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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与尴尬。这也是他最终选择开诚布公地和陶安聊一聊的原因。只因为对于一个人的爱和保护。“对于棠昔……我无话可说。”陶安低下头,声音很轻,却又很沉,一下一下,都重重敲在两个人心上。或许这是他们都难以释怀的过去。“但是,你和息息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她淡淡说。虽然,她曾经最想要得到的,也不过是他的爱。“陶安,让那些都过去吧。”他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让往事随风,让我们都……彼此放过吧。第29章第二十九章沈斐走开很久以后,陶安仍站在原地。夜色是深深的墨蓝色,她微微闭上眼,眼前仿佛闪过棠昔静静微笑的脸庞。棠昔和她很不一样。在她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四处闹腾的小女孩的时候,棠昔已经能够熟练cao作手里又沉又大的单反了;在她逐渐对摄影产生兴趣的时候,棠昔房间里的奖杯多到无处可放。棠昔总是淡淡笑着,眉宇间似凝着一抹忧愁。这份独特的气质让陶安忍不住想要靠近,也让沈斐逐渐爱上她。可是陶安明白,在沈斐和棠昔的恋爱故事里,自己始终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meimei,无法介入的第三者。陶安是该感谢棠昔的,是棠昔,把摄影带进了她的生命里。和陶安不同的是,棠昔有天赋,却更努力。年少的岁月翩然而过,在沈斐和棠昔对彼此愈发深刻的眷恋里,在陶安日益深重的心魔里。或许是为了逃避这样尴尬的处境,也或许是为了抑制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感情,陶安最终选择去法国,去追寻当时已经成为她人生中极为重要的部分的摄影梦想。情爱和梦靥,她都准备彻底放下了。而就在她开始在摄影圈小有成就的时候,棠昔和沈斐却因为需要出席一场大师摄影展而双双来了法国。她不得不重新挂上笑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迎接远道而来的他们。陶安以为,只要她咬着牙把自己喜欢沈斐多年的秘密藏下去,那些苦和痛总会过去的。可她未曾想到的是,棠昔的敏感和多疑导致她的伪装被全部识破,而在一场激烈的争吵以后——棠昔自杀了。她的抑郁症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而陶安对沈斐隐秘的感情,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陶安出神地想着,直到听见自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那声音其实很轻,但她出奇敏锐地捕捉到了。陶安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揽在了怀里。叶绪燃微垂下头,气息一点点喷薄在她颈侧,他低声说:“走吧,带你去个地方。”“你都听见了?”她双手垂在身侧,一动都没动。他未答,末了,只是抬手抚在她颈后,沉声问:“走不走?”***陶安怎么也不会想到,叶绪燃竟然会带她来金豫的店里。金豫像是早料到他们会来一般,早早便在前厅候着,见两人并肩进来,也不多言,简单打了声招呼后便静静在前带路。点头垂眸之间,两个男人看来极为默契。陶安心下疑惑,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叶绪燃。沿路过去的长廊里并未点灯,他俊朗的侧脸在晦暗的光线里有些看不清,却能看见他眼底似乎闪着光。陶安抿唇,便不再说话了。金豫在门前停下,对叶绪燃颔首,“就是这儿了,叶先生。”他说着,打开面前那扇古朴的木门。叶绪燃拉着陶安进去,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合,金豫并未跟着一块进来。屋内的摆设让陶安明白这是一个试衣间,只是……他们来这儿干嘛?还是这个时候。她正奇怪着,身边的人突然低声道:“结婚后我一直在想要送给你一件什么礼物,但你看来似乎什么都不缺,也没有特别喜爱的东西。挑选礼物,我实在一窍不通,更多时候……我只能让阮南帮着挑一件你或许会喜欢的。不过,你大概是不喜欢那些的,从未见你戴过。”陶安微怔,看着叶绪燃平静的侧脸,眼底有丝复杂。“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看见了一张照片。你还记得吗?很多年前,在尼泊尔,我们照过一张合影。如果不是那张相片,我几乎要把那件事忘了。在看到它的那个瞬间,我就有了一个想法。”“我自学了服装设计,为你设计了一件礼服,它的名字,叫做‘snow’。”说这话的时候,叶绪燃定定地看住她,眼底有璀璨的波光流连而过,那是细碎而缱绻的温柔。陶安的心,不经意一动。她甚至不知道能说什么来回应。叶绪燃略弯唇角,领着她朝不远处走去。白色的防尘布被掀开,展现在陶安眼前的,是一条素净高雅,纤尘不染的礼服裙。裙上点缀着光洁莹润的珍珠,在灯光下闪耀着浅浅的光华。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这条裙子……看起来并不陌生。“我见过它……”她轻喃出声,这正是那日和微漾来时她看中却被告知已经有主的那件礼服,却不曾知……“恩。”他颔首,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她的手。叶绪燃来到她身前,垂眸和她对视,锁着她的黑眸沉静温柔,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他缓缓问:“那你愿不愿意试一试它?”“我……”陶安咬住唇,还未说出后面的话,他的吻旋即轻轻落在她耳垂上,嗓音低哑而富有磁性,“试一试,好不好?”隐隐约约带着一丝恳切。陶安如何能拒绝,抱着礼服进去换的时候,人还是懵的。她怎么想得到,这人竟然无声无息地做了这些……试衣间外,叶绪燃坐在屋子里的沙发上,微垂着眸,出神地想着什么。其实,本没有打算今晚就让她看见snow的。自从遇到她,很多事情,就都在他的预料之外。比如今天,又比如当年。结婚以后,他就一直琢磨着想送给陶安一份婚后礼物。没有原因,就是有这样一个念头。不轻不重地搁在心上,时不时想起,于是他觉得这事儿不办不行。只是想遍了都没有什么能送的,又不想草草了了,只好暂且搁置。后来他看到那照片,上面的她短发柔软凌乱,身上是白色的羽绒服,背后的天地也是一片白色。白白小小的她,就像一片轻飘飘的雪。落在那天地间,也悄然停在他心上。明亮的灯光自头顶倾泻而下,身上的礼服宛如散着浅薄却迷人的光。可在扣最后的钮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