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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瞎般的强壮男子,三个月下来却憔悴成了一个风一吹怕是都要被刮跑了的皮包骨。之后能有大半年,那男子都只能卧病在家,又没有什么积蓄,全靠蒋大夫好心照顾着,并不遗余力地帮着其调养身体。说来,蔣大夫当初也是四海云游,途经宣城附近,听说了这宣城城门外山头有此奇花,才是慕名前来。这男子,巧合之下其实也帮了蔣大夫不少,成了蒋大夫当时最好用的“小白鼠”。“嗨呀!不行!”这朵不行,这朵也不行,这朵还是不行……蒋忠在花海中遍寻着娇艳的粉花,倒是很快找到了许多,但每一朵都已经沾染了不少黄花的醉毒,多少开始发干发硬,不能用了。继续寻找,得到的结果也是越来越失望。蒋忠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此时太阳居然已经隐隐西斜。蒋忠一愣,怎么偏偏就今儿太阳要比平日里下山来得早呢?其实还有办法。一百株黄花里头得一株粉花,一千株黄花里头也可能得一株白花。若说那粉花是黄花之母,那白花则可称之为粉花之父。因为粉花孕育黄花,白花凋零之时,则会帮助就近的某一株黄花转变成粉花。而白花的生成,则是要大片黄花尽数凋零,才可在隔年孕育成一株。如此少数,不用多解释都该想到,这白花才是能解这醉毒最好的解药。然而,其实一千株只是个概数,实则那白花更是难觅。尤其是现在粉花这么容易找见,就证明了前一日必有大量白花凋零过。而且,黄中觅粉容易,黄中藏白则乱人眼。“唉——”蒋忠叹了口气,心想,怕是今儿还真就只能在这山上守着二人,等二人……蒋忠想着,便是看向二人的方向。这一看之下,蒋忠大惊。不知何时起,二人周身又萦绕着红蓝二色的显形真气,此时已经膨胀到了一个不小的范围,形成了结界。蒋忠不曾看过这种景象,也来不及细想,赶忙想往里冲,查看二人安危,但被那结界弹开。不好!今早蔣大夫给蒋忠说过的,二人虽也年纪轻轻,但本也各有造化。此时看似内力全失,实则只是最后的真气藏于周身,唯独不聚在丹田,无法自行提气使用罢了。而每当二人入睡之后,二人本是水火不容的真气,却相斥相吸。当时蔣大夫随口说了一嘴,也没想到蒋忠跟着二人出来逛逛,就能惹上这么大的事儿。当时蒋忠也就是一听一过了。这会儿,蒋忠不知个中奥妙,心急之下,越是想冲进结界,越是冲不进去。到了最后,蒋忠真是急完了,彻底乱了心智。“啊!对了!找爹爹来!”好在蒋忠也不是彻底懵了头脑,情急之下还算是立即找见了最佳的解决办法。事不宜迟,蒋忠赶忙冲下山去。找蔣大夫去啦。“你这混小子!”蔣大夫正抽空吃着爱妻午餐。谁知蒋忠火急火燎冲进来,急吼吼地也还算把山头上发生的事儿三言两语就说明白了。蔣大夫一听,顿时怒骂了蒋忠一句,然后,筷子一撂。下一刻,蔣大夫已经不见了人影。“咦?人呢?”蔣大嫂刚在厨房又给蔣大夫追加了一碗汤,端出来,人却不见了,但见蒋忠居然在,便是问道。“嗨呀!娘啊……我……我回头再给你说。”说完,蒋忠也追着蔣大夫去了。蒋忠到底不如蔣大夫内力深,腿脚快。等到蒋忠返回山头之上,蔣大夫已经……“爹……你……你怎么就在这儿干看着?你倒是做点什么啊!”蒋忠的表情很是精彩,看着像快哭出来了似的,又是拿自个儿亲爹很是没办法的又急又气的委屈样。蔣大夫摇了摇头,指着集结内二人,道:“你看。”“看什么啊?”蒋忠问着,这声音里都带着些哭腔了。但蒋忠也还是顺着蔣大夫所指看了过去。“你看……看明白了吗?”蔣大夫老神在在地问道。“我看……我看明白什么了啊?”蒋忠嘴上不懂,眼睛却是盯着结界内的二人,渐渐再移不开视线。蔣大夫摇了摇头,回头看了蒋忠一眼。但看到蒋忠紧紧盯着二人方向,最终,蔣大夫也再次看向二人,嘴角含笑。蒋忠看着结界内的情景,一时间虽然还捉摸不透,说不清,但隐隐地其实已经有所感悟。蔣大夫并没有给蒋忠解释过二人那纠结的关系。明明是夫妻,却有名无实。明明想要相爱,却因为一人的留恋和龟缩,而迟迟不能坦诚相爱。他们各自修炼的心法根源,一冰一火,本不相容。但因为一人主动,一人被动,发自内心深处,其实都想要靠近对方。于是,在二人皆是失神的档口,二人的真气便是自主地互相试探、攻击、融合……可能先前她的排斥心理太重吧。其实,自主显形红色的真气从来都没想要伤害过蓝色真气,但却是被满含敌意的蓝色真气逼得不得不双双兵戎相见。蓝色真气也不过是为自保罢了。想想看,最初的最初,便是应昊不明就里,发现她沉睡后真气大乱,便是强行用自己的真气侵入她体内,想要帮着她调和,按捺住她体内,她自己都不能控制,便是会伤及她自身的冰寒之气。才是在最初,就叫冰寒真气有了极强的反抗意识。此后,现在的红色真气也是遵循着其主人的意愿吧。那毫不留情的攻打,也只是为了先彻底将蓝色真气收服,才能让其臣服,然后,其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男人对女人的征服。唉,男人啊!应昊即使嘴上不说,心里头也不承认。但姚凯的存在,在应昊与她心连心之后,不用话语的解释,都直白地看破她心中依然存着对姚凯的留恋。应昊这心里头又怎能不含气呢?也是皇家子嗣,与生俱来,霸道惯了。其实,应昊再顺着她,再知道了她有着那段“前世今生”的过往,本是个讲求男女平等的女人,应昊也是真心想要用真情俘获她。他的真气却显露出了他最真实的脾性。不是不想理解,而是一时间还是难以理解。暂时还未能做到完全理解,于是,应昊骨子里,便私心作祟,更想要改变她,叫她来适应他。应昊有着野心,炎阳王并不是他的最终抱负。而要坐到那个位置上……女人,之余他,终究不可能只有她一个。那么,唯有叫她臣服,叫她彻底爱上他。他答应过她的,他的心会始终只有她一个,他能做到的。那么,为了他,她又怎么不能忍下这一点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