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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当时那几声惊雷后,二公子落地,还是奴婢亲眼所见呢。别人家的孩子出生都是皱巴巴的,可是二公子不同。奴婢记的清楚,小人儿头发乌黑乌黑的,才落地,眼睛便睁开了。那小模样,便是奴婢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稀罕呢。”王mama说话间,揉了揉小明月的头。小丫头生的也好,倒真应了那句养女随父了……见谢珂主仆听的认真,王mama继续道。“只是这雨委实大的稀奇,这雷也打的吓人,而且这雨来雨停,似乎就像二爷来人世的过程。你们想想啊。汉阳公主腹痛之时,雨便来了。二公子落地之时,雷声雨声的便突然停了。而且汉阳公主那一夜叫的着实凄惨了……所以哪怕小人儿生的人见人爱,汉阳公主也觉得十分不祥。只是陛下却觉得这正是云开月明,风雨尽褪的祥兆。所以在二公子洗三那日微服亲临。只看了一眼,便对二公子生了喜爱之心,回宫当日,便有旨意传来。虽未封王,可是却给了封地。当时倒也着实让一众朝臣眼红的紧……可是汉阳公主因此却越发觉得二爷乃妖邪之辈,因为陛下竟然给一个落地三日孩子赏了封地,这不是被蛊惑了,还能有什么原因。所以对二公子越发的不喜,渐渐的,母女之间便形如水火。便是齐大公子对这个弟弟,也是防备提防的紧。”(。)第二百六十章料敌先机第二百六十章料敌先机说起齐氏过往,王mama连声叹息。在她看来,二公子真是个难得的英才。小模样生的漂亮,而且聪明伶俐,得了皇帝欢心自然是正常的。那样的可人儿,谁见了会不喜。再说皇帝认为其降生为祥兆,所以破例给了他封地,也是因着这‘祥兆’。不过是图个国泰民安罢了。汉阳公主怎么就想不透呢。反倒觉得自己的儿子身有异法,能蛊惑人心。总之,汉阳公主着实是个想法偏激,而且还不听劝的个性。以至最终母子闹成如今这般势如水火。王mama说的这些,谢珂倒也曾听说过,只是听的皆是传言,而且是零散的,这还是谢珂第一次完完整整的听了这所谓的‘异象’。虽然有些奇异,不过对于她这个‘死而复生’的人来讲,着实不算什么。自己的儿子,不管生时刮风还是下雨,哪怕生来便带着不祥,可是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的rou。做为母亲,如何舍得歧视?不仅不该把他当个怪物来看,而且因着他出生时身带异象,该给他更多的爱和关切。可是齐夫人所行却是大相径庭的……旁人倒是没谁真的因着齐律生时的异象而难为他,齐夫人这个做母亲的倒是一板一眼的执行着她的‘怪物’之说。这样的母亲,让身为儿子的齐律如何爱。“……所以我家公主从小便疼二公子多些。”最后王mama道。谢珂牵强的笑笑,可是心却拧着疼。如果可能。她真想去质问齐夫人……便问一问她,齐律是不是她怀胎十月所生?对于这个儿子,她有没在丝毫爱意?“少奶奶不必介怀,今日奴婢之所以说起这些,不过是觉得二爷命格是极贵极好的。便是汉阳公主自幼刁难,二公子终归平安长大,而且娶妻生女。奴婢看的出,少奶奶是真心待二爷的,若非看出少奶奶的真心,奴婢又怎么会对少奶奶说起这些。其实人这一生。享多少福受多少难都是有定数的。幼时凄苦。成年后自然福泽深厚。眼下不就是了……”王mama望向谢珂。雨卉在一旁一个劲的点头。“mama说的确是不错。少奶奶和二爷,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mama是没看到二爷如何疼我家少奶奶的?那样子,在奴婢看来,不像对妻子。倒像宠女儿。”“雨卉。不许乱说。”谢珂红着脸轻声喝斥道。王mama和雨卉不由得齐齐忍笑。连一旁的小明月也拍着小巴掌来凑热闹。谢珂看看女儿。又看看一脸笑意的王mama,还有强忍了笑意的雨卉,最终自己也不由得露出浅笑。这该是玉阳公主的意思吧。若非玉阳姨母有所交待。王mama如何会说起这些过往。这些该是齐氏的隐密,是不会轻易向外人道的……玉阳姨母之所以吩咐王mama讲给她听,是想让她多了解齐律一些吧。连玉阳姨母都觉得齐律幼时太过凄苦了,所以希望他娶妻之后能幸福。其实玉阳公主哪里知道,她对齐律的了解,原比任何人都要多些。她甚至知道他的前世。对于那个少年,她也是由初时的恐惧,到了解,最终情根深种的。自从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她便发过誓,会不惜一切的让他不要走上前世的歧路,会尽自己最大的所能,寄予他幸福。“宠妻若女好,宠妻若女好。”一旁王mama一个劲的赞道。一旁小明月同样拍着小巴掌,嘴里‘啊啊’的附和。一时间,屋中倒是温馨十足。只是……一旦离开后宅,那些烦心事便卷土重来。林长源直到近午时才进府。带来的消息算不得好,不过也聊胜于无。花厅中,谢珂静静坐在主坐上,林长源立在厅中,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之色,看样子昨晚似乎忙了一夜。“少奶奶,属下连夜按了少奶奶的吩咐去办。倒是撬开了几个守城护卫的口。据他们说,三日前深夜,城门曾经开启过,进来了四五辆马车,都未经盘查,直接入了城。余下的便没什么可疑了,都是白日入城,都被一一查看过。那几个人一口同声,都觉得那几辆车行迹可疑,只是守城官亲自开的城门,他们便是好奇也不敢多问什么。至于守城官,属下使了银子,那人只是油腔滑调的说是花楼深夜运了姑娘进门,说这也不算什么稀奇,花楼毕竟是见不得光的营生,深夜运进几个姑娘来,也是正常。总不能大白天的让姑娘们哭哭啼啼的入城。至于是哪个花楼,那守城官倒也没有相瞒。”“勾栏院。”谢珂轻声道。“是。就是勾栏院。属下觉得守城官不似作假……”“他何需作假,达亚他们便是在勾栏院出的事,左右这勾栏院一定脱不得干系。守城官说与不说没什么两样。他何不卖个顺水人情。”“看来便是如此了。所以属下说昨晚这消息实在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