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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去屋里,我这就告诉你祖父。”“祖母,我和你一起去。”石舜华开口。老太太脸色骤变:“你不能去。你祖父知道你去见他也会生气的。保重身体,来年生个阿哥,你祖父和你阿玛也能瞑目了。”“额娘,你就让我见祖父最后一面吧。”石舜华道,“我来都来了,不见一面心里也不安,心里有事晚上也睡不安稳。”富察氏看向婆婆。爱新觉罗氏坚决不同意,“你想跟你祖父说什么,我帮你说。”“这……”石舜华犯难,转头向富察氏求救,“额娘。”石舜华和太子成亲的日子刚定下来,石文炳回京途中病逝。当时富察氏顾不得难过,很担心婚期延后。后来得知正常举行,富察氏松了一口气。石华善身子骨不好,富察氏一边盼着他多撑些日子,一边盼着石舜华早点怀上孩子。毕竟石舜华已经二十岁,京城像她这么大年龄媳妇,除了不能生的,都有一两个孩子。实在拖不起了。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了,富察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听你祖母的,跟我去厢房。”“主子,别难过。”下午五点一刻,石舜华坐车回去,阿笙见她木着脸,“福晋说了,老太爷走的时候带着笑。他知道你有小阿哥,下葬那日,你不去送他,老太爷也不会怪你。”石舜华叹气道:“你说的都懂,可我想亲口告诉他。”“老太爷和老太太感情好,比起你,奴婢觉得他更想听的老太太告诉他。主——小顺子,怎么驾的马车?”阿笙身体一晃,后脑勺砰一下磕在车门上。小顺子手一哆嗦,连忙解释:“主子,奴才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有意的。”阿笙捂着后脑勺,“干么突然停下来?”“是前面的侍卫大哥突然停下来,不是我。”小顺子道,“主子,奴才怕马车撞到侍卫大哥,才不得不停下来。”石舜华揉揉额角,“别嚷嚷了,下去看看怎么回事。”“嗻!”小顺子跳下车,跑到最前面,没等他问护送石舜华的几位侍卫什么情况,就看到身着锦袍的男子拽着一个粗布麻衣的男人,“他们在干嘛?”“打架呢。”侍卫随口说一句,扭头一看是小顺子,连忙问:“顺公公怎么过来了?”小顺子没好气道:“你们突然勒马,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来了?主子叫我问你们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怕踩着人才停下来。”二等侍卫说着,向前两步,“你们两个,要打去旁边打去,别挡在路中间。”“路是你家的?”锦袍男子开口问。二等侍卫噎住。男人冷哼一声,鄙视他一眼:“不是你家的就闭嘴,没看爷正教训刁奴。”“我不是刁奴!”“我管你是不是,我说你是,你就是!”第19章太子妃有孕“好大的口气!”锦衣男子回过头,看到个相貌平平,发髻上连根银簪都没有的妇人,像丢破烂似的丢开被他揪住的人:“我就这么大口气,怎么着?”“我哪敢把你怎么着。”石舜华嗤一声,话锋一转,“但是你挡着路了,必须,立刻,滚一边去。”“呵,好大的口气。”锦衣男子双手抱臂,抬起下巴,目中无人道,“我今儿还就站在这里了。有种从我身上踏过去,没种就闭嘴。”“来人!把他给我扔边上去。”石舜华开口道。锦衣男子心中一凛,莫名觉得不好:“你敢?!这路又不是你家的。”石舜华冷笑:“这路还就是我家的。”说完转过身,摆摆手,两位穿着常服的三等侍卫向华服男子走去。男子身边跟着多出四个随从模样的人。两名三等侍卫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石舜华,这人的身份好像很不一般。“天快黑了。”石舜华说着,登上马车。侍卫伸手抓人。男子的四名随从抬手阻挡。小顺子身侧的二等侍卫跨步上前,三拳两脚,眨眼间把四人踢开,两名三等侍卫顺利把华服男子制伏。一切发生太快,锦衣男子反应过来,双臂已被牢牢扣住,顿时急吼:“你知道我是谁我吗?我是——”“我不想知道你是谁。”话音一落,咔一声,男子的下巴被卸掉。石舜华耳边清净,心情不好也懒得听他的心里话,抬眼往四周看了看,见两侧百姓捂嘴偷笑,很是幸灾乐祸。可见男子平日里没少作恶,“送去顺天府吧。”“罪名呢?”小顺子忙问。石舜华睨了他一眼:“你说呢?”“奴才说了句废话。”小顺子朝他嘴巴上轻拍一巴掌,跑到锦衣男子身边,但没有理他,而是把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人拉起来,“这位大兄弟,我扶着你到路边去。”“谢谢。”男子觉得头痛,抬手一抹,鲜血染红了五指。小顺子倒抽一口气,松开手。男子靠在他身上,小顺子想推开,手伸到半空中,心生不忍:“这位大兄弟,你快去医馆看看吧。”“小顺子,你又在干么?”阿笙左等右等不见车夫,推开车门一看他还跟别人聊上了,顿时无语。“等一下,等一下就来。”小顺子想走人,一看到对方手上的血,“算我倒霉。”冲一旁看热闹的老头招了招手,“这个给你。里面有半两碎银子,你扶着他去医馆。”“不,不用了。”男子连忙拒绝。小顺子连荷包和人一把推给走过来的老头:“甭废话,我们急着回去呢。”“谢谢,小兄弟。”男子踉跄了一下,不忘拱手道谢。小顺子一看他两只手上全是血,顿时觉得眼睛痛:“就当我日行一善。”“请问小兄弟在哪儿当差?改天一定把银子还给你。”“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多话啊。”小顺子不想搭理,见他踉踉跄跄跟上来,想一下,“四爷府上。”“哪个,哪个四爷?”男子忙问。小顺子跳上马车,扬起马鞭,“四皇子。”话说出口,马车远去,声音飘散在空中。男子望着越来越远的马车,不确定道:“刚才那位夫人是四福晋?”“你听他胡扯。”扶着他的老人道,“那辆马车是往城外去的,四皇子可不住那边。刚才说话的那个小顺子分明是个太监,保不齐是宫里哪位娘娘。”“娘娘脸色蜡黄,跟个难民似的?皇帝老爷晚上还不得做噩梦。”初到京城的男子糊涂了,“那她是谁?”“我觉得可能是太子妃。”妇人道,“马车前后各八个骑马的汉子,驾车的还是个小太监,也就太子妃有那么大排场。”“那十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