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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来往,很难想象这里是辉煌华美的皇城宫阁。此时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青川皇室的长公主,也是当今皇上的亲meimei――魏芷。只见她纤纤素手放在门上,将门扉轻轻地推开,“吱哑”一声,使原本的静谧瞬间放大了许多。“辛择烈,你在哪儿?”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却透,本身便没有什么人在这里,即使不是多大的声响也能够让人听得一清二楚。然而唤了好几声,也没人回应她。魏芷提着裙角,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踩着地上,尽量避开枯枝。她马上就要走到里面的阁间了,在靠近池子的一旁是少年最常待着的地方。果不其然,她最终还是在那个池边的位置发现了他。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还算松软的边上,草叶嫩绿,没有任何人来打理过,也长的格外肆意。尤其是宫墙那的一棵桃树,三月的天正是开的最艳的时刻,桃花祭才刚刚过了不久,花也还在盛放的期间。然而这样美好的花树之下,更加显得那个少年身形的单薄落魄。他有着一头极为少见的金色的长发,那样灿烂的色泽却没有怎么打理有些凌乱,黑色的衣衫很薄,着在他瘦削的身上,好似风一吹就会倒。“辛择烈……”魏芷轻声唤道,慢慢的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眼眸澄澈的看着他,带着少女特有的对于心上人的爱慕和矜持,但是更多的是小心翼翼。少年实在是太冷了,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因为长时间在这样的恶劣的环境里呆着,俊美的面容很苍白,长长的睫毛下那双蔚蓝的眸子和深海同色。“……我给你带了些食物,你肯定饿了吧。”魏芷知道他本身就不怎么搭理自己,是她死缠着他,没一丝女子的矜持。但是……她痴痴地抬眸注视着少年的脸,分明的轮廓透着凛意,却也分外的好看。辛择烈垂眸,视线落在了少女提着的那个花纹繁复精细的食盒上,过了良久才伸手接过。“谢谢……”他声音很低,因为大部分时间都不说话的缘故所以有些喑哑,如同掰开柔软表皮的豆沙包,沙沙的却也让人着迷。魏芷脸红着低头摆了摆手,长睫之下的眼眸却直直的注视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深褐色的食盒上,比起里面散发着香味的食物,他更加的诱人。他一直都感觉得到少女炙热的视线,打开食盒的动作一顿,最后又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揭开盖子。里面放着的全是一些甘甜清淡的菜肴,旁边还有一小叠杏花糕,连同空气里都是甜腻的味道。都不是他喜欢的……辛择烈知道,这个被宠溺惯了的公主看起来很青涩腼腆,但是骨子里却和那个男人一般无二。一样的霸道,一样的有着极其强烈的占有欲。比如此时为他准备的饭菜,全然是按照她自以为的口味准备的。她没有来询问过自己,霸道的做了安排,只为了让他也渐渐沾染着她的习惯和气息。连喜好都想要潜移默化。“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少女单手撑着下颌,弯着眉眼说道。他执着白玉筷子,夹着一块食物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便尽数咽了下去。甜到发腻。但是他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好似没有味觉一般。“真可惜啊,这一次又没有看到你其他的情绪……明明我特意放了好多好多糖的——”魏芷笑得甜美,和蜜糖一样甜腻,虽然眉眼里还是带着对少年的喜爱,却隐约有些细微的不同。辛择烈沉默着就着碗里的米饭,想要压一压口中的甜味,但是刚刚将米饭放进嘴里却被藏在里面的yingying的细碎砂石给硌了牙。“……这些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放下碗筷,蓝色的眸子寥深,直直的注视着少女。“我没有想要做什么啊,我只是怕你饿着了来给你送饭而已。然后觉着你这个人太无趣了,就想着逗逗你,怎么,讨厌我了?”少女这么说着隐约还是有些紧张,害怕辛择烈真的厌恶她。但是更多的却在心里期待着看到他更多的情绪波动,鲜活的不再是这样死气沉沉。这双和天空一般色泽的眸子染上怒火,一定会更明亮美丽吧。他最后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拿起了碗筷,用筷子一颗一颗细细的将碗里的砂石给挑了出来,再将甜的腻人的菜和着米饭一口一口慢慢的咽了下去。魏芷看着他,唇角缓缓扬起,笑得和春风一般和煦。“果然,很有趣……”辛择烈听着少女的话,手上的动作微顿,执着筷子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许多,骨节也泛白些。……“燕卿,身体不舒服吗?”刘氏一大早便看到了少年绯红的面颊,以为他昨晚没睡好染了风寒,关切的问道。“没事没事!我刚刚去晨练了一会儿现在还有些热而已,伯母不用担心!”他挠了挠后脑勺笑得心虚,麦色的皮肤上面的红却依旧压不住,而额上没有一丝的薄汗。“是吗……”她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细想,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明婳从陆白的房间出来轻轻地关上了门,于是唤住她。“公子呢?都晌午了不会还在睡吧?”“公子说有些头晕,想要接着休息一会儿,他还说不是什么大事希望您不要忧心。”明婳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面上隐约也带着绯色,满是女儿羞赧情态。刘氏看到她这一副模样唇角抽搐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真的不严重?我还是去看看吧……”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稍微犹豫了会儿朝着陆白房间那里走去,才至门口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我没事,娘,我在换衣服,已经准备起了。”“……”如若此时只有她一人,刘氏一定不会在意直接进去将陆白从床上给揪起来。“那好,一会儿洗漱用餐之后记得带燕卿去皇宫熟悉一下,皇上准你随意进出,你来带路最为方便。”“好。”陆白这么漫不经心的应答道,听到刘氏的脚步声渐渐轻了之后才松了口气,将门打开。“明婳辛苦了,你先下去吧。”宿醉之后,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长发没有冠上,披散着像是水墨晕染一般。松松垮垮的衣襟露出了她细腻白皙的肌肤和锁骨,眉眼染着水泽,看着人的时候骨头都要酥麻。明婳哪里再敢直视陆白,长长的睫毛颤着,垂眸有些慌乱的离开了。“唔真险,要是被母亲知道我喝了酒,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