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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透过那朦胧的上空的罩子,依稀能看见空中有点点的繁星。塌陷的舞台被转走了,一个杂货铺被移到了观众面前,第三幕开始了。杂货铺的老板被丈夫和妻子溺死在内室的鱼缸里,脸被缸中的鱼咬掉了大半边。正当丈夫与妻子翻找店里的财物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炮响。八角枫和卡夫卡惊异地环顾四周,他们觉得这似乎并不是演出的一部分。没有一个观众注意到那声音,他们仍旧一声不吭、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台上,没有受到那声异动的任何干扰,仿佛即便天塌下来,他们也要继续将戏看完。八角枫和卡夫卡自觉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台上那恶俗的故事了。他们从进来的小门出去,门口的几个检票的老鼠已不见踪影。帐篷之外,所有的马路和房子都乱了秩序,无不是高一处、矮一处被聚成一堆,被推排在帐篷之后,看起来是在等着作为场景被变换入帐篷里的舞台上。来时的路已经全然不见了,他们好不容易爬上了高处,往回眺望自己之前坐进的那个帐篷,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子正亮着灯光被架在帐篷之上,上书“玩偶之家剧团,编剧:苏子叶。”八角枫和卡夫卡想着不如再往镇外走走看。于是,他们朝着那堵围了整个枯木岭镇的墙走去。远远看去,只觉得那墙像是由雾气组成,若不是他们亲自触碰过,两人几乎要以为只要有一阵大风袭来,就会将那墙吹地四散零落。不知怎的,八角枫忽然心里有了一种感触。正当她想和卡夫卡说些什么时,眼前远处的那堵白森森的雾一样的墙在又一阵突如其来的炮火下轰然倒塌。一支保安部下的国防军编号的部队开了进来,所到之处,老鼠皆躲入了街上的深洞。但是它们并没有被就此放过,有手榴弹被扔进洞内,硝烟从洞口腾起,从内里不断传来的凄惨的呜咽可以想像得出下面是如何的血rou横飞。在频频发生在地下的爆炸中,那些木偶人脚下的铁丝都被震断了。舞台被开进来的部队炸毁,观戏的老鼠都死在炮火之下。八角枫和卡夫卡以为那些木偶会就此结束自己傀儡般的生命,谁承想它们脚下的铁丝断了,反倒因而获得了自由。它们失去了灵魂,可活了下来。开进来的那支部队不得不仍当他们是人类,也不能对他们做什么,只能任由他们像行尸走rou般的活着。他们有得游走在街上,有得在找一处住所,他们没有思想,但似乎还存有着一些常人都会有的欲望。八角枫和卡夫卡给进来的部队长官看了自己的证件。那部队的长官告诉卡夫卡和八角枫,罗山城已经沦陷,所有残存的警察都已经撤出了城外,包括市长马丁爵士。他们借了八角枫和卡夫卡一辆车。卡夫卡急着赶到罗山城外与驻扎在城外的马丁爵士他们汇合。穿过好大一片迷雾,在通往罗山城外的路上,八角枫对卡夫卡说道:“我可以离开保安部。”听到八角枫突如其来的话,卡夫卡忽的一时语塞,但他马上反应过来的八角枫的意思,他欣喜地说道:“你想通了?”八角枫笑道:“我想,人总要向前看的。即使不是因为你,我或许也到了离开保安部的时候了。或许有一天,我也会离开罗山城,天下那么大,我总要多往前走去看看。”第78章第十八章恐怖娃娃军团(1)1西元1991年9月上旬,在紫藤街一处大楼的废墟上,这里在数月前曾经发生过坍塌事故,一座空置了数十年的大楼倒塌了,初步的清理工作结束后便一直没有人再来过。一是因为这里靠近被封锁的米克维斯辖区,二也是因为这里周边的区域已经萧条荒置了许久,所以政府也就任由其荒废在那里,对它没有任何重建计划。有一个专门主办各种鬼屋主题的工作室看上了这里,用很少的钱就将其租用了下来。短短不过一周时间,就将紫藤街前后的几条街一起改造成了一座废旧的社区,内里有医院、有商店,还有一家小型的工厂。这个工作室在这些街道房子的原有基础上加了许多大型的纸板做隔断,做出来的效果极为逼真,荒凉恐怖之氛围营造得特别突出。这主题屋门票一开售,前三日的票便被一抢而空。就在工作室的老板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插曲让他心烦起来,在紫藤街那座倒塌大楼的位置处长出了许多色彩艳丽的蘑菇来。他们曾经对其进行过清理,但每次一将其割去,不出一个钟头便会又长出新的来,并且还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向周围蔓延,还不出一日,整个鬼屋主题社区里就长满了那种色艳诡秘的蘑菇。那蘑菇没有味道,清楚不掉,起初倒也给鬼屋带来了种别样的恐怖效果,进去游玩的人都还以为这是工作室特意布置的。直到鬼屋开张营业的第三日,在傍晚接近5点的一刻,原本嘈杂热闹的鬼屋社区忽然静谧了下来,一团黄雾夹杂着一股馥郁的香气从里面滚滚而出,环绕在它四周,盘旋在它上空。那天没有风,没多一会儿,黄雾就弥漫了整个罗山城。没有人能说得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不断有人在失踪,两个人在路上只要相隔超过3、5步远,对方便会被那团团的迷雾所笼罩,再看不见半点身影。警察局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一个个无不是各种诡异的失踪案。有女人愤愤地说丢了丈夫,有孩子找不到自己的父亲,还有丈夫电话来说自己一怒之下杀了妻子,要自首,但最后又不见了踪影。这一切仅仅在那黄雾从鬼屋社区中腾出后不足3个小时就完全扩散至了全城。城里的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神秘的,虽然没有人见过,但每个人都在脑海中自行不断地添加其狰狞与丑恶的恐怖的东西所带来的。人们都不知道自己所害怕的对象是什么,或许正是这种无知让他们愈来愈恐惧。不止一个人见到眼前的人走入了那雾气之中,在街上,在商场里,在医院中,甚至是在家里,据说一个妻子亲眼见到坐在沙发上的丈夫,他起身,走进了雾中,之后,便完全消失了。于是,人们纷纷往城外逃去,尽管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什么而逃,但是那种愈发强烈的恐惧感驱赶着他们,片刻也不能停留,皆忙乱失措地匆匆往城外逃去了。这往城外逃去的人中,也包括了市长马丁爵士与一部分警察。在事发当晚,马丁爵士接到了消息后第一时间便让警察部门马上加派人手去调查。他也曾让人电话到枯木岭镇找卡夫卡,但电话那一头先是无人接听,之后便彻底中断了。紧接着,有人来报告说前去调查的警察全部失联,而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纷纷在出逃城外了。没有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