼此是对方的唯一,共同孕育子女,呵护着自己小小的爱巢,就这么简单的要求,王延龄却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她不会嫁他,更不会为他留在这个游戏世界里。她想了许久,最后小声地许诺道:“我报仇之后就嫁给你。”如果报仇成功,她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如果没报得了仇,她就会死在游戏里,所以,嫁给他的这个诺言其实就是个空头支票。王延龄紧皱眉头说:“我替你去报仇不好吗?反正你也需要我的帮助,都交给我去做不好吗?”艾怜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我相信你能替我把一切都做好,可是,报仇这种事只有亲手去做才能解气,我需要你的帮忙,但是我也必须要参与其中。”王延龄拂开她的手,冷笑了一声,问她:“你打算如何参与?想扳倒权倾朝野的副宰相,你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能做什么?”艾怜忙把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他:“我可以利用陈世美的喜欢,挖到他的隐私,然后交到你手里,等把他的罪证收集的差不多了,我就去开封府告他欺君罔上,以此为引子,你就可以去打击报复他了,之后的事就要全由你去做了。”王延龄听了,不禁失笑道:“这就是你的计划?愚蠢至极!我直接弹劾他岂不是更好?哪里需要你挖空心思地去找他的隐私,我可以直接让人编造出来各种罪证,人证物证,想给他安什么罪名就安什么罪名!”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艾怜觉得脊背有些发凉。这就是政治家的阴暗面吗?他说这话时,眉梢眼角都是带着笑的,但他的话细思极恐。他为相这么多年,这种话既然能满不在乎地轻易说出口,那此类事情怕是没少做吧?见她的脸有些变色,王延龄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这种恐怖的政治手腕怎能让女人知道呢?怕吓到他,他决定先把此事放一放,便转移话题:“我饿了,去弄些吃的吧。昨晚伺候你大半夜,今日你可得好好地给我补一补。”“你想补什么?我可是穷得很,你府里的食材应有尽有,回去让你家厨子补给你吧,不差这一天。”王延龄听了很不高兴:“在西夏的盐州城时,条件那么艰苦,你都每日给陈世美熬各种补汤,如今京城里什么都有,贵的买不起你不会买便宜的吗?我又不挑剔!陈世美是你的仇人你都那么精心伺候,我是你什么人?”“行,行,你是大爷,你别生气,我这就起来给你熬补汤。”艾怜推开他,起身刚把肚兜拿到手,就被他一把抓去狠狠地扔到床角里了。她气恼地问他:“你耍什么脾气?不是饿了吗?不用我做饭了吗?”王延龄虎着脸,指着她胸口的情疤冷意森森地说:“这是陈世美留下的?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要在你这个位置上再烫一下,你身上从此以后只能留下我的烙印。”艾怜骂道:“你有病吧你?想一出是一出。”王延龄说到做到,马上下床去寻香头。艾怜急了,怕他真会这么做。这是秦永留给他的,说好了下一世凭此相认,毁了这个疤,比毁了她的容貌还要难以忍受。她一手紧紧捂住心口,另一只手摸出了枕下的匕首,一脸戒备地看着纱帐外到处乱翻的王延龄。当他拿着燃着的香头撩起纱帐时,看见她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势,那瞪着他的眼神又惊慌又凶狠,还有她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这眼神和匕首,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的心犹如掉在了冰窖中,一直下沉,冷彻心扉。她紧紧护着那个疤,分明就是在执着地护着一段感情,而他王延龄,即使同她患难与共过,同她抵死缠绵过,也还是比不过她心里的那个人。王延龄的表情阴霾起来,把手里的香头碾得粉碎,然后默默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裳,穿好之后推门出去了。第197章醋海风波艾怜看着手里的匕首一阵阵地后悔,匕首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怎么能把它对向王延龄呢?她无精打采地穿好衣裳,心想反正不论她怎么做都会伤到他的心的,走了也好,最好再也不要来烦她。她晃晃脑袋,不再去想他,准备去厨房弄些吃的,刚一开门,就见王延龄背对着她,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正午的太阳那么热,树上的知了叫得那么欢,他低着头,那背影却显得那么孤单、落寞和伤感。艾怜顿时觉得一阵愧疚,走过去,蹲下来,从后面抱住了他。他的身体被太阳晒得guntang,黑衣的背后已被汗水浸透。她有些心疼,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嘴里懦懦地说:“对不起,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便把脸贴在他热热的肩背上,同他一起在太阳下暴晒。王延龄淡淡地说:“青天白日的无法跳屋檐翻墙头,现在巷子里人来人往,出入院门又怕对你的名声不好,等入夜后我再离开。我饿了,你快些去弄吃的来吧。”艾怜在他后颈上亲了一下,哄他说:“别在太阳底下晒着了,好吗?你这样,我心里难受得很。”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便娇滴滴地请求道:“你去帮我生火好不好?我昨日做饭时热油溅到了手上,现在还有些疼。”王延龄忙抓起她的手看了看,拇指背上有个稍微发红的点子,虽然这对久经沙场看惯了伤兵死人的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这手是她的啊。她的手型虽然白皙纤长、摸上去也是柔软细嫩的,但跟家里的曹氏和梅氏没法比,甚至都比不过他身边伺候的丫头。这一双劳作的手让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他的眉头深深皱起,讥讽道:“我府里二等丫头的手都比你保养得好,宁可每日里劈柴烧火做针线,也不愿意跟着我过养尊处优的金贵日子,你可真是天生的劳碌命!”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