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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陈述的态度都那么好看。做父亲的心在那一瞬间是软和下来的,可是强迫自己想着罗逾母亲的可恶,强迫自己对那个少年心生厌恶,于是正中下怀一般把他远远遣走——眼不见心不乱,大概就再不会想起那个可恨的“她”。“父汗?”叱罗杜文听见儿子在轻声叫他,回过神来,冷哼了一声道:“你哪一天打回平城,把拔烈的人头献到我面前,或许我还能解颐。”罗逾目光微微一黯,但和十来年前那个小少年遭受他狠心打击时,那种失去父爱的失落表情不一样,他还是显得坚韧和强大,微微笑道:“这是儿子以后慢慢努力要达成的目标:为父汗报仇,也要为自己洗清冤屈。只是若是毕生只剩了这一件事,日后这样漫长的时光又该如何黯淡呢?”叱罗杜文不置可否,然而忆及他曾经在被前任皇帝叱罗乌翰逼迫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一颗心里除了报仇夺位再无其他想法时,确实每一天纵使在笑也过得黯然无光,唯一的快慰就是他利用杨寄,重新夺取平城,逼得长兄逃亡。当他那时重新站在平城宫的丹墀之上,傲然凝望着匍匐在下的群臣;当他来到兄长的后宫,把那个她重新裹在怀里,丢在龙床上时,一瞬间是美快无比。可是,彩云易散琉璃脆,美快的感觉就和在床榻上与她共赴高唐最完美的一瞬间一样——瞬间过后,从顶峰跌下来,他捕捉到她目中不甘的泪光。他心里的美好轰然倒塌,但是自己还不愿意承认。罗逾能看到父亲脸色细微的变化,埋藏很深的仇恨、不甘、懊悔与悲悯,他暗想:父亲此刻遭遇了一生最大的失败,什么事都想得多也是难免。他低头所:“那,儿子告退了。”叱罗杜文终于问:“你说给我听听吧,是怎么样的好事?”罗逾粲然笑道:“父汗添了个孙女。”叱罗杜文简直要嗤笑出来:他儿女多得自己都数不过来,孙子辈的大概更是几十上百了,当着面看都认不得。如今不过是多了个孙女!有啥好喜的?他瞥眼看儿子,可这傻孩子却是一脸笑,笑得呆乎乎的,是真心诚意在跟他分享这个喜讯。罗逾结婚晚了,生育自然也晚了,二十五岁才得到第一个孩子,当然是欣喜若狂的。皇帝终于清清喉咙说:“那贺喜你了。”紧跟着又来了句不讨喜的:“不过,还是要尽快生儿子才是。”罗逾傻乎乎问:“为什么?”皇帝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第一九二章罗逾不思进取地伺候杨盼坐完月子,杨盼自己都忍不住警告他:“雁门刺史是父汗的老部下,你也别太轻信,别撒手不管,万一他们俩联合起来对付你、抢你的兵马,你怎么办?”罗逾笑道:“我并不傻,雁门内外我都有安插。再者,现在还没到兔死狗烹的时候,我父汗最懂用人之道,才舍不得这会儿就把我抛舍掉。”然后腻歪着她问:“啥时候能碰啊?”“碰啥?”罗逾笑得脸上浮一层粉红,用额头蹭她的额头:“小坏蛋,跟我装傻不是?”白皮肤就是诱人,杨盼忍不住在他粉粉的脸颊上亲上了不少口水,然后摸摸头说:“我们那儿讲究的人家要坐个‘双月子’,再熬一个月哈,乖!”但他们俩哪打熬得到两个月?晚上罗逾忙完公务,回来逗弄小女儿,一脸傻气,孩子吐个口水泡泡他都能乐半天。杨盼无奈地看着他,终于嘟着嘴说:“完了,我估计这娃将来要给你宠坏了。”罗逾回头很认真地说:“你说我这些年苦不堪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们娘儿俩能过得无忧无虑些?”杨盼翻着眼睛心道:很好!和我阿父当年一个调调。所以我上一世就是被他宠傻了,我阿母怕我被阿父宠得无法无天,三天两头揍我。小时候不理解,现在重生一回是明白了,有多溺爱女儿的阿父,就该有多凶悍的阿母!不然,死都是轻的!罗逾硬是看到他的小郡主累睡着了才意犹未尽地离开,解衣上榻说:“啥时候再给我生个儿子?”杨盼警觉地看着他:“不生!疼死我了都!为啥非要生儿子?”罗逾老老实实说:“其实女儿也挺好的,不过我父汗说应该再生个儿子,大概觉得儿女双全更佳?”杨盼瞧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然后趁他钻进被窝的时候狠狠踹了他一脚:“不生!你找别人生去。”罗逾揉揉腿,笑道:“好好,不生就不生。”锲而不舍在被窝里摸了她一顿,摸得她直咽口水,然后他一翻身说:“睡吧。”杨盼气愤,在他胳膊上扭了两把,罗逾问:“怎么了?”她说不出所以然,吃了闷亏又不甘心,只觉得他好讨厌,伸手又去掐,从胳膊掐到腰,再往下探,却又不舍得掐了,一双小爪子上上下下地轻薄,最后抱着他,胸脯蹭他的背:“你这个人太不厚道了,哪有像你这么讨厌的人啦!”那厢其实也早就捱不住了,硬撑到现在容易么?他翻身把她两只手往身旁一摁,凌驾在上头问:“不是没到两个月么?”杨盼忸怩地说:“我说的是讲究的人家。可我是秣陵小户人家出身的,虽然封个公主的名号在身上,其实随性惯了,都是小户人家作风,不讲究什么两个月的……”罗逾点点头,又问:“那么,你不是不想生了么?这要……那啥,可保不齐还是会叫你再遭一回罪的呢。”杨盼说:“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性格?你放心,我是个不怕死的,只要你开心满意,我就乐了。所以,随你咯。”还不忘推卸责任,不过那圆眼睛一闪一闪,又狡黠又妩媚,罗逾哪里忍得住,天大的黑锅也得背上,于是点点头说:“好得很,你既然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就不客气了。”他俯身亲下来,在她的脸颊、耳侧和脖颈不停地打着转儿亲,遇到她痒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把她的手摁牢了,不一会儿就亲得她喘微微地跟他求饶:“你停一停,停一停。”罗逾探手在她裙子里,笑道:“停一停容易,只怕你会嫌不够润泽。”她已经润泽得很了,虽然老夫老妻、孩子都生了,但是被他逗弄,杨盼还是一张脸红得霞光万丈,眼睛水波潋滟,嘴里嘟嘟囔囔着“你讨厌”,声音小黄鹂似的千回百啭,娇媚动人。男人哪里还能忍得住,一把解开她的裙带,只觉得她的皮肤在坐月子喝汤之后变得细腻柔滑,比以前的手感还要好,简直爱得不行。正打算入港。小床上他们的小女儿突然扯开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