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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钟瑾不看叶淮生了,别过头,擦过他离开。手腕忽然地被捉住,钟瑾停步,扭头看他,不明所以。“我等你。”心跳剧烈,仰头呆呆看着男生。他放开她的手,弯下腰,两手扶住她的肩膀,将人扳到自己面前,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不要有压力,我不会影响你的高考,在这之前,我们只做朋友,这样,总可以吧,小瑾?”第35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钟瑾也只能答应了。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肩膀,“你、你先把我松开,要迟到了。”叶淮生纠正她,“已经迟到了。”钟瑾:“……”“把书包给我。”叶淮生低头看着她。五指修长干净摊开在她面前。钟瑾抬头看他,“干什么?”“不说迟到了么?跑啊。”“哦。”钟瑾摘下书包交给叶淮生。叶淮生拎起一根包带,轻松甩在肩上,拉着钟瑾跑。初秋时节,校园的空气中混杂着草木芬芳的香气,他们拉着手在空荡安静的校园里奔跑,一直跑进教学楼停下来。叶淮生一手撑在墙壁上,胸口起伏;钟瑾两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喘气。晚风吹拂,叶淮生兴致极好地低头看着钟瑾。从领口露出的那一截细腻白瓷,因剧烈喘气而耸动的双肩,像柔弱美丽的花蕾,一瞬间就撅住了他的心神。叶淮生低头看了会儿钟瑾,“嗳,一会儿你先上去。”钟瑾满头大汗,抬起手擦了一把额头,直起腰来,困惑看着他。叶淮生背靠墙壁,发丝凌乱,半遮双眼,衬衫领口开了两粒,露出锁骨,胸口一起一伏。头顶的白炽灯灯罩结着厚厚的灰尘,朦胧昏沉的光线打在他身上,白的更白,黑的更沉。钟瑾低头磨了磨脚尖,犹豫了会儿,迎上叶淮生的视线,“你不上去?”视线透过微湿的发丝穿透过来,带给她一瞬间的冲击力。“这么舍不得我?”叶淮生坏笑。又来了这人。钟瑾对他摊开手,“书包给我。”叶淮生没动,插着口袋瞧着她,“不给。”钟瑾:“……”钟瑾转身往楼梯走。叶淮生慢悠悠跟她后面,“我改变主意了。”“什么?”钟瑾扭头看他。叶淮生笑的一脸痞气,“朋友嘛,有难同当,一起倒霉才够意思对吧,小瑾?”钟瑾恶寒,快走到前面去。身后男生低笑一声。“叶淮生,”钟瑾觉得应该和他好好说明一个问题,“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小瑾太亲热了。“你也可以叫我阿生,我不介意。”钟瑾:“……”我很介意啊!!!……走到教室后门,叶淮生远远看了一眼,故意用夸张语气压低声音道,“糟糕。”钟瑾被他吓了跳,紧张道,“怎么了?”垫脚探头往里望。教室前窗被许昕贴了一片窗户纸,她个儿不够,看不到里面。叶淮生伸手按下她脑袋,笑了声,“胆儿够大啊——宋婆子坐里面呢。”“啊?”钟瑾缩起身子,埋怨道,“怎么不早说?”“这么怕的?”叶淮生趁机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然怕啊,”钟瑾小声嘟囔,“班主任谁不怕。”叶淮生笑了笑,低声在她耳边说,“等会儿进去,宋婆子问,就说你陪许昕去医院回来路上碰到我的,其他什么也不要说,有我。”他的气息热热喷洒在耳廓,钟瑾直觉半边脸烧着了,下意识缩起脖子,“嗯。”许昕来姨妈,半个多小时前给钟瑾发信息说跟林班长请假了,班长会帮她和宋婆子报备的,钟瑾随口跟叶淮生提了一句,没想到这人脑子动的飞快,撒谎眼睛都不带眨的。叶淮生把书包塞进钟瑾怀里,将人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抬脚走向教室前门,还是他一贯的走姿,大摇大摆,慵懒闲散,配上那凌乱的头发和微敞的衬衫领口,想必宋婆子今天又要炸了吧。钟瑾把书包背起来,跟在叶淮生后面。不出所料,宋婆子果然怒了,然而看到男生身后那颗小小的脑袋时,高涨的情绪在一瞬间xiele。随之而来的是来自全班的注视。钟瑾的脸比那油锅里煎炸的龙虾好不了多少。叶淮生这次倒是挺乖的,和钟瑾一起站在门口,宋婆子气消了大半,道,“跟我到办公室来,林若白,管纪律。”林若白拿着笔和本子走上讲台桌,朝门口的两人看了一眼,他跟叶淮生私底下已经通过气了,而林若白也提前和宋婆子报备过了钟瑾送许昕去医院可能会迟到一会儿,钟瑾应该不会有事,叶淮生脸皮厚,顶多被骂几句。宋婆子带着两人走后,班级里发出低低的议论声,话题围绕在钟瑾和叶淮生怎么回事,两人怎么一块儿进来的,叶淮生这次怎么变这么顺毛了等等。林若白掏出手机,用课本遮挡在下面,给许昕发信息:【好点儿没?】……叶淮生和钟瑾跟着宋婆子进办公室。宋婆子坐下来,看着两人,奈何叶淮生太高了,仰得她脖子都酸了,只好再站起来,敲了敲桌子,拿出了做老师的威严来,“钟瑾我知道,是陪许昕上医院迟到了,叶淮生呢?”叶淮生双手插着口袋,站姿松垮,“我就校门口碰到她,和她一起进来的呗,”说着低低吹了声口哨,挑逗钟瑾道,“是不,小学霸?”钟瑾:“……”宋婆子火冒三丈,“叶淮生,你给我严肃点!”“我好严肃的呢老师。”说着把嘴角微勾的一抹笑收起,抖着小腿,眼睛看来看去。“我问你为什么迟到,你别给我岔开话题!”“哦,”叶淮生懒懒道,“想迟到就迟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宋婆子暴躁不已,“你现在就跟我去政教处!”“去政教处干嘛,还叫我再踢一次门?老师,我劝你省省心吧,”下巴指指桌上堆积如山的作业,“有这空还不如多改几道题目,还有她啊,”叶淮生目光朝钟瑾看了眼,“好学生嘛,和我这种垃圾听您这儿训话,多委屈,您还不指望着她考重点您好拿提成。”不知为什么,钟瑾听这些话从叶淮生口里说出来,不是以前那么讨厌的情绪了,或许是因为多了一份对这个人的理解认知,忽然产生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心疼。钟瑾忽然想到下午夏叔的那番话,阿生其实比任何人都渴望爱,渴望关怀。他或许就是想用这种贬低自己的做法,使她免受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