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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三日月宗近这种名刀自然有过很多任的持主,其中最容易让人将其和三日月宗近联系起来的当时足利义辉,这位死于暗杀的将军挥舞着三日月宗近直到最后一刻。也曾有人猜测过三日月宗近所眷恋的旧主是否是这一位,然这猜测却被其本人断然的否认了。从历史来说,三日月宗近是日本古三匠,山城传开山祖师三条宗近的代表作。在现代是国宝级太刀,在历史上也一直都是被供奉起来的珍贵宝物。关于三日月宗近这把刀的信息有着许多的断片,从三条宗近锻造出三日月宗近开始到三日月宗近出现在安倍晴明的后人手中作为除妖的重要器具最后被奉为神道重宝,中间的这段时间是完全空白的。饶是以时之政府的技术也无法还原出历史原貌,这把天下五剑之一的的第一位持主是谁到今天也还是一个无解的谜团。就像是没有人知道三日月宗近的那么多个持有者之中,到底他眷恋着谁一样。然而就算是对象不明也不能阻止某些审神者的作死,这世上多得是自视甚高之辈,那位审神者恰好便是这其中之一。尤其他还姓土御门。冠着安倍晴明后人这种名头,本身也是灵力高强阴阳术纯熟的出色阴阳师,却遇到了因为怀念旧主而坚持不肯认自己为主的刀剑付丧神。原信心满满的以为既是自家旧物,收服这位高傲付丧神也是理所当然的审神者碰了一头的灰。紧接着的便是年轻人惯有的意难平。只是那位审神者的采取的手段过于激烈了一些,连带着三日月宗近反击的手段便也跟着激烈了起来,到了最后变成了一桩不可说的惨案。这事情虽然被时之政府隐瞒了下来,那个本丸的付丧神也被全部销毁了,但在那些付丧神回归本体之后这份记忆便也被传达到了本体上,继而又被分享给了在那之后的一个又一个的分化出去的个体。只是知晓这件事情的付丧神们都十分默契的保守着这个算不上秘密的秘密,正如同损失了一位优秀子弟的土御门家族不知为何选择了沉寂,完全放弃了对三日月宗近的责任追究一样。唯一出现的改变,也只不过是自那以后,每位审神者都会领到一本厚厚的注意事项。据说统共也就五十页,其中三日月宗近一个就占了三十五页的内容。“这种事情可就有点可怕了啊……”髭切很没有诚意的感叹道。莺丸语声清淡:“所以这才是最大的问题。”那么眷恋旧主的三日月宗近,又为什么会对这位新来的审神者如此优待呢?“总不可能审神者就是三日月殿的那位旧主吧?”髭切开了个随意的玩笑。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说居然就猜到了事实,后来知道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感叹一句人生何处无巧合。像是他自己,虽然耗费了些许时光,但不也是等来了和樱花晴的相遇吗?对于髭切的随口之言,莺丸并未多加在意。他想了想,倒是提出了一个听上去更加靠谱的猜测:“又是时之政府的手段吗?”时之政府会时不时的拿某位审神者或者是付丧神做实验,这事情或许在审神者当中算是隐秘,但在付丧神这个团体之中却是公开的秘密。鉴于本丸里的这位三日月宗近和正常形象差的太远,髭切非常顺利的接受了这个猜测。“他们终于忍不住了吗?”“审神者……应当也是被强行带来此处的。”莺丸没接话,转而提起了另一个重点。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曾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见到一个出现在本丸之中的生人就拔了刀。但时间久了,在现任审神者的灵力净化下,就算是那几个暗堕程度最深的付丧神脑子好歹也冷静了一些,何况是髭切莺丸这等原本便没有多少问题的。“看得出来。”髭切也很赞同这个猜测,当初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突然出现在本丸里的小姑娘脸上的惊讶挡也挡不住。若非是意外的召唤出了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也愿意护着她,想来当时一期一振就会因为弑主而碎刀了。“而且,自从审神者来到这里以后,狐之助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猜测越想越多,继续推理的话能够推测出来的东西也更加的多了起来。“哎呀,总之……生活还是悠闲些的好吧?”发散思维想到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糟糕,不太想继续推测下去,髭切捧着茶杯,给这件事情暂时的画上了一个句号。“都做了上千年的刀了,就算是慢慢来,也总是等得起的。”事情总是会水落石出的,而在此之前,这么些等待的时间,也不算什么。巧的很,三日月宗近也是这个想法。慢慢等,总是能够等到的。当然,不排除他这么想是因为在其他方面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选择这种被动的方式了。不过这话要是说出来,髭切却是不相信的。全本丸就属他对三日月宗近和谢弄月观察的最仔细,这把曾经砍下过大妖怪茨木童子一条手臂的平安古刀能够拍着胸口说这位新来的同僚绝对是属于主动的不能再主动的款,倒是那小姑娘,内向的很。也是亏得三日月有这心思,千方百计的把人哄出来闲逛。也不担心遇到以一期一振为代表的那几个病重势力。事实上——三日月宗近他还真的没有担心过。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是一方面,更多的却是出于这几天和谢弄月出阵时候的所见所闻。要是真的遇上了,其实他比较担心那几个病的重的付丧神的安全问题。付丧神虽然在各个方面都有着远超人类的素质,但在面对提供灵力的审神者的时候却会被削弱的厉害。无法违抗审神者的命令,连带着各方面的数值也会被削弱到只比一般人稍好一些的程度。谢弄月现在虽没有如三日月记忆中那般作弊的身手,但砍多了时间溯行军也是砍出了几分气势和架势来。要是真的遇上了,三日月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家主君。他只会烦恼是要帮着收拾残局还是毁尸灭迹。至于良心?这种东西当然是早就被扔去喂狗啦!(被强行喂了劣质良心的大天狗:我有一句粗口不知当不当说!)而像是同僚爱这种东西——三日月宗近觉得自己还是有的,而且还很不缺。他自认为自己是一把宽容的刀,虽然独占欲强了点,但是他真的没有过把莲水天色扔进锻刀炉融成铁水念头。毕竟他是一个有格调的刀灵,不能和那把连意识都没有生出来的剑计较。——就算那把剑再得谢弄月的宠爱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