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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进来研墨。毛笔尖在砚台里游过,看着它墨黑发亮的样子,李梓瑶又想起了那个“人参果”。虽然还未请大夫把脉,可是她的葵水一直未来过,如果不是得了妇科疾病,应该就是怀上了。漫不经心的玩着毛笔,墨竹将宣纸给她展平,却发现王妃出了神,半天不下笔,她轻轻喊了声:“王妃,一切都给您准备好了。”李梓瑶淡淡的嗯了一声,眼在砚台上停留,也没有旁的吩咐,墨竹只好在一旁等着。过会儿才听她道:“墨竹,我这两天不舒服,去请个大夫来。”墨竹诧异,这两天挺好啊,能吃能睡能玩,没觉得哪不对劲儿啊,还是听她的点点头,回道:“奴婢这就去。”出门后碰到端着水要进来的墨笙,“干嘛去?”“王妃不舒服,我去请个大夫来。”她眉微皱,看向室内,又转过头来对墨笙说:“瞧着似乎不大高兴,你今儿可别惹王妃。”“唉,我晓得,你赶紧去,别耽误了事儿。”说着便跨步过去。瞧见王妃已经在位置上坐下了,拿了支不蘸墨的毛笔,两只手缓慢的转着,眼睛盯着其上繁琐的花纹出神,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李梓瑶心里确实有些复杂,若是没李子倬和长乐这件事在这儿堵心,唤起她深深的埋在心底,不愿去触碰和细思的东西,那这个孩子的到来她简直能高兴的上天。以三哥、长乐和未谋面的三嫂为模型,她这几天想了很多,自己如果真处在那种尴尬的位置上,只会越来越没有底气。她的孩子要在这种畸形的关系中降生,在她迷茫无措之时,恐怕并不是件好事。李梓瑶有些担心,这是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个宝宝,没一点照顾她或他的经验,何况她自己都不是很适应这里的生活,怎么养的出适应这里的孩子,最关键的一点,齐灏那个家伙,过了年二十岁,心里又有人,会是个合格的爹吗?有点忧伤。伴随着每一个孩子的降生,准mama们都会无措,尤其是她的无措,只能自己去面对。齐灏会在孩子出生前回来吗?哪怕最后能在进产房前看到他一眼,她多少也会有点儿心安了。*****“往来流利,如珠走盘,此乃滑脉。”大夫跪下身来行礼,口中恭贺,“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您这是有喜了。”呵呵,原来真的是怀孕。“孙大夫,这才一个半月,准吗?”这样问是极其失礼的,李梓瑶见那大夫瞬间拉下了脸,回道:“王妃若是信不过在下的医术,不妨请别的大夫来。”这是个有风骨的,在齐灏面前也得脸,平日里齐灏若是哪里不适,皆由他和刘大夫照看,刘大夫此次随齐灏去了淮南,便将他留了下来。李梓瑶知是得罪了人,连忙笑道:“没有没有,是我的不对了。”说尽好话将人送了出去,再回来时,顿时沉了脸。又一次提起笔,放下,喝了口热水,深吸口气,用手揉了揉脸,摆出个笑,再次拿起笔,写道:“与君离别数月,甚为思念,恨不得十里长亭望眼欲穿,万般无奈把君怨,弯言千语说不完。”便将此作为开头,用了卓文君的数字诗中的几句,看的自己都觉得恶寒,她将笔搁下,别过身来,以手拂胸,缓缓心中的那股恶心劲儿。末了想要提笔再写,遂通读一遍,又觉不妥。她有点儿犹豫还要不要调戏齐灏了。纠结一会儿把那张纸揉吧成一团扔掉,拿出来张纸重写:“府中一切还好,无需担心,你离开近一月半,想必已达淮南”这次写的还算正常,读着没那么油腻,李梓瑶弯身将墨吹干,很好,除了字丑以外,其他没什么大毛病,字形都是对的,似乎语句也挺通顺。她铺在桌面上连读三遍,面色平静,随即将其拿起,又揉吧成一团扔掉。通情达理很好呀,可是,她是李梓瑶,她读着郁闷,这封信可以出自任何一个妇人手里,但不会出现在李梓瑶手里。默默地弯下身将第一次扔掉的纸团捡起来展开,重新誊抄了一遍。脑中想象着齐灏看到这封信时的表情,她含着笑,越写越油腻。末了一声“唉”,心想着:齐灏你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一回来就能当现成的爹了。将这封信封好,让墨竹递给信使去。*****李梓瑶怀有身孕的事儿仿佛长了腿,很快便在京里传开了。佟氏得到信儿马不停蹄的赶来,李梓瑶当时正在账房里拨算盘,听丫头传报卫国公夫人来了,当即停了手,要往外头走,佟氏便从门口迈进。“娘亲,您怎么来了?”佟氏看着着急,快步走到李梓瑶面前:“这么大事儿你也不与我说声,还是听到别人在议论我才知道的。”李梓瑶一转眼想到是自己有孕的事儿。佟氏又说:“你现在需要人照顾,留在端王府怎生是好,端王爷也不在,不行,你跟我回国公府去。”李梓瑶听见外面有声响,抬头看去,是个软轿,看来佟氏是打定主意让她回去住了。没跟她说就怕她这样,国公府里头还有两个孕妇,都是快临盆的,这会儿正是找奶娘接生婆的时候,况且母亲是国公府里的主母,平日里也事儿多,若小孙子孙女出生了,家里还要添置些旁的东西,摆客设宴的,不清净不说,她在娘家总没有在端王府里自在。“娘亲无需担心,我在端王府也无事,有孙大夫在,下人们也精心伺候着,哪里会出事儿。大嫂二嫂还需你照看,我回去不合适,再说了,端王府里没个主子哪行?您要是担心我,留个能当事儿的婆子在就行了。”这便是拒绝了。佟氏眉心打结儿,“那哪成,你是没怀过孩子不知道,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能出,你两个嫂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还担心的不行,你一个人在这儿,我恐怕夜里都要睡不安稳了。”李梓瑶是个有身子的人,她不敢上前将她拉扯过来,只得出去将那些轿夫们安排好。根本不听李梓瑶的反驳。李梓瑶没办法,和墨笙墨竹对视一眼,满脸无奈,那俩人只好安慰道:“夫人也是为您好。”话音刚落又来了个大头,竟是皇后娘娘的懿旨。长乐进来挽着她的胳膊,笑着说皇后娘娘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