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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为彼此妥协,那我放手,成全你也成全我自己。”曾晚埋在他胸膛,哭着说:“放手了……就不要再抓着我不放了啊……”陆程和垂眸,松开她,抓着她的手按上自己心脏:“可你把你自己满满塞进了这里,我怎么能彻彻底底放手。曾晚,你告诉我?”曾晚哭得颤抖:“陆程和……”“咳咳——”曾晚都把自己给呛到了,陆程和拍拍她的背,让她好受些。曾晚抹着眼泪,当知道信是陆程和送的那一刻,她心里有感动,但多的是生气。他总是默默地,默默地做一切,如果她没有发现,她兴许永远也不会知晓。她就是气他不告诉她。曾晚哽咽:“我猜过……我猜过信是你送的……但我不信……你那么冷漠的一个人……”陆程和抬手,指腹拭着她的眼泪,哑着嗓子叫她的名字:“曾晚……”“可你对我再冷……我当时也喜欢你喜欢的要死……”曾晚哭得脑袋嗡嗡的,说话开始前言不搭后语。陆程和弯下腰,与她额头鼻尖相碰,这个动作是在安抚她,给她安全感。曾晚没有排斥,她眼睛微睁着,朦朦胧胧,感受到陆程和扑在她鼻尖的气息,心里是暖的,可眼泪依旧不争气流着。陆程和:“别哭了……我不会哄……”好一会儿,觉得曾晚冷静些,陆程和直起身子准备远离,曾晚却主动踮脚搂住了他的脖子,她下巴搁在他肩上,“陆程和……”陆程和环住了她腰,“嗯……”当初,他倔,她也倔。谁退一步,现在结婚了都说不定。曾晚吸吸鼻子,松开他些,看着他的眼睛,沙哑道:“如果能回到四年前,我收回当初的话……”“嗯。”“我要换一句,我不说我们分手吧……我要说……”“嗯。”“我想说……”“嗯?”曾晚泪眼婆娑,觑着他,“你能等我吗?”不是……我们分手吧……而是……你能等我吗……陆程和浅笑,贴上她的唇:“我一直在等你啊……”第42章陆程和搂着亲了曾晚好一会儿,两人分开的时候,曾晚眼睛和嘴巴都又红又肿的,要是一个路人看到她这副样子,指不定以为这姑娘被欺负了。天气凉,曾晚手捂着脸,寒风吹着,刮过眼泪流过的地方,冷的生疼。陆程和握住她捂着脸的手,说:“别摸,生冻疮就不好了,进车里吧,我送你回去。”曾晚瞥他一眼点头,脸上染起红晕,所幸天色暗,陆程和看不清。曾晚坐进车里,陆程和则又走回刚才他们站着的地方,重新把麻袋的口子扎紧,扛回了后备箱。曾晚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动作,连他到后面,她头也跟着扭过去。弄完,陆程和坐回驾驶座,曾晚还傻不拉几直勾勾觑他,陆程和扬扬嘴角,低沉而温和问:“我脸上有东西?”曾晚忙垂下眼帘,尴尬地清嗓子,“没有……”两人在车里坐了半天,陆程和也没发动车子。曾晚偏过头看他,“不走么?”陆程和对上她视线:“我们再呆会儿吧。”“那把灯都关了,安安静静坐会儿吧。”“好。”车里的灯也熄了,唯一的光亮是黑夜带来的。前方东临河映着璀璨夺目的高楼,风吹过,水面荡起波纹,美得不可思议。陆程和在黑暗中摸索到曾晚的手,紧紧握着,曾晚变化了下姿势,与他十指交扣。曾晚低头笑:“陆程和,有了你,我还是会好好打球的。”“嗯……”陆程和沉吟片刻,笑说:“要是以后你没好好打球,那一定是我的问题。”曾晚笑:“嗯,要是我真没好好打球,到时候你可要和我一起挨梁教练的板子了。”陆程和轻笑出声,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手背。接着,曾晚又低声说:“陆程和,你知道的吧,我的时间,大部分还是要给乒乓球,所以……”陆程和打断:“我也是,所以也希望你能体谅。”曾晚笑着抬头看他,“那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晚上见面。”“好。”外头夜色衬着曾晚眸光闪动,陆程和觑着她的笑颜,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脸,大拇指扫了几下她的面颊,脸缓缓凑了过去。曾晚闭上眼,感受着唇上再度袭来的冰凉柔软,以及陆程和轻咬留下的丝丝疼痛,曾晚含糊道:“轻点儿啊……这样下去明天要肿的……”曾晚的声音又被吞没,陆程和象征性的温柔了会儿,又狠狠索取了一番她的甜香。松开曾晚的舌尖,陆程和又吮了下曾晚的下唇,这才作罢。曾晚抿嘴:“你们男人都是禽兽啊……用啃的……”陆程和身体坐正,浅笑没说话。只不过看她可爱,就多欺负一下。两人磨了好一会儿,陆程和才送曾晚回了一队。曾晚看着陆程和的车大大方方开进基地,好奇问:“为什么赵叔从来不拦你?”陆程和难得打趣:“可能我有后台。”曾晚忽然想起陆程和的母亲徐玉芬,“嗯……那你爸爸mama是做什么的?”陆程和淡淡道:“有钱有势高学历的中年人,思想古板的很。”曾晚鄙夷看了眼陆程和,“嗯……是嘛……那你和你爸妈很像哦。”陆程和挑眉:“像吗?”曾晚:“古板。”陆程和纵容看她一眼,随她说。车到楼下,两人饶是再不舍,也只能说晚安道别。曾晚望着陆程和的车开远,才转身回宿舍。*在宿舍呆了不到十五分钟,曾晚就坐不住了。想想今晚的事就太亢奋,怎么都冷静不下来,没办法,曾晚只能换种方式消耗消耗精力,于是二话不说,抄起拍子就去了体育馆。体育馆漆黑空荡,曾晚打开照明灯,“轰”一下,闪得曾晚有种站在赛场上的错觉,她歪头抿嘴,快了,今年的比赛她应该能参加。曾晚给自己移了几框球,吹了下手里的拍子,就开始练发球。横板练几框,直板练几框,捡球的时候就自个儿琢磨着哪里可以精进。曾晚刚捡完一筐球,就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她回头看去,又扭回头继续捡自己的球。是唐雁。曾晚想起曲欣艾的话,唐雁似乎每晚会自己练球。唐雁默不作声走到曾晚右边的球桌,球桌与球桌间有隔板,这样就像两个独立的空间互不干扰。唐雁那边已经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曾晚停下动作,微微侧过身去看,唐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