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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看得清清楚楚的一幕。她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犹豫着开口:“你……受伤的位置在流血,要不先……裹伤口吧。”事已至此,她再震惊也不能改变柳五的性别,眼前的一切已经是定局,被柳五遮掩了许久的秘密被迫展现在她的眼前已经发生,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接受现局,从其中摸出一条清晰的路子来。而柳五身上的伤是眼前最好打破僵局的话题,她顺势起身去柜子旁翻她提前准备了的药,同时随口说道:“瞧着像是刀伤,莫非也是你那个前情人赏你的?”她这会子也差不多知道所谓的前情人诀别大概是柳五的谎言了,只是柳五一个男子扮作女儿家,甚至到达了一个愿意把自己嫁出去的地步,这其中的内容只怕太多,她可不敢去打问。“哼。”柳五只冷笑,“就当做是。”还真是一点遮掩也不要了啊!贺兰叶翻出了伤药递给柳五,看着他毫不犹豫解开衣襟再次露出平坦如席的胸膛,有些无法忍受地移开了眼睛。明明穿着衣裳的时候,她也曾看见过柳五胸前的起伏,怎么衣裳一脱,就能平成这种无法让人误会性别的样子呢。贺兰叶手撑着额头,只觉着自己已经要被眼前的一切给弄昏头了。柳五三两下把自己的伤口裹好,重新穿戴整齐后,看着贺兰叶侧脸回避的样子,轻哼:“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可回避的。”贺兰叶嘴唇嚅动了动,她觉着这不是一个坦诚的好时机,完全开不了口。“如你所见,我是一个男人,”柳五倒也大方,被发现了没有任何可躲闪的情况下,他直接承认了,同时还加了一句,“所以不要奢望我们之间有什么假戏真做,贺兰。”贺兰叶僵硬着脸:“我从未想过有什么假戏真做。”她一直把柳五当做女子,她也是女子,一点这种念头都没有。可能是贺兰叶之前的对柳五一点起疑的地方都没有,柳五微微颔首:“这样就好了。”他主动倒了一杯茶递给贺兰叶,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贺兰局主,某男扮女装嫁过来,多少对你有所欺骗,某以茶代酒,先向你谢罪。”贺兰叶却干笑着:“谈不上谈不上。”她女扮男装娶了他,她也是有所隐瞒欺骗,这个谢罪,只怕还有她的一份。放下茶杯,柳五斟酌了下,缓缓说道:“贺兰,我有不得已的理由才会如此做,而我是男是女其实并不影响你我的合作,反而因为同样是男人,合作起来更为方便了,你说是么。”贺兰叶一脸沉痛:“……不是。”她以前当做两人同是女子会方便的多才会答应下来,一扭头柳五变成了男人,对她来说简直是灾难。柳五眉头慢慢拧起,他口吻变得冷淡了许多:“怎么,难不成贺兰局主心中还藏有别的小心思,想要与一个真正的女子朝夕相处,同处一室?”贺兰叶一抹脸,吸了一口气,把手边的茶杯推远了些,抬起头来一脸真诚对着柳五说道:“是。”柳五打量贺兰叶的眼神中渐渐浮起了不屑:“没想到贺兰局主居然是这样的人,还真是看不出来啊。”“贺兰局主若是无法接受……”柳五唇角一垂,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同为男人,我也知道贺兰局主想什么,既然如此,我大可一直扮作女装。”贺兰叶伸手抓了抓头发,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满脸都是悲怆:“柳姑……柳公子,这和你穿不穿女装没有关系。”“而且没有同为男人这种事。”贺兰叶看着眼前已经性别暴露的柳五,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自暴自弃般说道,“你是,我不是。”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来了!!!!终于写到这里了!!!旋风式哭泣!!!红包包继续么么哒~~~第17章第17章柳五在贺兰叶面前一直是保持着一种淡定的姿态,他第一次在贺兰叶面前露出略带迷茫的表情:“嗯?”很明显,贺兰叶的话他没有听懂。又或者说,他完完全全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贺兰叶又抓了抓头发,对于一团乱麻的现状,她啧了一声,毫无躲闪直视着柳五的眸,沉着声往清楚里说:“你是男人,可我不是。”这句话太简单明了,一听就懂。房间中独有他们二人,外头的吵闹声都隔得远远的,新房中可以说只有贺兰叶与柳五的声音,没有一丝可以回避的机会。贺兰叶说的简单,柳五也听得明白,他的表情随着贺兰叶的话渐渐凝固,本是俊美的脸庞却定格在茫然与讶异之间,意外的有分可爱之感。只是贺兰叶这会子可感觉不到柳五的可爱,她小心翼翼往后挪了挪凳子,身体后倾,浑身紧绷着警惕盯着柳五。柳五一眨不眨紧紧盯着贺兰叶,几乎要把她打量地浑身汗毛竖起,不知看明白了什么,他许久之后缓缓地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渐渐收起,面无表情道:“贺兰局主,你堂堂万仓镖局的局主,不该这么小心眼。”“嗯?”贺兰叶这会儿没有听明白柳五话的意思,发出疑问。柳五目光在贺兰叶的脸颊,脖颈,以及胸前四处扫了扫,而后口吻极其不屑:“伪装女子之前,贺兰局主应该先看看自己与真正的女子之间的天堑差距。”一听这话,贺兰叶傻眼了。她忍不住低下头看看自己,想知道自己这个真女子,还与女子有何等的差距,让柳五说出这种话来。一低头,贺兰叶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她的手在脖子上扣了扣,摸索到了一直以来伪装用的胶皮喉结的衔接边沿,恍然大悟。大概是她多年伪装,身体的一些容易暴露的地方都全部妥善处理,没有露馅的地方。她声音本就低哑,贴了胶皮伪装的喉结,还有一直用紧束的软甲裹起来的胸,再加上她多年一直以男子的身份活动,行为举止之间不沾女气,难怪柳五不相信她是女子。贺兰叶在不知道柳五的真实性别之前,还考虑过在新婚之夜的时候怎么给她坦白,最简单明了的方式,是两人脱了衣服坦诚相待。但是柳五她……他是男子,这种法子自然行不通,必须要换一个更简单的方式。贺兰叶脖子上贴着的胶皮是用调制的胶粘的,需要调制的药水才能撕的开,而且还比较疼,平日如非必要,她都是三五天才取下来清洗透气。她摸了摸脖子,对柳五撂下一句稍等,起身去立柜前翻她的药水。贺兰叶把药水揉在脖子上搓了搓,没一会儿,胶皮的边缘翻起,与紧密贴着的肌肤分离。她立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