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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男女七岁不同席,柴景是个守礼的人,是以没再跟楚昭有更多的接触。倒是楚昭观看柴景将部曲指使得有条不紊,部曲很是听话,由此可见,柴景是个有本事的人,那么对翼州的事,他知道多少。思考了许久,楚昭还是决定问问柴景。“柴郎君,打扰了。有一事与柴郎君请教。”话说出来,端是有礼有节,柴景意示她说话,楚昭也就不客气了,“翼州干旱,百姓流离失所,似昨夜奔袭宁愿城的贼人便是翼州出逃的难民。我想问问,翼州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此事关系非同小可,听到楚昭问话的柴景沉吟了不答。楚昭并不气馁,而是说道:“柴郎君亦知,我父亲过世,举家迁进翼州,山高路远,人生地不熟,又逢翼州大乱,眼下我们也打探不到具体的消息,可是,眼看就要进入翼州,若无防备,似昨天被流民奔袭,亦不知下一次,我们家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熬过。”此言不差,世事难料,楚昭打探翼州的消息,也是为了能够安身立命,柴景可以体谅,是以柴景道:“翼州的百姓流窜,是翼州的官商勾结造成的。粮价飞涨,百姓吃不起饭,只能举家而逃,望能找到一线生机。”官商勾结,官商勾结啊!楚昭倒抽一口冷气,“翼州之事,柴郎君知道,柴郎君就没想过帮他们一把吗?”一句话问得柴景面红耳赤,楚昭深吸一口气道:“柴郎君,明人不说暗话,百姓流离,世家依然歌舞升平,如此生活,世家们就没有一点心虚?”“楚娘子亦是世家出身。”柴景说了一声,楚昭冷冷一笑,“我不喜欢世家。”柴景看了楚昭,“不喜欢又如何?”楚昭喜不喜欢并不能改变什么,如今的世道是世家把持。听出柴景的不以为然,楚昭道:“不知是世家居多,还是百姓居多呢?”个个眼高于顶的世家,楚昭烦透了他们同样高高在上的模样,靠着底层的百姓过着好日子,却叫底层的百姓过着吃草皮的生活,饿孚遍野。柴景再次看了楚昭,总觉得这个小小的身体,蕴含了无穷的力量,这些力量,是他不曾见到过的。世家出生的子弟,有几个看得起贫贱的百姓的,莫说看他们一眼,就是说一声,都嫌弃者很。楚昭,算是世家是爆发户的结合,但是钟郁发家之后亦娶了世家女,何尝不是存了与世家结盟的意思。至于楚毅之的行径,虽然楚章一脉在世家中已然没落,楚毅之长得好,本领也高,还是让世家子弟接纳的。独独楚昭,柴景回想与楚昭两次,加上这次第三次的见面,楚昭,确实不像寻常的小娘子,小小年纪,主意正,见识非凡。柴景并不算很能明白楚昭刚刚的一问,“三娘子想说什么,不妨直言。”“世家何以传家?又如何立世?柴郎君想明白了吗?”连问三个问题,柴景答道:“自是诗书传家,功勋立世。”答得理所当然,一丝犹豫都没有,楚昭不置可否,柴景却分明从她那明亮的眼中看出了不认同,有心问个明白,马蹄声传来,斥候来报,“郎君,楚郎君回来了。”第086章拒不吃药楚昭立刻站了起来,“阿兄回来了。”眼睛发亮地站起来往前去迎楚毅之,楚毅之一马当先,带着部曲骑马奔来,见到楚昭立刻翻身下马,楚昭已经高高光光地唤了一声阿兄。楚毅之难掩激动地摸摸楚昭的手,与柴景抱拳,“多谢七郎了。”“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柴景回拳,楚毅之一笑,“等我在翼州安定了,七郎不妨去翼州做客,吾必扫榻相迎。”“一定,一定!”楚毅之邀请,柴景应下,算是做了约定。“不知贼人是否尽诛?”寒喧之后,柴景闻问,楚毅之道:“已诛。”简短的两个字,并不再论,柴景亦不再问,“世兄随我同回宁远城见衮王说明此事?”“不了,小妹救回,我们直奔翼州,有孝在身,家母一行已往翼州去,心中不安,不便多留,烦请七郎代我向衮王请罪。个中之事,我会上奏禀明。”楚毅之说罢与柴景告辞,柴景也不挽留,“来日得闲与世兄再叙。”相互告辞,楚昭自觉地骑上了楚毅之的马,坐在楚毅之的后背,颔首意示,算是告辞。楚毅之带着一行部曲连忙追赶钟氏而去,不忘教训楚昭,“吓傻了吧?”“阿兄真的杀了徐狗子了?”楚昭不怕反问,楚毅之一边骑马一边问道:“你可知他们的来历?”“徐狗子原是翼州的兵马,翼州大乱,他带了几个交好的兄弟出逃,最后集结起了一群难民,目的只为争一口粮。”“原来是兵将出身,难怪身手如此了得,我道民间焉能出此高手。”楚毅之对徐狗子的称价甚高,楚昭想了想问道:“阿兄真的杀了徐狗子了?”“没杀,不过,朝廷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姓甚名谁,籍贯皆不知,杀与不杀,谁又知道?”楚毅之不紧不慢地说,楚昭倒抽一口冷气,“欺上瞒下……”“若不是官逼民反,又何来抢粮之事,追根究底,都是朝廷无能,贪官无为所至,要怪就怪朝廷。”楚毅之说得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楚昭不吭声了。“徐狗子逃了,此人很有天份,是为将帅之才,有此人在,大魏必不得安宁。”骂过泄愤之后,楚毅之才说起徐狗子的真正情况,楚昭面露诧异,“阿兄没能捉到他?”说到这里,楚毅之笑了,“往日我只懂纸上谈收,今与人交手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很期待将来有一日跟他对上。”人有对手才会迫切想要进步,楚毅之以前扮猪吃老虎,把京城的世家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游刃有余,徐狗子,还是第一个叫他接二连三吃了暗亏的人呢。端说徐狗子劫走了楚昭这一点,楚毅之就一辈子都无法释怀。追赶了半日,总算是赶上了钟氏一行,钟氏看到楚毅之兄妹平安无事的回事,松了一口气之余,问起了攻城的是什么人。“是翼州的流民,为能裹腹,只好攻城抢粮。”楚毅之简略带过,钟氏点了点头。转看楚昭并不见任何阴鸷,眼睛闪闪发亮的,比之前反倒多了几分坚定,钟氏心下一叹,并不显露,“此去翼州还有两日的路程,要你辛苦了。”话是跟楚毅之说的,楚毅之不以为然地道:“阿娘放心,我们都会平平安安的。”笃定自信,楚毅之心里很有数,只是阿兼走了进来,“娘子,太夫人与二郎三郎病了。”一口气病了三个,钟氏皱了皱眉头,“去请大夫回来。”他们在驿站歇下,吩咐请大夫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