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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向亦循说破,托合齐也不好再坚持刚才的说法,只好拿出第二套应对方案,他给自己留了许多条后路。托合齐道:“步军衙门只能决断笞杖之刑,爷要是属意在步军衙门办了这件事,那恐怕要便宜了那小子。”胤礽哼了一声,把他弄到你衙门不是为了正常审理,是叫你将他暗杀,你不肯将他暗杀,那当然要便宜他了。托合齐察言观色,紧接着说道:“奴才有一计策,也可至楚客与死地,而且一点不连累爷。”“有屁快放!”托合齐:“嗻。奴才的意思是,让他以盗窃罪罪名在步军衙门杖打一百,奴才再安排好手打这一百棍,一百棍下来,他就算不死,残废也是一定的……”“我不要看他残废,他敢忤我的意,又杀我的侍卫,我非看他死不可!”胤礽厉声道。托合齐又“嗻”了一声,继续说:“他在衙门里挨了一百棍再放出去,那时就是个小孩也能轻而易举杀死他,虽然他有些功夫,但爷只稍安排两个人在衙门口截住。将他掳到没人的地方,爷还不是想怎么解气就怎么解气?这种走江湖的人,失踪就失踪了,也不会有什么人告官,这事就干净了。”托合齐这第二个方案很对胤礽胃口,斩立决算是给他痛快了,要慢慢折磨他才好玩,要叫他叩头说自己是狗是猫,或者是连狗和猫都不如,是人渣,那心里的感觉,一定是妙极了。胤礽想到这里,心花怒放,反而特意交代托合齐道:“我命你决不能将他打死,一定要留活口,爷还想玩玩他的命呢。”胤礽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托合齐听了这命令后,比胤礽还高兴,他当然不想把人打死,打死了他怎么跟王奕清交代,还怎么拿到后面那笔巨款。向亦循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大对头,明明是要把楚客弄死在监牢才把他转到步军衙门的,现在倒好,拐来拐去,又要把他从衙门放出来了。托合齐说得虽然道理一套一套,向亦循总还是觉得奇怪,好像是托合齐使了计,七拐八弯,带着楚客溜过监牢溜过刑部再溜出步军衙门的感觉。不管向亦循怎么想,胤礽这会是十分高兴,他对向亦循说道:“没想到这托合齐办事这么让人痛快,我起初只想着给纪成有报仇要他死,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好玩的事呢。”向亦循没笑,谨慎说道:“爷,您不觉得托合齐像在推卸责任,是怕楚客死在步军衙门给他添麻烦吗?”太子正色道:“亦循,这我当然看出来了。要不然你以为这张马脸是怎么当上步军统领的?要牵扯到自己的事,他就极力撇清,有好处的事就使劲往上贴,是这么干上的,不然光凭汗阿玛的信任,他也不能在这位置上待这么久,那些个御史早就把奏折写烂了!”向亦循仍是不开心的样子,胤礽见状,笑道:“只要他给咱们想好了解气的办法,那还管他撇不撇清呢,这么做咱们不是也可以全身而退吗。你别想太多了,去找几个练家子,恭候楚大侠出狱!”“嗻。”作者有话要说:早八点、晚八点更新。第88章选择托合齐左蒙右瞒,把事情办到这个程度。王奕清自然给了他不少钱,自己当然也留了不少。明镜对这样处理的结果已经很满意,能从皇太子的鬼头刀下抢回儿子的一条命,破点钱也就当做消灾了。王奕清还剩下最后一个关节的事,杖责一百然后放出衙门的事,要向明镜交代。要是像托合齐对太子说的,要结结实实打楚客这一百棍子,那楚客可真就是没命了。要知道,干打人这号工作,是要有相当本事的。衙门里负责打人的,多是前明锦衣卫的后裔,这些人家传打人,并且接受过家传打人训练。一百棍,能把人打死,能把人打残,也能把人打得没事,这全看下令人的意思。王奕清:“明公,托合齐已经交代过衙门里行刑的人,名义上打一百棍,实际上只打六十棍,面上可能血rou模糊,实则不伤筋骨。望明公不要担心。”明镜为官这么多年,杖刑其中的猫腻他还是知道的。明镜花了不少钱,也知道王奕清顶着压力费了不少心,能够顺利打点好,还要多亏了托合齐贪财的嗜好。明镜对王奕清可谓是万分感激,不知向他说了多少谢,又额外给了多少钱。王奕清自然是万分推脱,但是最终不免是盛情难却。“要不是两年前明公手下留情,王奕清此时恐怕不知在哪个地狱里打滚,奕清出这点小力,实在不足让明公挂齿。”王奕清得了许多钱财,心情大好,提起另他心有余悸的旧事也是满面笑容。明镜只得赔笑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那事放在平时也算不得甚么大事,只是正好那段时间查得严了。况且我与令尊别有交情,自然不能众人对待,法虽大,但终究大不过一个情字去。”他们两人说的事,乃是康熙四十四年的事。康熙四十四年,皇帝第五次南巡,期间驻跸在苏州府。皇帝南巡之前要建行宫,用的是内务府的钱和户部拨给皇帝的南巡专款,工部参与修建工程。皇帝的行宫兴建自不必说,虽说用内务府的钱是皇帝自己的钱,但也是国家百姓缴的,算来算去都是公款。皇帝用公款建行宫没人非议,但是臣下若是打着皇帝或太子的名号私用工部财力,一旦被发现,无论说是欺上瞒下还是受赃,非死即流。王奕清就干了这种事情,他假冒太子名头,私用工部财力为自己在苏州建了一座园林。有人揭发此事,皇帝命当时身兼都察院左都御使的司马明镜按察此事。明镜查得情况属实,但并未马上上报,因为王奕清来找了他。明镜看在与王掞的交情上,设法替王奕清瞒天过海,救了他一次,当然,王奕清也给他送了不少钱财做谢礼。这份人情,明镜一直没找他要,直到楚客的事情发生。而王奕清在苏州置的那处园林,康熙四十五年被迫转手卖出,在卖出之前,里头有位姑娘已经住了两个月,这个姑娘,便是十六岁的杜秋儿。康熙皇帝南巡,在苏州府驻跸,身为苏州府知府的杜秋儿父亲负责接待。王奕清在杜知府府上看见十五岁的杜秋儿,次年便向杜知府要了她,安置在他的苏州园林里。杜秋儿在里头只住了两月,明镜便查了过来,她只得又搬回杜家住。本来杜家人以为王奕清不再要她,准备给她随便找个屠夫商人嫁了,谁知过了一年,康熙四十六年,在京的王奕清派了人来接她,杜家举家欢喜,那年杜秋儿十七岁。不出几个月,杜知府便从地方知府平级调动到京城做光禄寺少卿,从外任成了京官。在赴京上任的途中,新的委任状又到,命他提督四川学政,给他个比光禄寺少卿不知肥多少的位置。想起这些往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