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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坐下来后,宁臻用指尖描着他的耳骨。声音像是甜蜜的罂粟,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勾引着他不断沉沦:“这么说来,你很想我了?”季清让浑身像被点燃一样烧得guntang,鼻尖嗅到的都是她肌肤上强烈的香气。她就是他的欲念之火,他的□□。“想。”想得口干舌燥,想得剜心般疼。猛地回身,季清让占据上风压了过去:“可我饿太久了,需要点补偿。”宁臻自然知道这是想做什么。她也不反抗,而是顺势伸手盘上他线条流畅的后颈。杏眼里盈着湿漉漉的无辜,宁臻咬着唇道:“那你自己来取呗。”得到了默许,季清让立即吻了过去,大手很不安分地开始探索。“季清让……”宁臻在间隙里喘了口气。她念他名字的时候,总保留了一点含糊不清的南方口音。明明语气凶巴巴的,可却莫名地可爱。听见这一声喘息里上扬的尾音,季清让闷哼一声,任自己继续沉溺。她眉头微蹙,脚尖却绷得更紧。“你慢点……”不说话还好,一听到宁臻软绵绵的哼哼,抱怨只会助长他的火。季清让越发使狠,脑袋伏在她一颤一颤的肩窝里。久别重逢,他可没那么轻易放过眼前人。应该说,宁臻也没打算那么快结束。实验室后面有专门隔出来的休息室,因为季清让经常在这儿午睡,所有东西都有他的味道。宁臻很喜欢这个小房间。看起来既隐蔽,隔音效果也不错。不同于一开始的被动,宁臻跨坐在床上,抬手解开了系在脖子上的choker项圈。指尖沿着他唇划下,她的浅笑似触摸一样柔软。季清让的目光扫过那条细细的蕾丝肩带,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下一秒,温热裹住了全身。他忍不住喘出声。从卫生间里出来,季清让一眼便瞧见那人像只猫一样窝在沙发上。她穿着他的白大褂,一条长腿晾在外面晃着。长发上还挂着水滴,可宁臻却完全没在意,只盯着前方发呆。季清让走来,先是将一袋东西放到她膝盖上,又自觉地用干毛巾帮她擦头发。手法极其熟练,绝非头一次做这种事。伸出两根手指扯开袋子的边缘,瞥见里面是一套素色的裙子。“你这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宁臻明知道他不可能有别人,却还是忍不住想调侃。衣服是他上次路过女装店时买的,本想等她一回国就送出去,没想却拖到了今天。“搞研究经常要留校熬夜,有一个私人空间会比较方便。”宁臻嗯了一声。这个私人空间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书桌上有她的照片,抽屉里一打开全是她寄来的明信片,钢笔是她送的,本子也是她送的。沙发是她喜欢的皮质,抱枕没有任何花纹,也是她喜欢的款式。季清让不爱花,但他知道宁臻喜欢,所以每天都会让花店的人送一束小雏菊过来,就插在角落的花瓶里。“撤资的事我都知道了。”季清让收起毛巾,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却不敢去揽她的肩。明明关系已经如此亲密,可他总觉得宁臻依旧遥不可及。她却偏过头来,这张脸素颜时是如此纯净。“那你肯不肯帮我?”当然肯!可季清让还是克制住了脱口而出的冲动,冷静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他也开始想从被动换为主动。宁臻明显是失望的,可也不过是在眸中一闪而逝。她心知肯定没这么简单。“说吧,有什么条件。”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离他只有一厘米。湿润的唇微启,眼睛凝视着对方,像是在期待想要的回答。他就要开口,宁臻却又狡黠地眯起眼:“除了结婚,什么都行。”季清让低头一笑:“别的都不重要,但到今夜为止,你得听我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第4章直到凯迪拉克停在季家大门前,宁臻才意识到自己中套了。因为季清让提出的条件是今夜之前全听他的,直觉应该不会有什么出格事,所以宁臻也就很放心地跟了上来。却不料,他把自己的车变成了贼船。更没想他不过是搭了块板,自己还真就傻乎乎地上了贼船。看到穿着西服的老管家从漆金铁门后走出来迎接,她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宁臻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却被季清让显露于表的暗喜激得越发怒火中烧。他还刻意装得很淡定,淡定也盖不住满腔得意。放下的饵钓到了大肥鱼,心里畅快得要命。这可是她自己说的:除了结婚,什么都可以。那提前见家长,也是可以的。“好久不见,宁小姐。”老管家看到来人是宁臻,不禁眼前一亮。她搭上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下车后微笑着唤道:“管家爷爷。”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老管家很是高兴地点头:“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当年第一次跟着少爷过来的时候,宁小姐还只有这么高。”说着,他压低了手掌比划了一下。季清让下了车,将车钥匙甩给了一旁侯着的门卫。完全没有要避嫌的意思,他绕过车头朝这侧走来,径直搂住了宁臻的细腰。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老管家自然看出了这么明显的端倪,乐呵着转身引两人朝内而去。当年季氏夫妇在航空事故去世后,季老爷子便把乖孙接到了身边。虽说还在同一座城里,却因贫富悬殊和宁家几乎没了来往。但,宁臻是来过这里的。她记得这段长达五十米的砖路,还有两侧延伸而去的草坪。从两人高的花圃开始,飞越过雕塑、喷泉和明媚的小茶厅,最终直抵都铎风格的豪宅跟前。常青藤沿着白墙黑瓦盘旋而上,尖顶下木质栅栏环绕密集的窗。豪宅的门正迎着午后的暖风大敞,光线沿着地板滑进去,将屋内的景致倒了出来。季老爷子就站在房子深处。他穿着合身的马甲,狮头手杖抵着右掌心,整个人看起来威武而高大。远远瞧见老爷子的背影,宁臻不禁蹙眉。老爷子和她的关系谈不上多好,但前者一直很不留情面地指出:你配不上我孙子。如今也是一样。至少在宁臻出国留学之前,老爷子的看法依旧未改。“囡囡,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季清偏下头来,悄声地与她咬起了耳朵:“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把股份都还给爷爷了。”他刻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