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
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她期期艾艾道:“我听说程家小姐容貌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况且她已被休过一次,着实可怜。”苏长晔笑道:“美貌只不过是皮囊,红颜枯骨不过瞬息之间。她下堂之后,我多许些田产财物,让她此生富足便是了。”林翩翩方展颜一笑:“晔哥哥你好心狠,在你眼里,翩翩也是那红粉骷髅罢。”苏长晔正色道:“你不一样,当年我们在因雾山相知相伴,如果不是你救了我一命,我也走不到今天。”林翩翩的手指不觉颤了颤:“晔哥哥,如果没有因雾山的相遇,你会不会喜欢翩翩。”苏长晔笑道:“没有那一段,我根本不会认识你,又谈何喜欢呢?”林翩翩的面容在夜色下有些不真实的清冷:“你说得对。”场景消散,倚游睁开眼,调整了呼吸。天色将晓,她将另一枚珠子收起,化成梦貘离开了挽娴苑。诗浇昨日与同门师兄弟切磋武艺,下棋投壶,直玩到太阳下山方回。晚膳也没用便黒甜一觉睡到天明。她神清气爽地吃了一屉水晶饺子,便去敲倚游的房门:“倚游jiejie快出来,二师兄说今天要带我们去逛永安城,他那个石头居然要请客,我们不吃白不吃。”倚游开门,依着门框道:“我昨晚没睡好,困着呢,你把我那份也一起吃了罢,乖啊,别吵。”诗浇看着关上的门,耸耸肩,一溜烟去找其他人了。结果,最后逛街的只有她和君奕尘两人。夏侯逸一听说倚游抱恙,便留下来。而苏长晔瞄一眼看见他就想躲的君奕尘,兴致缺缺,留下一块瑀王府令牌就走了。诗浇摩挲着手中的令牌,问道:“小师弟,你说这令牌最多能赊多少?”君奕尘道:“还是不要赊太多罢?”诗浇斜眼:“你怕他找你麻烦。别怕,有我呢。”君奕尘缩了缩肩,不好意思地笑了。诗浇在铺子与铺子之间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马路上忽地喧哗起来,一个小娘子捂着脸跑在前面,后面跟着个气喘吁吁的书生。那书生好不容易将小娘子追上,连连道歉:“娘子,我真没有骗你,你相信我。”小娘子哽咽道:“你说好了要买浮云庄的衣服给我,临到结账的时候却说没有钱了,合着你是哄了我两个月呢?”书生道:“娘子,我真是准备好了钱,成亲到现在,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娘子拭着泪道:“那钱怎么没了?”书生道:“八成是叫小偷拿走了,可怜我在私塾教书这么久,才攒下的钱,一转眼就没了。”小娘子道:“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报官去。”两人和好如初,携手去了。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诗浇问身旁的君奕尘:“这浮云庄是什么地方。”君奕尘正从豆花摊的老板娘手中接过一碗豆花,闻言道:“浮云庄是宣国最大的绸缎庄,在永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做的成衣美若云霞,每年的衣服先给宫里的贵人挑选,贵人不要的才拿出来卖,价钱奇高。饶是这样,去买的人也趋之若鹜,永宁城里的女子都以拥有一件浮云庄的衣服为荣。”“那还等什么,走呀。”君奕尘一碗豆花才喝了一半,还没来得及擦嘴,便被诗浇拉走了。浮云庄装潢豪华精巧,铺面比酒楼还大,诗浇和君奕尘略一问路就找到了。君奕尘看着匾额上金黄灿灿的“浮云庄”三个大字,兀自嘀咕道:“据说浮云庄牌匾乃宣国皇帝亲手所书,字体刚健,气势凌厉,比起我国圣上,少了中正平和,多了浑雄狠辣,很不好相与呐。”诗浇一进门便被大堂悬挂的各色衣物和柜上堆砌的各类绫罗弄得眼花缭乱,一个管事模样的妇人笑着走过来招呼:“姑娘,您这是要买女装,”看见走进的君奕尘,尾音一弯,“还是男装?”第49章第四十九章诗浇豪气冲天:“把你们这最好的男装女装都拿出来!”女管事看诗浇与君奕尘气质出尘,衣物雅致,晓得是来了大客户,忙将他们往里让:“贤伉俪先到厢房坐一坐,我马上将最时新的衣裳清点出来,拿上去给你们过目。诗浇笑道:“我们不是夫妻,是姐弟。”她笑得甜润,管事如同吃了颗饱满的水蜜桃似的,忙笑道:“是云姑唐突了,两位楼上请。”厢房大而开阔,一入目的是八扇花卉屏风,娇妍动人,内设隔间,外设雅室。雅室茶棋俱全,还有闺女圈中时兴的花令和叶子牌。诗浇和君奕尘方坐下,便有几位丫鬟捧了衣物进来,云姑道:“这些是男装,公子先试着,女装繁复,我怕小丫头们弄坏了,得亲自去看看。”诗浇点头,云姑福身退下。诗浇拿起一件湖蓝绣白兰花的长袍,笑道:“你们男子的衣服,和女子相比也不遑多让嘛。”君奕尘皱了眉在托盘里挑了挑,翻出一件素白的衣裳,料子极薄,没有纹饰。诗浇道:“这件看起来很平常啊。”君奕尘将衣料摩挲片刻,方道:“这是鲛纱,传说乃南海鲛人所织,避水防火,极为罕见。浮云庄竟然有这等奇物。”诗浇道:“你没有看错罢,若是奇物,宫中的贵人怎么不挑了去。”君奕尘道:“这件衣服在一群华贵衣物中毫不起眼,皇宫中人都被金银富贵迷了眼,目光短浅,哪里能识得此物。”诗浇道:“倒是被我们捡了便宜。你去试试罢,”又挑了一件宝蓝作底,袖口和袍边都用银丝线绣了水纹的长袍,“我看这件也不错,你一并试了。”君奕尘拿了衣服到另一间厢房去,又折身回来,将一个荷包珍而重之地交给诗浇:“师姐,你帮我保管一会儿。”诗浇连连点头,将荷包揣在怀里:“什么东西啊,这么宝贝?”君奕尘笑笑不答话,再次出了门。诗浇百无聊赖,开了窗看外面的街景,一条僻静的小巷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微微颤颤走着,脚一崴便倒了。四周无人,诗浇心中一急,掐诀瞬移到了小巷中,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