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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啊,你之前交往过的女朋友里,难道就没有一个让你有想结婚的念头?”陆程和指腹不停摩挲瓶盖,沉思须臾,低沉说:“有。”商杰乐了:“哟,据我所知,你可只交往过两个人喏?”陆程和唇角上扬,微抿一口饮料,冷俊的脸上添了些暖色。商杰好奇,“是谁啊?”陆程和不作答。商杰:“哥们儿,你可不能话说一半啊,真要是这样,我这个星期都会因为你失眠的。”陆程和挑眉不语,似乎很乐意看他失眠。商杰来了兴致:“你不说,那自己猜猜,是宋秋筱?初恋可是最难忘的哟~”陆程和扫了他一眼,“坐会儿吧,前面有椅子。”商杰:→_→这椅子要不要出现的这么及时啊……没看到我正在套话嘛……两人悠闲坐下,商杰的手机响了,倪芸给他发了微信,说要是再不回家,以后都不要回家了。老婆既然给机会了,商杰自然得接领子。商杰瞧了眼时间,离倪芸给的到家时间还有半小时,反正他家离这儿近,还能再磨个十分钟。商杰瞄了眼正慢条斯理喝着饮料的陆程和,滴溜转了下眼珠,笑问:“不是宋秋筱……难道是曾晚?”陆程和刚将瓶口送到唇边,手倏地顿了下,虽细微难察,但商杰看在眼里,他扬眉,哟,好像说中了。“曾晚?”陆程和没说话。商杰眯起眼,陆程和其实比他早上两年大学,因此他对曾晚与陆程和的事情不甚了解。陆程和与曾晚谈恋爱是拿到博士学位后的事情,虽然偶尔听陆程和提起过,可他从来没见过她,或者说是,只在电视里见过她。当他得知陆程和与曾晚在谈恋爱时,那可是惊得下巴都掉了,一个医生,一个运动员,明明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怎么就在一起了呢。商杰不可思议结巴:“真是曾,曾,曾晚?”陆程和这才淡淡回了句:“曾晚什么曾晚,我还假碗呢。”“……”“程和,咱不开玩笑。”“我的笑话不好笑?”商杰:→_→你会讲笑话,猪都能上树了。商杰摇头,琢磨不透他真兄弟脑袋里在想什么。“程和,你给我说说你怎么想的。我昨天就瞅你看人家姑娘的眼神不对劲,你是不是还挂记人家姑娘?”商杰双手环胸,一副老前辈的架势盘问着陆程和。陆程和望着河面高楼明亮虚幻的倒影,说:“你再不走,苒苒妈就要催你了。”商杰悠哉:“不急,这不有时间嘛。”陆程和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紧不慢说:“今天南边修路,路上堵,你再拖下去,可不能按时回家了。”商杰张大嘴,“啥?修路?”他急得拍大腿,“诶哟喂,你不早点说,完了完了完了。”陆程和勾起嘴角,有阴谋得逞的意味,“快走吧,开车小心。”“诶哟,那我可走了啊。”商杰往回跑,跑了几步还不忘回头,脖子伸得老长:“程和,你就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呗,这样我也好给你支招啊。”陆程和站了起来,看着商杰那搞笑的样子,张口无奈说:“就是你刚才说的那样。”啥?商杰困惑脸,他边挠头边离开,他刚才说了啥?一急都给忘了。不管了,还是先回家挨老婆的骂重要,“走了啊——拜拜——”陆程和挥挥饮料瓶,算是打招呼。商杰走了,陆程和耳根清净。他吸了口气,薄凉清冷,随后默默往回走。回到路边,陆程和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按了下解锁键,车灯闪了两闪,陆程和坐进车里。他也不急着走,慢慢摇下车窗,手肘悠闲搁在窗沿,手掌支着脑袋,微风拂面,他指尖轻敲头顶思忖起来。陆程和听着广播,眼睛微阖。想到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懒散翻出那个号码,发起短信。【还在训练?】“嗞嗞——”她回信了。【陆程和,你他妈别给我发短信了!我现在就把你拉黑!再见!】陆程和一笑,收起手机,她说拉黑,那肯定是已经拉黑了。商杰刚才问:你是不是还挂记人家姑娘?你说,这么倔的丫头,他哪能不惦记啊……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陆医生真的很喜翻傻碗的……皮诶撕:如果别的时间有更新,那一定是在捉虫~*^o^*第8章一周后,世锦赛结束,中国队大获全胜,曾晚的队友们风尘仆仆归来,前阵子冷清的体育馆今儿个终于热闹起来。跟着出去带比赛的教练是许建树和应琴,两人也是夫妻,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总是这个道理。胡国宁教练上前拍拍许建树教练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记得俩教练没退役前,可是双打的好伙伴,单打的好对手,关系铁着呢。瞿夏站在教练们身后环顾一周,终于在角落发现了曾晚和曲欣艾。她背着包向二人走去。曾晚瞧见她走来,迅速站了起来,礼貌笑道:“师姐。”“瞿姐。”曲欣艾也打招呼。曾晚和瞿夏的主教练都是胡国宁。瞿夏是队里的宝,亚锦赛,世乒赛,乒乓世界杯,奥运会等冠军拿到手软,大满贯得主。胡国宁教瞿夏比曾晚迟,理应是瞿夏叫曾晚师姐,可是瞿夏入国家队早,也比曾晚大一岁,曾晚觉着自己更应该叫她师姐,这一叫,就叫了十三年。瞿夏扫了眼两人,笑问:“你们俩躲这个角落干嘛呢。”曲欣艾扒着曾晚的手臂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脚踝,“瞿姐,我这不是脚不好嘛。”瞿夏捏了把她的小脸蛋,“作孽啊,行了,你坐下吧。”曲欣艾嘻嘻一笑,又慢慢坐下了。瞿夏手握着背包带子,收起刚才的玩笑表情,认真望着曾晚,言简意赅道:“小晚,打一局吧。”曾晚惊讶,“现在?”曲欣艾倒是有点兴奋,两眼发光仰视二人。瞿夏:“嗯,就是现在。”“这么突然……”“我想看看你有没有长进。”“我……”曾晚退缩了,她已经很久没和瞿夏交手了,久到她自己都忘了有多长时间了。瞿夏突然大声起来,“曾晚,你的胆呢!你在怕什么?”这引得前方的人纷纷向这儿投来视线,曾晚皱眉,面露不悦,她不太愿意成为大家的焦点。曾晚压着声音:“师姐……”“打还是不打?我倒想看看,你现在打球烂成什么样了!”瞿夏话里满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