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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多苦难的白朱,我辛辛苦苦救回来的老虎。冰棺里的男子轻咳了一声,挽香再也没有耐心顾及我,她使劲踢我,我手吃痛一松,她迅速迈开。我往前一伸刚触及裙角就被魅儿往后一拖,我挣扎得太过激烈,魅儿幻出绳子牢牢将我捆住丢到墙角。☆、第17章我眼睁睁看着挽香把手一寸一寸地伸进白朱的胸膛,白朱的脸色愈渐苍白,我哭着骂白朱傻。白朱虚弱的声音飘来,她说:“我不能让我的救命恩人在我的眼皮底下受伤害。”一颗血红的心出现在挽香手上时,白朱已在地上沉睡。整座亭子一阵强烈的晃动,魅儿道:“有人入侵。”挽香眉头一皱道:“此时你我无暇分心,来者不简单,她们拦不住,也拖不了多久。你带上地上的人,记住要用灵力护住她。我们要尽快转移。”她们带上男子和白朱迅速消失在瀑布之后。外面的打闹声越来越大,不知来者是谁。我低头看从肩头捆到脚腕的绳索,不由惊叹魅儿的精细,这么个绑法,要怎么才能解开。环顾一周,眼光定在矮几上的茶杯。我蛇行到矮几旁,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用舌头把茶杯顶到地上,却只洒了茶水,茶杯完好无损。又只好衔住茶杯费力站起来使劲一摔,这回总算碎了。我坐到地上就近捡了一块碎片,因在背后看不到,只能一阵乱划。疾风袭过,一双暗紫色靴子定在我跟前,我抬眼一望,戾气环绕的妖王吐出三个字“白朱呢?”“瀑布后面,快去救她。”话音刚落,又一阵风过,哪里还有妖王的影子。妖王走了,嘈杂的声音还在,我侧头一看,执扇于众女之间周旋者不是君帅是谁。我大叫君帅,君帅打斗之余回应我道:“原来你在这里,怎么被捆住了。别怕,哥哥这就过来救你。”他被围在众人中间根本不能前进分毫。她们应该是承了旨意未下杀招,君帅见对方下手有度,也留了几分。这样战下去,只是两相牵制。尽管妖王已前去救白朱,我仍有些担心。挽香本是良善之人,但用情太深,痴情太甚,难免一叶障目。妖王急急赶到,万一伤了将军,必然激怒挽香。她们两人虽然伤不了妖王,但白朱恐凶多吉少。我喊道:“君帅,东南方向有缺口。”众女一惊,急忙填补东南方。君帅何其灵敏,早已飞身掠过,向我而来。“别管我,快去瀑布救白朱,迟则生变。”君帅一顿道:“你自己小心。”众女见拦君帅已来不及了,各自散去。根本没人理会我这个术法全无且被捆住的妖。这绳子也奇怪,明明感觉腰间有松动就是绷不断。一只温暖的手夺去我手中的碎瓷片,我屁股着地,双脚抬起,快速旋身。心想斗不过也要踢他一脚,敢夺我割绳利器。来人竟是书玉,我慌忙收腿,绳子一绊,没稳住,侧身朝着书玉倒去。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书玉没止住倒势。我正好倒在书玉肩头,见书玉喉间有颗rou球在滚动,不由凑近看。书玉咳嗽两声道:“那个……你的睫毛扫到我下巴了。”“哦。”我见他没有扶我起来的意思,便自己铆劲往上翻,翻了几次都没能坐起来。书玉压低嗓子道:“别乱动。”“那你帮忙把我扶起来吧,我使不上劲。”他扶我坐起后,从袖口抽出一根手帕转到我背后给我包手。我疑惑道:“我手怎么了?”“被瓷片割伤了。”“这凡体也太容易受伤了吧,不过,为什么我不觉得疼?”“许是你被绑久了,血行不通,手麻了,所以感觉不到。”书玉包好手后一声不响地坐在我跟前。我出言提醒道:“书玉,我还被绑着呢。”“我知道。”“你知道你不打算帮我解开?”书玉脸微红道:“你真要解开?”我点头。书玉抬手拂过,绳子断开。我顿觉呼吸顺畅,全身轻松。我起身站立,似乎……松过了头,低头一看,腰间素带断裂在地,我瞬间明白了书玉脸红的原因。我抱住腰间蹲下讪笑道:“我说怎么划了许久都不断,原来没划到绳子。呵呵……手稍微下偏了一点。这束带够牢固的,割这么久才断。”一件外袍兜头罩下,书玉道:“可能早就断了,因为你衣服也割坏了。”丢死人了,我拉下外袍捂住脸,思考怎样来圆这个场,或者引开话题。“君兄?”我拉开一条细缝一看,君帅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水面上,每一步都迈得有气无力的。不会受伤了吧,我跑到亭边担忧道:“君帅,你没事吧?”君帅这才看到我们,他快步上来,“没事,你还没走,书兄也来了。”书玉颔首。我道:“白朱呢?”“妖王救走了。”“白朱的心被挖了。”“恩,他知道,他说他一定能救她。我们回白羽山等消息吧。”书玉道:“以妖王的实力,白朱应该不会有事。只不过……”君帅道:“只不过什么?”“替人植心,需耗费自身修为。白朱上古神族之躯,对植入心脏的斥性极大,至少消耗植心所耗三倍修为才能让心脏安安稳稳的在胸膛里跳动。所以,就要看妖王舍不舍得了。”妖王怎么会舍不得,只怕让他以命抵命他都心甘情愿。君帅环顾四周道:“这里离红姑娘的茅屋不远了,你们去找找吧。我回白羽山,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你们。”“恩。”君帅挥手而去,表面看似一切都好,只是神情有些奇怪,刚刚还差点从云头上跌了下来。我注视着歪歪扭扭地荡在空中的云朵道:“君帅这是怎么了?”“危难关头,最容易看清了人心。担忧与牵绊,瞒得了旁人,骗不了自己。”“你是说……”宿命的纠缠,白朱终是牵动了他的心弦。可惜命运的□□交错着旋转,他看清了自己的心,白朱失去了爱着他的心。对一个无心的人说情爱,有何意义。现在换他悄悄的隐藏,默默地守候,一如曾经的白朱。我看向烟波飘渺的瀑布,那一对苦命鸳鸯可还圆满。书玉拍着我的肩道:“走吧。”我轻声叹气,收起伤感的情绪,去解我命中的结。我们翻了三座山才找到所谓不远的茅屋。本来我术法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驾个云轻而易举。就算我术法未恢复,凭书玉的本领,带着我驾云也无甚困难。使我为难的是驾云的高度,太高了林木茂盛根本看不见茅屋;太矮了下面得跪一大片,区区小妖我承受不起。所以最后决定徒步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