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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追你?”“有。”“那你呢?动过心吗?”“我没空。”“真的假的……”“你要觉得是假的,那我答一万句真也没用。”李不琢倒在枕头上,看他一脸的严肃,阖了眼轻笑道,“哎你别担心,我不是经常这么喝。这次信错了人,心里很不痛快。你看我以前多恨庄佩茹,我说这辈子绝不能像她那样,但好像不自觉的,越来越像她,没事逞什么英雄。”片刻沉默后,沈初觉起身帮她盖上毯子。像是感应到他要走,李不琢伸手抓住他的小臂,“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你能不能一直握着我的手?”她闭着眼睛,看不见他的脸,只感到自己冰凉的指尖被确实地握住,心跳慢慢平缓。“最后一个问题,”温热的掌心让李不琢很踏实,声音也越来越小,“你喜欢我吗?”“……沈初觉,你爱过我吗?”*李不琢睁开眼已是早晨九点。卧房的窗帘严丝合缝,不漏光线,她放空了好一会儿眼珠子才迟缓地转起来。很快惊恐地发现没有睡在自己的床.上,感受着大脑持续传来的钝痛,一连串的问号升起,——我在哪?我怎么会在这?这屋里有人吗?昨晚发生了什么?慌乱间瞄到床头柜上的便签,上面有沈初觉的留言:先休息,给你请假了,上午不用去。她光脚踩地,跌跌撞撞地跑进浴室,入眼是镜子里一脸惨淡的女人,不禁吓了一跳。衣衫不整。关于昨晚的记忆逐渐在脑海中唤醒,可画面零散,有些清晰,有些模糊。李不琢断片断得不完整,止不住地惴惴,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和沈初觉没怎么样吧?后来她洗了澡,换好衣服,从冰箱拿出一块火腿芝士三明治放进微波炉加热。从厨房的窗口望去,底下是澍城繁忙的街道,过往车辆微缩模型一般小巧。李不琢发完微信,靠着流理台四下张望,暗忖这套房布置得跟民宅一样。大面积的铅灰色营造出出尘般的清寂,乍一看未免太空旷,可细节上的打磨——譬如起居室的书桌上,置于橡木底座的青铜鱼雕;华美的深色黄铜门把和大理石地面镶嵌的流金纹,又带着一种典型的沈初觉式的高傲自矜。手机震动着传来沈初觉的回复,李不琢低头点开,是几张照片:抬腿踢向沈初觉的她,自己动手抓衣领的她,拽着沈初觉死活不让离开的她,烂醉如泥,丑态百出却分外诱人。沈初觉则事不关己地附上一句:昨晚我住喻融家。面对这些极具分量的黑历史,李不琢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小心脏早已稀碎。微波炉“叮”一声响起,放下手机前,他又发来一条:——想一人饮酒醉,记得待在家里。我忍得很辛苦,不能保证下次还是君子。第13章中午李不琢去员工餐厅吃饭,碰见的同事纷纷问她身.体没事吧?还安慰说蔓芸以后的路靠她自己走,人来人往,缘分一场,让李不琢别太自责。她连连点头,笑说没事。坐下吃饭的时候,她拐弯抹角地打听到5610那套房原先入住率就低,因为是尾房,懂的人都绕开,所以沈初觉才挑它作为自己的房间。有人问:“你们说,沈总不怕吗?”“哎,这些东西都是信则灵。他不相信,自然就不怕。”李不琢暗想,是啊,她住一晚,什么也没发生。“也可能他阳气重,压住了。你们知道吗?华澍最厉害的可不是5610。”一个叫路原的卷发男管家煞有介事地放低了声音。另一人心虚地问:“那……是哪一间?”“5011房,住那间房的客人投诉过,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听到浴室拉浴帘的声音,还有龙头流水的声音。你们知道为什么吗?”5011是50楼的最后一间房。路原故弄玄虚的口吻挑起李不琢的好奇心,她竖起耳朵等着听个究竟。“我们大厦的电梯按键,没标末尾带4的数字,‘13’也没有,但物理上是存在的。数字上的第5层是物理上的4楼,15层则是12楼……能听懂吗?”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发声:“你挑重点的说。”“行,那重点就是,50层其实是第44楼。那么44楼的最后一间房……嘿嘿嘿。”饭桌上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李不琢筷子突然往桌面一拍,“没有那种事,你们别瞎说!”*华澍的客房并不是按一条直线排列,从设计上就考虑了尾房禁忌。可从数字顺序和整体方向来看,确实存在最后一间。入住酒店的多为生意人,不少带有自己的习惯,既有坚决不住房号末位为某个数字的,也有要求入住前在房里点蜡烛的。不住尾房,是相当一部分人的共识。李不琢这回倒不是逞英雄,只不过她昨晚住了一次没事,隐约觉得这种禁忌可以破除。而且华澍的前主人是庄佩茹,李不琢不想她在天之灵还要背什么风水恶名,虽然可能没人在意这个。“破除?”路原扬了扬眉,“李不琢,莫非你想自己体验一晚?”李不琢双眼一眯,“也不是不行啊。”路原放下碗筷,双手交握抵住下巴,阴恻恻地笑:“那到时可别哭着跑出来。”老实说,李不琢有点怕,但她从不把怕这个字写在脸上,午餐后就去找洪少娜,想问问她排哪天的晚班,有个照应。谁知遭到她一叠声的劝止:“不行不行不行,不琢,人的内心要有敬畏之情,你别这么轻率。”李不琢秀眉一挑,“洪姐,难不成华澍还真有什么猫腻?”她们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走到员工电梯旁,洪少娜瞧着周围没人,神情凝肃地说:“去年有客人死在5011房。”“死了?!”李不琢陡然变了脸色,“我怎么从没听说?”“这种消息酒店向来全力封锁,能让人知道的,一般都捂不住了。”洪少娜说到这,语气又转为和缓,“那位冯先生洗澡的时候突发心脏病去世,因为家里人没来找酒店的麻烦,自然知道的人不多。”难怪路原一脸志在必得,恐怕他就是为数不多里的其中之一。“洪姐,你哪天晚班?我保证不给你添乱。”李不琢撒娇,倚上洪少娜的肩膀。“你跟他们打赌了?”“……你怎么知道?”“管家部那批人,每年都喜欢找几个新人开涮,你真是挺胸撞枪口。”洪少娜直叹气,“就算真没什么,也会被他们搞出点什么来。”李不琢瞪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