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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干上的邹麦仁。他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拿着根自制的长铁丝从窗角缝伸进去,两只脚紧紧盘着树干。“你小心点,铁丝挑不开拴子就算了,我喊人来开锁就是。”邹麦仁屏气凝神的盯着铁丝勾,慢慢的下探,勾住栓子后,他高兴道,“勾到了勾到了,阿程你等等哦……”许是栓子生锈,许是他好久没再干过这事,业务不熟练了……他一个用劲,铁丝勾忽的滑开了栓子,上半身后仰,双脚没勾住树干……“啊——”程理看到邹麦仁用力太大遭到反弹后,全身就紧绷起来,两大跨步,双手展开,朝树上惊慌失措的人奔过去。无数片柚子叶纷纷洒洒的坠落,一颗过早成熟的干瘪柚子砰咚一声砸在邹麦仁头上。“啊呜,疼……”邹麦仁坐在程理腰腹上,双手抱着脑袋,惊慌未定的脸上擦破了两道皮,惨兮兮的。“你……”程理被吓到了,她很想发火。都说了叫开锁的来,偏要较劲,这万一她没接到邹麦仁,摔了胳膊腿的怎么办!她咬牙忍耐着怒火,“起来。”“哦。”邹麦仁委屈的看了看黑着脸的程理,有点惴惴不安。右手撑在地上时,碰碎了一小截挂断的枝桠,断口划破了手掌。“嘶~”邹麦仁倒吸气的痛叫犹如一声号角,搅翻了程理心中惧怕的惊涛骇浪。“要找死吗!啊?!”程理的一声宣泄式大吼,震得邹麦仁呆住了神情,柚子树也在声波攻击下抖了好几片叶子。“唔!”邹麦仁全身一颤,打了个惊嗝,大眼睛瞬间蓄满了眼泪,也不管被砸痛的脑袋和割破的手了,扯着程理卫衣上的两根带子就嘴一瘪,大哭。“呜呜呜,呜呜啊,嗝,呜呜呜,嗝,呜……”仰着头哭,眼泪扑簌簌的掉,嘴巴张开啊呜啊呜的,然后小胸脯一颤,打个嗝,接着再放声哭。这天大的委屈哟~要哭塌房子吗,这是?程理满腔的暴脾气变得无可奈何,“豌豆……”“呜呜呜……”不理人,一个劲儿的哭。程理想起来拍拍邹麦仁,但他还坐在她身上呢,眼泪水顺着他的下巴都打湿程理的衣服了。哭得汹涌澎湃啊!程理蹙紧眉头,她刚刚真的太害怕了,吼了一声也是……哎……“豌豆,我错了,我不该吼你,不该发脾气,别哭了。”程理躺在地上,伸手碰了碰邹麦仁的下巴,那里积聚了一团团的晶莹泪水。“呜呜,”邹麦仁吸了吸鼻子,停下来,两包泪水凝在他的眼眶,欲落不落,黑亮的瞳仁看着程理的脸,他控诉道,“阿程你凶我,你,凶我,呜呜呜……”“哎哟,我天呐,别哭了,”程理真是受不住了,掐着他的腰使劲一弹,坐了起来,把人圈进怀里,心疼不已道,“别哭了别哭了,我错了,对不起还不成嘛,就是被你吓怕了,真的,没想凶你,别哭了啊,豌豆。”邹麦仁揪紧带子,湿漉漉的脸紧蹭程理的脖子。凉凉的泪水贴着温热的皮肤,程理摸着邹麦仁的后脑勺,小心的亲了下他的耳垂,“对不起啊,豌豆,我也吓到了。”轻轻安抚中,邹麦仁渐渐缓过来,绵软的应了声,“唔。”邹麦仁环住程理的背,脸往她的脖子那里挤啊挤,尖尖的下巴撇开碍事的帽子,小脸又往她肩头钻了钻。程理一僵,随后喷笑出声,“豌豆啊,你是小狗吗?在我脖子那里刨食呢?”这下轮到邹麦仁僵住了,不自在的一动也不动,半晌,闷声反驳,“不是小狗。”“噗。”程理不知说什么好了,静静的抱了一会儿邹麦仁,直到她腰背撑不住了。“豌豆啊,这个姿势挺费力的,你再这么坐下去,我就不用去打比赛了。”下一秒,邹麦仁恼羞成怒的爬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程理,“你怎么不早说呢?”“这,怪我?”程理哭笑不得的挑眉,邹麦仁瘪着嘴直直的看她,一副‘你道歉了还说不是你的错’的耍赖表情。撑着自己的腰扭了扭,程理心中贼TMcao蛋啊!碰上邹麦仁,她什么法子都没有。朝窗户怒了努嘴,程理问,“还进去吗?”“要进去。”程理把脏叶子拍掉,捉起邹麦仁的右手看了看又吹了吹,一道三厘米的口子!她皱起眉头,语气低沉,“都出血了还要进去?你看看,毛笔都抓不了了吧?走走走,不管里面有什么,先去医院。”说罢,抓着他的手腕就走。“不用啦,又没划到rou。”邹麦仁不以为意道,他哭又不是因为手疼。“你说什么?”程理站定,回头眯眼瞧着邹麦仁,脸又黑沉沉的了。邹麦仁知道程理是担心自己,倒是不怕,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咬了咬唇,顶道,“去什么医院啊,就流了几滴血,清水冲一下伤口就好了啊,阿程你不也常常打架,打完了死也不去医院的嘛。”“……”程理的凤眼瞪大,少年,会怼人了啊!“你也说了我是常常,有根基有经验,你呢?”程理霸道起来,脸皮都不要的,“豆腐似的,蹭一下就破,去医院看看,脸上还有印子呢!”“我,我不去,阿程啊……”邹麦仁急了,见挣不开程理的手,干脆一屁股下蹲,蹲在地上仰起脸,嘟着小嘴气鼓鼓的瞪着程理。程理烦躁的舔了舔嘴唇,压着性子问,“为什么不去啊,难道要留下印子纪念吗?万一感染了呢?万一以后当不了书法家呢?”“唔?阿程希望我当书法家吗?”邹麦仁纳闷道。“什么叫我希望,你就有这个天赋啊!老天爷赏饭吃,你还不接啊?”邹麦仁眨了眨眼,然后笑嘻嘻的挠了挠脑袋,“阿程你好好哦。”“废话,我当然……”程理话到一半忽的顿住,深深呼出一口气后,去拉邹麦仁的胳膊,“别耍赖了,也别扯开话题,走,去医院。”“哎呀,我不想去,好丢脸的,”邹麦仁伸出右手,“呐,你看,没留血了,是阿程你太担心了。”她仔细一瞧,果然没留血了,自己好像是大惊小怪了?有点拉不下脸,眼神晃了晃。“是吧?”邹麦仁站起来,撅了撅嘴。“是个屁!”程理脸一拉,强硬道,“是你太瘦,血都没几滴。”邹麦仁没想到程理如此不讲理,眼睛瞪的溜圆。两人僵持片刻,程理率先软和下来,小声的用商量的语气道,“好啦,赶紧去洗洗,完了我给你擦点碘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