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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上,起码堵着四五辆空车,你就看着拦吧。”那人以为麦洛嫌堵车不好走,想把他扔在半道跑路,气得竖起中指,对着麦洛的车屁股大骂。麦洛的车调转车头,喷了那人一脸尾气,在拥挤的大街上钻了几下,转眼就不见了踪影……他那种不好的预感,来自于一辆车。刚才他看韩子夜的车出来,就一路跟着她往回开。韩子夜的家在哪儿他是知道的,所以开得松松散散,保持着车距。可有辆车也是从韩子夜的公司附近开始,亦步亦趋跟着韩子夜的车走。韩子夜住的那几个街区,全是公寓楼,交通特别拥挤。那车越跟越紧,有好几次都是硬插到韩子夜的车和麦洛的出租车之间,像是生怕跟丢了。刚开始麦洛没在意,想着可能是有人加塞插队。可后来,他细琢磨,才发现,那车只插到韩子夜的车后面为止,不会再往前窜,这就蹊跷了。想到这儿,他赶紧把车上的人放下,飞快往韩子夜家的方向开。刚进停车场,就听见有极其压抑的呻/吟声。那声音,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怪笑。麦洛焦急万分降下车窗,伸直了脖子,冲着停车场深处,高喊着韩子夜的名字,喊得嗓音像被劈开一样。即使他也不确定,韩子夜到底还在不在里面。这个停车场是上下两层,每层都是那种从中心到四周,一层层放射开来的四边形。他顺着入口往里开,弯弯绕绕转了半天。他不停喊“子夜”,喊得停车场里激起阵阵回声。终于,他听到最里面靠近消防楼梯的地方,有人低低答应了一声:“这儿呢。”麦洛把车停在半路,顾不上熄火,直接顺着声音拼尽全力跑了过去。整个停车场都是他的脚步声,沉闷的,飞快的,踩在地上沙沙作响的脚步声。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笃定而嘲讽:“麦洛,你完了。”不是威廉,是麦洛,是专属于韩子夜一个人的麦洛。他完了。这些天,他把韩子夜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外推,他想尽办法,让自己在韩子夜面前,看起来不那么脆弱跟卑微,可现在,他正心无旁骛地向她靠近,他那点可笑廉价的尊严,正一步步被他踩在脚下,转瞬间灰飞烟灭。他突然喘息着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的脚下,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微胖,正捂着要害部位,在地上打着滚小声哭喊。他再往几步之外看,韩子夜靠墙站着,头发微乱,神态自若。麦洛稍稍放心,弯起双腿,两手按在膝盖上,低头看这个人。这人穿着连帽衫和运动长裤,在这样的季节,略显单薄。麦洛伸手,想要翻看他衣服里有没有藏着什么凶器。韩子夜淡淡开口:“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麦洛因为着急,脸上挂着怒意。他一步从地上的人身上跨过去,把韩子夜拦腰搭在肩头,往外走了老远才把人撂下:“你出去报警,我在这里看着他。”韩子夜不以为然:“没事,他被我高跟鞋的鞋跟踢中了男人最柔软的部位,正爽得要上天呢。”麦洛呵斥:“你听话!”有保安循着声音过来,帮他们报了警。这个地方离监控探头最远,又是背面,被一辆大车挡住了视线,旁边是一截楼梯,方便迅速逃走。可见,那人是有备而来。警车和救护车前后脚来到,护住韩子夜和麦洛,把地上的人带走。韩子夜没有受伤,只跟麦洛一起到警察局录笔录。被带走那个男的,是她的前任老板,因为被她告发性sao扰被公司开除,正在接受调查。如果他跟艾米的行为被证实为性/侵,则会被捕,接受法律制裁。他丢了工作,老婆也不跟他过了,如果再坐牢,就真的是人、财、自由,什么都没了。有些人,看似精英,其实没吃过什么亏,心眼小,自私又极端。他觉得自己没碰韩子夜一指头,就被害得那么惨,于是起了报复之心。他故意开了辆大车阻挡视线,把韩子夜的车堵到事先踩好点的地方。韩子夜下车查看,被他从背后勒住喉咙。设计得好好的开头,他却没猜到结尾。韩子夜在健身俱乐部有专门教练教她踢拳,再加上每天半个小时的力量训练,一般人还真打不过她。她反手一拳砸在那人眼上,趁他一松手,一记飞踢……她听到了蛋碎的声音。麦洛在一旁,看她兴致高昂,连说带比划,把案发过程形容得声情并茂。他好气又好笑。韩子夜这人,在外面表现得挺聪明,只有他知道,她其实傻乎乎的。刚警察搜过那人的车,那人车里有枪。他摇头,要怎么才能跟韩子夜解释清楚,这世上,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要人命。警察也觉得这姑娘挺神,虽然是晚上出警,也没让人觉出不耐烦来,对着韩子夜还玩笑了几句,最后说,因为停车场的监控画面不太清晰完整,问韩子夜有没有自己留证据。韩子夜立马说:“我车里有记录仪。”警察竖起大拇指,完美。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结束,这还算快的。这个分局,离韩子夜住的地方,只有两条街之隔。警察说要开车送他们回去,麦洛说:“我们想走走。”谁都有第一次。韩子夜以前哪碰到过这种事,一路上,一直表现出一种莫名的亢奋。她侧仰着头,深深看着麦洛:“我根本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也看到了,我什么都可以自己搞定。你总说什么都不能给我,可我特么管你要什么了?从头到尾,我只跟你要过一次葱油而已。”“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并不是你要求越少,别人就会对你越好,也并不是你付出的越多,得到的就会越多。说到底,全都是我一个人在犯贱。”麦洛停下脚步,视线停留在她脖颈间被人勒过的几道红痕上。他用手指轻轻碰触,问说:“疼么?”韩子夜不说话,睁着大眼睛望向他。麦洛的大手从她的耳后穿过长发,扣在她的后脑上。他穿得很整齐,衬衫西裤,胡须也刮得干干净净。他没有韩子夜想象中的颓废,或者自暴自弃,只是身上的烟味很重。麦洛低下头,鼻尖磨蹭在她的脸上,若即若离地亲吻她,又问:“疼么?”韩子夜彻底平静下来,她拉起麦洛的另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又向下滑过她的下巴,盖在她的脖颈上。她说:“不疼。”麦洛的大手顺着她的脖颈,继续向下游走。他用力含住那两片柔软温润的唇瓣吸吮,韩子夜沙哑“唔”了一声,两手搂紧他的脖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