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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第57章樱花香明蓝的眼神坦荡而温柔,只是瞳仁里凝着薄雾般的忧伤,可是当她望向江淮的时候,她的唇角还是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似乎是在宽慰他眉间比她更深的痛楚。江淮只觉得自己的心弦一颤,有一种难以克制的情感一瞬间迸发了出来,他几乎没有思考便道:“明蓝,可不可让我再握握你的手。”她一怔,将自己的手指主动地塞近到他的右手边。他的手指渐渐张开,将她的手裹在掌下。他的手很软,仿佛柔若无骨,却依然宽大而温暖。明蓝的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他的手没有着力,轻易便被她摆脱。手指在她的手背滑落到床上。她这才惊觉自己的动作有些突兀,生怕伤了江淮的心,又再一次地主动握住了他。江淮笑了笑:“没关系,明蓝!没关系……”明蓝心痛:“什么叫没关系?江淮,你的感觉怎么会没有关系?如果我早知道,你会对自己那么坏,我……”“你就不会遇到南庆了吗?”江淮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炽热,却又很快变成湖水般宁静,“也许,你们还是会遇见吧?即使没有他,也会有其他人。你知道吗?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害怕又渴望出现的事,就是希望有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能带你离开江家。”“江淮,你早该让我知道啊!一想到你为我心里所受的苦,我就觉得自己欠你更多了。”“你从不欠我什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是吗?”他缓慢而清晰地说道,“时至今日我也不后悔我的决定。我对你的心已经无从隐瞒,或许这个真相会给你造成困扰。明蓝,我不晓得你会不会因为我的懦弱而怪我,可是我想告诉你,我真心地觉得,不是所有美好的东西都需要用占有这样的形式来得到。你看着我,让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你的离开是我的遗憾,可是天并没有塌掉,我也总得继续活下去。”明蓝想了想,道:“江淮,我有一句话还是很想问,希望你老实地回答我。”“你说。”他看着她,“这一刻起,我对你的心是坦白的。”“我想离开一阵子,也许是回国,也许是去越南的其他地方散心,可是再之后的事,我还没有细细想过。如果……如果我最后回到你身边,你会不会比较开心?”“我想我会的。”他挣扎了几秒,还是说了出来,跟着是畅快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说出了心中堆积的情绪,感觉轻松了许多,“不过,你得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你要想清楚自己是为什么留下的,而且,我希望你明白,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两个人的相守应该是出自纯粹的感情,而不是其他。明蓝,像我这样的人,最容易获得的便是同情,而我并不需要,尤其你应该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被自己所爱的女人同情,那才是最大的悲哀,你明白吗?”“我想,我懂了。”“明蓝,”他的声音轻颤,“我只想自私地请求你一件事。”“我答应。”她不假思索地道。“过一两天再走好吗?”他不敢看她,“这一两天,仍旧住在这里,让我有机会用全部的真心来对你好,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两天,好吗?”“江淮!”她小心翼翼地托起他柔软的腰,将他靠入自己的胸怀,“你对我一直很好、一直很好……”晚上,南庆因为扭伤了脚,干脆在二楼用饭。阿勇知道他一瘸一拐也要住在二楼客卧的原因,也不敢多嘴劝什么,只好把饭菜用餐盘给他端上去。他吃得很少,倒是烟抽得很凶。收碗碟的时候,阿勇看着他脸色麻木失神的模样,叹了口气,鼓足勇气问了句他一早就想问的话:“先生,您meimei今晚上要来,您还和我一同去接机吗?”南庆这才想起来,前一阵和允宁打电话,约好今晚允宁飞来岘港看他,顺便度个短暂的假期。他当时还亲口说会来机场接她到会安的家里。他竟然忘了!想起自己回中国时,允宁总是早早候在机场,他心中顿感愧疚,当下忙对阿勇说:“我当然要去的。”“可是你的脚……”“不碍事。”他简短地回答了他。于是当晚叶允宁看到的便是一个一瘸一拐的南庆。阿勇帮她推着行李车,她则扶着南庆直到坐上车。拉过他手臂的时候,看到他的右手还缠着纱布,她忍不住心疼地埋怨道:“哥,你那么不方便就不要来接我了嘛。”南庆勉强地笑了笑:“你哥哥我是不方便惯了的,这没什么。”叶允宁在他的话里品出了点消极的情绪,不放心地看着他道:“你不开心吗?对了,你女朋友知不知道我要来?她在家等我们吗?”她已经从哥哥那里听说了明蓝住在会安他家的事,也知道他们正打得火热。南庆不说话。他实在无力提起这个名字。叶允宁也没有追问,只是拉过南庆的胳膊,把脑袋靠了上去。南庆任由她靠着,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可是,心底的苦涩却继续弥漫开来,像是要渗透到四肢百骸的每一个细胞中,无法停止。“你的房间我让阿勇提前收拾好了,在二楼。”南庆进屋后对叶允宁说道。“哥你呢?”叶允宁环视着周围那些雕花的木门、硬木镶嵌母贝的家具以及房中清雅的石雕摆件,眼中充满新奇。她也算是富裕人家出来的孩子,可对于住在这样一栋真正的百年老建筑中,依然是难得的体验。“你不带我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对了,你是音乐家,你的琴在哪里?”南庆不想扫了她的兴,便带她去了自己的卧室。这里的家具都是极简单的,但依然质地不凡,家具的木纹和色泽十分漂亮,每一个边角都打磨得光滑圆润。卧室的窗台下是一张琴几,上面放了一把独弦琴。叶允宁左手握住独弦琴的摇杆,右手随意地弹拨了一下琴弦。声音并不动听,她自嘲地呵呵一笑,双手离开了琴。南庆也笑了笑。叶允宁见他的脸色有所好转,鼓起勇气道:“哥,等你手上伤好了,你给我弹一首吧?我还没看过你现场演奏呢!要不是前两天我实在有事,真想直接飞到胡志明看你的专场。”南庆淡淡地说:“只是小伤,现在也可以弹给你听。”叶允宁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