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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他最主要的事情,还是赶紧弄清楚,他处在何地?然后……他方能给父王想法子传递了消息。他要告诉父王,他活着,好好的活着。彼时。这一晚。荣娘在夜风中站了许久,她没能等回来,她想等待的那一个人。最后。是亲娘赵春花劝了荣娘回家。刘之烨很沉默的跟在了荣娘jiejie的身后,他看得出来,荣娘jiejie非常担忧。“jiejie,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寻了倪锦哥哥。”回家后,刘之烨说了他的打算。荣娘同意了。为何不晚上寻人?那是因为建业城有宵禁的。若是夜晚随意走动,被巡视的城卫抓住,杀了都不能叫冤枉的。古代的城池,至少,大晋朝廷治下,是没有不夜城的。次日。荣娘一家人都没有做豆腐,这一日,是荣娘头一回因为私事担搁了做豆腐的买卖。她想寻了倪锦……荣娘的心中,全是担忧。时间如此过去。寻了三天,整整三天。倪锦没有寻到。也没有关于倪锦的任何线索。似乎诺大一个建业城,倪锦就像是落入了海中的一滴水,消失的无影无踪。荣娘很失落。赵春花想安慰女儿,可她能如何?没法子。赵春花最后陪着女儿一起继续又是寻人。直到六月结束。七月流火,一个新的月份来临。那一晚,再是没有收获归家后。刘之烨提了建议,他道:“明日我也开始卖豆腐吧。”“这……”赵春花沉默了。十岁零四个月的刘之烨个头并不是特别的高。如今,还矮了荣娘一寸。刘之烨也没有荣娘天生的神力,这真是去卖豆腐,在赵春花看来,再是过上了一年不迟。只是……这是刘之烨自己的意思。在赵春花想来,男子汉担当门户的顶梁柱。这做买卖是一个营生,她倒底不好阻了刘之烨的一片上进心。“好。”荣娘此时开口了,她说道:“三郎,你年纪也大了。做买卖合适。明日,你随我一起,学一学。”“你刚开始就挑了半担子,慢慢磨练了本事。”荣娘这时候的精神面貌是变了。她的神态中,已经没了往日的消沉与忧伤,而一种坚定与昂扬。“荣娘……”赵春花有惊讶,她道:“你……”想说些什么?赵春花最后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娘,我想通了。”荣娘望着刘之烨,又说道:“三郎一个少年也知道生活不晚,懂得讨生活了。我……”“我觉得,咱们寻不到倪锦,倪锦就一定还好好活着的。”“慢慢寻下去,总会寻到他的。”荣娘说到这儿,她强自挤了一抹笑来,说道:“一切许是命运的安排吧。”赵春花这时候想了想,本来准备劝的某些话,咽回了肚子里。她笑了笑,道:“你想通了就好,你想通了就好。”至于旁的。赵春花觉得等一等,搁一搁。时间总是最好的药,会治愈了许多的许多的问题。兴宁五年。秋。摄政王府。司马铭正是在考校了儿子的功课后,份外满意。“好,好。”对于嫡子司马仁的归来,司马铭觉得万分欣喜。他后继有人啊。“九月,你十五岁生辰已过。”司马铭继续说道:“倪锦,你的婚事应该cao持了。”摄政王司马铭的嫡子司马仁,小字倪锦。又或称为司马倪锦。“父王,是否急了些?”司马仁并不排斥娶妻一事。于皇族宗室的子弟而言,娶妻之后,算得成家。立业一事,自然提上日程。若是司马仁娶了嫡妻,自然可以得一门妻族的助力。就像是司马铭这位摄政王在嫡妃逝后,又是娶了一般样。为何由得司马铭这位王爷提了嫡子的婚事?没由王府的王妃cao持?那是因为如今的摄政王府的王妃,是摄政王司马铭的继室。“不急,不急。”摄政王司马铭摆摆手,笑道:“你这年岁当大婚。本王还等着抱了嫡孙,哈哈哈……”这时候的司马铭是得意的。“……”司马仁想说些什么,他总觉得,他遗忘的四年,肯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莫名的,他想拖延了婚期。司马仁总觉得,他似乎……他似乎在追寻了一个身影。但是,他又忆不起来,他到底追寻的那一个身影是谁呢?兴宁五年。在朝堂上的一派波澜起伏中,渡过了。开春。朝廷选秀。当然,这一位是大选,跟普通百姓无关。这是士族姑娘们的斗场。因为,这一回的大选,早是去年的秋就已经有风声传出来。大选之事。一是为兴宁帝选拔后宫,充实帝王的佳丽嫔妃。二是为摄王府的世子选拔嫡妻,作为未来的世子妃。这等情况下,参选的士族姑娘自然是从过江之鲤,数不胜数。毕竟,不管是未来的国后,还是未来的世子妃,这注定了,都是高高在上的大贵人。彼时。建业城,内城。曾经王氏旁支的一处小产业,一个两进的宅子中。一个容貌绝伦的少女,正跪在了一位妇人的身前。她哀求道:“娘,让女儿参加今年的大选吧。”“遂歌,娘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妇人正是刘王氏,她望着跪那儿,求了话的女儿。刘王氏却是一脸的怒容。“可娘不许你参加大选。”刘王氏说了她的答案。她道:“若你爹还在,或是你大伯还在,你想参加了大选的选秀,娘一定同意。刘氏的荣耀尚在时,能庇护你。”“如今……”“如今刘氏哪有半分荣耀可在?”刘王氏话到此时,已经没有了怒意,而是莫名的消沉。刘氏一族在淮南路陷落于大魏朝廷之后,就注定了没落。因为,刘氏一族的族人何在?刘氏一族的根基何在?一个士族,它的根基究竟是什么?是客卿仆从,是土地财富?不……这些只是点缀。真正的根基,是人才,是官位,是权利。刘氏一族还有什么?刘氏的顶梁柱已经没有了。刘氏一族的财富,也没有了。“你弟弟一直寻不到,遂歌,娘唯有你啊。”刘王氏揽了女儿,她哭泣着说道:“不管是宫中,还是王府,那等高高的大院中,岂能少了女子的残酷算计?”“以你如今的家世,真是参加了大选的选秀,一个嫡妻的名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