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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可她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又满足,像是南方冬日里的太阳,顾嘉言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上前分开了人群。即使昔日的不良少年已经好多年没动手打人,他当年一挑五十的余威仍在,许多人见到他过来就夹着尾巴跑了,轻轻松松地把新郎让到了新娘的面前。“怎么了?”穿着白婚纱的孙笑抬头看他,脸上显出一个可爱到犯规的酒窝来,亮晶晶的眼底倒映着的满满都是顾嘉言的脸,“我的新郎吃醋了吗?”顾嘉言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眼神睥睨地往两边一扫,“他们没有一个能够得上让我吃醋的资格。”不管有多少人在心目中把她当作是生.命.之.光,又偷偷暗恋多年不可说,最后娶到孙笑的人是他,而孙笑心里唯一能放下的那个人,也是他。就算有再多人喜欢孙笑,那又怎么样?他和她的时间本来就不够用了……顾嘉言想着,弯腰毫不顾忌地吻住孙笑浅色的嘴唇,引起了周围一阵阵欢呼口哨声。——原本谁也没以为以孙笑的身体,会需要考虑怀孕的问题。别说其他人,孙笑自己都没想过这回事儿。她从来都是攻略完毕之后立刻拔X无情,实在没有过这种强迫中奖的惊喜,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手足无措,不禁责怪自己:就不应该鬼迷心窍地在这个世界多停留了几个月!“不行,风险太大了。”最先提出反对的就是顾嘉言本人,他的态度尤为坚决,“羲和的身体太弱,不适合要孩子。”“不。”孙笑下意识地抬起头否决,“……我要保住这个孩子。”宁迟一惊,立刻跟上,“羲和,你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不。”孙笑咬了咬嘴唇,坚定道,“我总要留下点什么。”她攻略过数不清的世界,抛弃过数不清的男人,可唯独这一次,她不想就这样离开顾嘉言。顾嘉言在人生走到尽头的时候才明白了孙笑的用意。他在子孙后代的陪伴下合上眼睛,原以为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里和小太阳再次相见,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神座之上。存在了无穷久的乌金神座还是那样冷,那样硬,可是他第一次觉得坐在上面并不那么寂寞。“这一次你在获得力量之后没有立刻离开,说明你还是挺舍不得我的,是不是?你喜欢‘顾嘉言’胜过那个假‘陆渊’,不错。”她将自己的行踪隐藏得太好,即使是至高无上如他,也不能在万千世界中精准锁定她的位置。但这也无所谓,因为他的意志或多或少都会在分.身上产生影响,无意识地向她贴近。男人翻阅着属于顾嘉言的记忆,冰冷的嘴角终于泄露出了些微的笑意。“不论你是卢静还是宁羲和,或者你的本名是什么……本座还会再次找到你的。”霸道帝王爱上我第57章可以说,顾嘉言是唯一一个让孙笑产生过犹豫挣扎的攻略对象。离开前一个世界的陆渊时,她没有丝毫踌躇;可在难产后大出血时,她看着跪在床边的顾嘉言,却第一次这么希望将时间永远都停留在那个世界。或者,哪怕是再多停留一个月,一天,一小时……能再和他说说话,再抱一抱他,告诉他不要太难过,或者至少和他道个歉,坦诚自己就不该招惹他。尽管破例地留下一个孩子算作念想,但顾嘉言悲痛欲绝的表情在孙笑心中停驻太久,让她脱离那个世界之后很长时间都缩在裂缝之中回不过神来,根本提不起劲来前往下一个世界。最后孙笑只能选择顾嘉言世界中的记忆进行分离,剥离所有该有不该有的感情,只留下像是胶片般苍白而毫无起伏的记忆,就像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在她投身进入下一个世界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冥冥中睁开的一双眼睛惦记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存在寂寞了太久太久,而她这个宇宙级的BUG正巧引起了他的那么一丁点儿兴趣。仅这一点儿,就足够他想尽一切办法去搜寻她的存在。这执念一个世界一个世界地逐层加深,在他的精神所投下的各个□□上也产生了不可言说的影响。孙笑不知道,不代表这种影响就不存在。比如孙笑这一次突然睁开眼睛时,就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几乎连呼吸都困难。她深吸了口气,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全身都溅满了血,身上不少像是反抗时被造成的伤口,胸口还被穿了一个大洞,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原身固然是死了之后才能被她借尸还魂,但穿越了这么多世界,死相这么凄惨痛苦的说实话还真是第一回。也不知道原身究竟是惹了什么人,才被这样寻仇。这仇家八成还得借她自己的手除掉,否则一不小心还得再死一次……身体上的伤势实在太重,孙笑不得不就着有些别扭的躺姿,艰辛地调动体内强横的力量一点一点修补伤口,从凌晨补到天亮,也不过堪堪吊住小命,仍然处于红血的重伤状态,怎一个惨字了得。在暂时不用担忧小命之后,孙笑才慢悠悠地起来换了身衣服——这个世界和前两个不一样,看起来古香古色,而原身所住的地方看起来十分豪华,应该是个地位不低的人。可是这么浓的血腥味却长时间没有被人发觉,这其中很明显有什么蹊跷之处。床上已经看起来像个凶杀现场似的了,孙笑嫌弃地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才开始整理原身一团混乱的记忆。原身的名字叫蓝书,虽然是个女子,却有男子的抱负和眼界,女扮男装入的仕,身份一直都没有暴露,是先帝最为信任的谋士,可谓权倾朝野。也正是因为这份倚重,先帝因病去世之前下旨任命她为新帝的老师,令新帝以学生的身份听取她的建议来治国……而好巧不巧的,这就是原身惨死的原因。孙笑抽了抽嘴角,抬手摸摸自己仍然疼痛难忍的胸口,心想招谁惹谁了,两个世界都保不住自己的心脏安全。新登基的帝王是先帝唯一的血脉,纵然有雄韬大略和帝王之才,但也有着无法忽视的大问题——性格暴戾,喜怒不定。用孙笑的目光来看,这位新帝可以说是先天的反社会人格,可偏偏他是唯一的正统血脉,又有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手腕和城府,几乎没人能和他一夺帝位,先帝死后不久,他就强势地登上了帝位。当然,原身如果有那个想法,以她在朝中的声望和根基,振臂一呼,转投他人麾下,也许真能和新帝打个不分上下,可她从没有想过要这么做。先帝于原身有救命之恩,她从未产生过二心。在先帝逝世之后,她也做足了准备,想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