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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脸红红,尴尬地避开叶蜚声望过来的眼神,躲在夏冰淇身侧低声道:“可我说的是事实啊,我就是喜欢他啊……”夏冰淇回眸,打算瞄一眼叶蜚声,谁知正对上叶蜚声凉凉的目光,立刻站起来道:“我累了,我困了,我回去睡觉了。”语毕,一溜烟儿地跑了。司念抬眼,沉沉地望向叶蜚声,所有人都回房间休息了,只有他们俩还在这儿呆着,叶蜚声也不磨蹭,直接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就走。司念没有拒绝,就那么跟着他走,俩人睡也没说话,她就这么被叶蜚声拉到了他的房间里。啪嗒,他打开了灯,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即使有两天没住人,保洁阿姨也会来打扫,阳台边的桌子上还放着新鲜绽放的花。司念扫视完了屋子,就把视线转到了叶蜚声身上,沉默了一会说:“我觉得陈星航摔下山的事情有点蹊跷。”叶蜚声直接脱了外套,只穿着里面的衬衣坐在床上,一边解领口的纽扣一边说:“你表现得那副样子,白痴都看得出来你觉得他有问题。”司念憋了一口气在嗓子眼,半晌才道:“你别脱了。”叶蜚声斜睨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衬衣纽扣,淡淡地放开手道:“我也没打算脱。”司念脸热了一下,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道:“我是真觉得他有问题,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突然摔下山呢?关键是那座山又不陡,他摔下去的地方还偏偏是树木最多,最容易受伤又不会致死的地方。”司念的分析很有道理,听了的人都会这么觉得,可有道理又怎么样呢?“就算他真的有问题,你又要怎么做。”叶蜚声的问题让司念停止了胡思乱想。是啊,就算他真的有问题,现在一点苗头都没露出来,哪怕她想防备,也根本就没有一个防备的该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去睡觉了。”司念自己想明白了,起来准备走,但她什么也没说,也没什么表情,这样看起来就好像在生叶蜚声的气赌气要走一样,叶蜚声坐在床边看她拉开房门,控制,控制,再控制,最后还是没控制住,起身拉住她的手腕。司念站在门口怔了怔,迟疑地转过头望向他,看到昏黄灯光下他英俊的侧脸上挂着为难的神色,半晌才道:“生气了?”声音不能说不柔和,但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青涩,似乎是第一次对别人这样说话。司念惊讶地望着他,依旧没有言语,叶蜚声慢慢走到她身边,站在她身后,拉着她的手依旧拉着,空着的手推上了门,随后就顺着这个姿势,从后面抱住了她。“我们在一起吧。”他在她身后,在她耳边,沉沉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司念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但他背对着她,什么都看不见。她听见他再次开口说:“那样你就不用怕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前面,替你承担一切。”这样的话,是曾经的司念梦寐以求希望有人对自己说的。遭遇了陈星航的背叛,遭遇了母亲的离世,被任烟雨设计,被所有人误会和全网黑,饶是她表现得再坚强,心底里也仍然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站在自己身边,在她无助的时候说几句话。眼底热热的,似乎有泪掉了下来,啪嗒一声,落在叶蜚声抱着她的手上。他沉默了一会,靠近她,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学习着用温柔的声音安抚她说:“别哭了。”司念缓缓抬起手,抹掉脸上的眼泪,平复了心情之后,她挣开叶蜚声的手,转过身来面对他。“你说,你会站在我面前,替我承担一切,对吗?”她看着他,眼里满是光彩,她本来就那么美丽,这一刻眼睛仿佛在发光,那充斥着热切与情爱的期待将叶蜚声的心稳稳按住,说是极致明艳也不为过。“对。”他沙哑地开口,肯定着自己曾说的话,但他看到司念笑了,似乎她并不需要这些。“不用。”果然,她开口,拒绝了这些,叶蜚声紧蹙眉头,想要再开口说什么,司念却抬手捂住了他的唇瓣。“你不用说,我来说。”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叶蜚声,一字字道,“我不需要男人站在我面前替我承担一切,但是……”手指落在他心口,她放柔声音说,“你可以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承担所有。”她的指尖仿佛有一道电流,那电流顺着他的胸膛直指他的心脏,叶蜚声喉结缓缓滑动,未发一言,只是伸手再次将她揽入怀中。那时候他们所想的都还很美好,他们觉得彼此都不会再次重蹈过去感情的覆辙。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变故会来的那么快。仅仅在他们回到基地的第二天,俱乐部高层便下达了一个指令。因为带队不当,导致战队adc受伤无法参加比赛,战队领队和战队主教练易琛都得到了处罚,不仅如此,战队老板徐总仿佛已经不足够信任他们,亲自指派了一个助教来协助易琛。与其说是协助,还不如说是监视。这个助教所代表的是俱乐部老板,怕是连易琛都要给三分面子。“听说一会那个助教就要来了。”郑宇小声说道,“哎,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儿,航哥摔下山谁也不愿意啊,怎么就怪罪到教练和领队身上了?”谢源翻了个白眼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有人早就对教练不满了,或者徐总早就想塞人到这里盯着来了,这次航哥摔伤只是个契机。”略顿,谢源叹气道,“不过说来也是,琛哥当时要是没去找声哥他们,航哥说不定就不会摔下去了。”纪野闲闲地望向谢源,冒出一句:“拉不出屎来怪厕所?”谢源牙疼:“你能不能不用那么难闻的形容。”纪野:“你的说法比我的形容更臭。”谢源无奈,郑宇看了他们一眼,又看看不远处的叶蜚声和司念,弱弱道:“我觉得纪野说得对啊,航哥都快三十了,自己应该能照顾自己,摔下山跟琛哥有半毛钱关系……要怪也怪我们,当时只顾着自己聊天,没注意到航哥的位置危险,也没提醒。”几人不咸不淡地说着话,内容无非就是这些,但事已至此,追究责任也没有必要了,要集中精神考虑的,是如何招待这位新来的助教。对方可是老板亲自指派的,意义非凡啊。“来了来了!”夏冰淇从外面跑进来,喘着气道:“那个死助教来了”郑宇赶紧道:“你看见他长什么样了吗?是咱们认识的吗?”夏冰淇摇头道:“没有,我是听前台说的,我怕他发现我在那蹲守,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