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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玉有些感慨,语气不觉也轻柔了许多,“子业……这些年来你一个人在宫里,睡的可安稳?”“当然不安稳……”刘子业将她转过身,头搁在她肩头,有些撒娇又有些幽怨地开口道:“阿姐你不陪着我,我怎么可能睡的安稳。”帝王的担子重,刘楚玉不禁想到自己噩梦连连的夜晚,突然有些明白刘子业的荒yin,难受的时候,身旁有个人陪着总是好的。她的手不觉地轻轻拍了拍刘子业的背脊,对方愣了一下,抬头望着她。“睡吧,阿姐在这里。”刘楚玉又拍了拍她,她自己先闭上了眼,刘子业愣愣的望了她一会,忽然拉起她的手逐一亲吻过她那泛冷的指尖。“别闹了——”刘楚玉抽了手,靠着他温暖的胸膛,终于渐渐睡了过去,刘子业睁眼抱着她,等到怀中的呼吸逐渐绵长,才叹息般开了口。“阿姐,这两年来,我一直很累……”“阿姐,其实我早就也不想做这个皇帝了……”“子勋和子尚谁都好,他们都不会害你的,有褚渊在,他也会护着你的……”…………落寞而又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伴随着绵长的呼吸声消散在寂静的寒夜中。第二日下午,用过午膳,刘子业非要带刘楚玉去‘射鬼’,说是刘楚玉这几日睡不好,说不定是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鬼神什么的,刘楚玉向来不信,不过他估量着刘子业八成也是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乐子,当即也就没有反对,当即答应去凑凑热闹。华林园内,巫师们已经举行了仪式,召出鬼来,指点着刘子业张起桃木弓朝虚空中射去,连射了十数下,巫师便称鬼已经被射死了。刘子业似笑非笑地应了两声,命人奏乐。这个时候,在竹林边上的人群里,却投来饱含杀意的阴郁目光。刘楚玉惊觉不对,大呼‘有刺客’,拉着刘子业就要跑。那边寿寂之却忽的从竹林中窜出,怀刀直入就要取刘子业的性命,他的身后姜产之为副,带人牵制住了刘子业的侍从。一片混乱中,刘子业在侍卫的保护下带着刘楚玉逃入了一旁的竹林堂之中。“阿姐别怕,安心在这里,我去去就回来。”刘子业将刘楚玉安置某佛像后面,自己则起身准备出去。“子业……”刘楚玉拉住他,“外面危险。”虽然刘楚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看的出寿寂之是铁了心要刘子业的命,而寿寂之作为一个奴才刚有这么大的胆子,只怕背后指使之人早就有了作乱之心。刘楚玉死死拉住刘子业的手,不让他涉险。“阿姐……”刘子业的声音微微有些颤动,似乎颇有些感动,但他仍拉开她的手,“躲在这里并不是办法,我只是出去看看情形。”“他们的目标是你,你打算出去找死吗?”刘楚玉站起身,“要出去也是我出去,也不知这寿寂之背后是何人,你且安心在这里,我出去引开他们,再找个可靠的侍卫回宫中求援,等到宫中的人来了——”“阿姐,宫里只怕已经乱了。”刘子业打住他,忽然开口说着她听不懂的话,“阿姐是长公主,不管是子勋还是子尚最终夺得帝位,他们都不会你下手,我最怕得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阿姐你出去过后记得找褚渊,只能他能保住阿姐你。”刘楚玉惊愕地看着刘子业,完全不明白对方再说些什么。“阿姐不明白不要紧,醒来记得去找褚姑父便是了。”刘子业并没多解释,只是严肃地再次叮嘱了一句,刘楚玉疑惑地望着他,只觉肩头一阵重击袭来……昏倒之前,她听到刘子业叫出自己的暗卫,让他带自己离开华林园。刘楚玉是在颠簸的中醒过来的。一阵马儿的嘶鸣声传来,刚才还平稳的马车一阵颠簸。猝不及防,刘楚玉一个踉跄跌向车壁,车内摆放着的一些书籍食物也都纷纷晃落。稳住身子后,她想起了昏过去之前的事情,探出头,只见某个眼熟的侍卫正驾着马车疾驰,他的四周,一群侍卫分散开来,一副护送她逃命的样子。刘楚玉当即大声命令道:“停车!”“恕属下难以从命,陛下吩咐属下将公主安全带去尚书府,还请公主回车里,不管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尚书府?褚渊那里?!刘楚玉蓦地想起刘子业的那些话: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今日,那他为何……刘楚玉不敢想留在华林园的刘子业会遭遇什么不测。“你们再不停下我就跳车了!”刘楚玉不管侍卫们紧张的嘱咐声,起身就打算跳车,刚扒开车窗便见一堆人马正紧追在后面,为首的那人正是姜产之。“公主坐稳了。”随着一声大喊,刘楚玉再次被摔回了马车之中。感到局势的紧张,她不再冲动,只紧紧抓着马车,任由侍卫驾着马车发了疯似的往前冲去。等到脑中隐隐有了应对之计,她才镇静地对外吩咐道“停车。”没人回应。“我有法子救陛下,赶紧停下来。”可伴着风声,前头飘来的答案却让她绝望了:“停不下来了,地上有钉子,马受惊了!”果然,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个劲往前狂奔,而前方不远处竟是悬崖。“公主赶紧跳车!”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无法牵制住马匹,侍卫终于这般吼了一句。眼见悬崖越来越近,刘楚玉终是一咬牙,推开车窗,便往车外纵身跃去。眼一黑,头疼的厉害,四肢皆传来隐隐刺痛。刘楚玉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翻滚了多少圈,她低哼出声,四肢像不属于她自己一般动弹不得,不知滚动中什么东西进了眼,她连眼睛都睁不开,感到有人伸手扶她,下一刻温热的液体却溅到了她脸上。她想,应该是姜产之带着人追了上来,两方人马厮杀了起来她只是觉得全身疼痛,意识仍旧清晰,虽闭着眼。能清晰听见打斗声,剑风一次次的在她耳旁扫过,而后就是倒地呻吟声,她想那些侍卫定是在用生命护她。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刹那,她感觉到一阵冰凉直直的抵住了她的心房,周围静了,她艰难地睁开眼,看着姜产之背光立在她跟前,剑身反射出的银光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