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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可是湛儿呢!他失去了父母,身中剧毒。他离京十几年潜伏在西凉,朕欠他的太多了。除了皇位,不管湛儿要什么,朕都会给他。”闵老夫人沉默下来。“朕也劝姑母莫要有什么小动作,这世上没有全然的秘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即便是今日不知道,他日未免不知道,朕想,你不至于给闵府招致一个不死不休的仇人吧?”“那我只问一句,若今日是换了太子与湛儿争呢?陛下会怎么选择!”闵老夫人突然抬头,看向了皇帝。皇帝没动,认真:“是说过了,除了皇位,任何东西朕都不能亏待湛儿。太子也不能动摇这一点。而且,朕相信也没有什么如果,太子一直都将苏娇月当成亲meimei,万不会有多余的想法,朕觉得,致睿未尝不是如此。姑母还是莫要用自己的想法去猜测孩子们才是,而且孩子们大了,自然有自己的主意。姑母想要左右的太多,也是无用的。”“湛儿就这么重要,重要过太子么?”闵老夫人嘲讽一笑。皇帝的神情突然就严厉起来,他盯着闵老夫人动也不动,缓缓道:“姑母已经这般年纪了,该是清楚,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若是姑母觉得闵将军府不能颐养天年,朕相信母后应该能够愿意多一个伴儿的。”从古到今,但凡是姑嫂,相处的好的总归是少。像是闵老夫人与太后的关系就很一般,一般进宫倒是也不去看太后,直接求见皇帝。闵老夫人心里一惊,猛然想到这个侄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而现在,他也是一个皇帝。这一瞬间,闵老夫人就知道自己做错了,最近事情太多,以至于她竟是失了以往的分寸。闵老夫人缓和一下,道:“臣妇也不是这个意思,既然这件事情没有周旋的余地,那么我便也不强求。”“姑母还是末要做任何小动作才是。”皇帝盯着闵老夫人,冷冷的带着几分冰。闵老夫人吸一口气憋闷在心里,但是到底她不过是一个臣妇,而原本看着长大的小侄子已经成了大齐的皇帝。他哪里会受她的左右。闵老夫人觉得心下难受,不过到底是规规矩矩的应了是,准备跪安。皇帝居高临下的看她,道:“姑母还是去母后那边坐坐吧。”闵老夫人一贯都是看不上太后的,她兄长那些妻妾,不管是皇后还是妃子,她都是一概看不起的,当年她可是先先皇最疼爱的长公主,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而今,正牌嫂子死得早,贵妃凭借自己的儿子倒是成了太后,她如何能够瞧得起。可不管如何,现如今他们的身份地位总归是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每年进宫,多少有些不欢喜。而今皇帝突然这样说,闵老夫人倒是有些烦躁起来,不过不管如何到底是应了是。眼看闵老夫人离开,皇帝的表情越发的阴森起来。他食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唤道:“来人。”立时有一个黑衣人出现。皇帝道:“联系乌尔珠,让她适当的给闵老夫人找点事情做。”“是。”待到黑衣人下去,皇帝沉默一会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泛黄的书,并非什么名家名作,反而是娟秀的小子誊写。这书许是经常被人翻阅,已经有些破旧,皇帝十分小心翼翼,眼中满是眷恋……“阿萱,当初是朕错了,但是往后,朕会好好保护湛儿的。”306、气愤深更半夜,娇月睡得并不好,总是觉得似乎有人窥视自己。她迷迷糊糊,要醒不醒的,这样的感觉越发的明显。天空乌云密布,几道雷电划破天空,不一会儿,雨丝如线一般从天空密集的落下,风儿一吹,一股寒气从窗外吹进屋里来,娇月恍然了一下,终于清醒了过来,初春天气寒凉,云儿不可能不关窗户的。霍的一下,娇月直接坐了起来,她看着坐在窗边英俊伟岸的男子,心下多了几分恼火。娇月的起床气不大,但是总归也不开心,她软软糯糯的埋怨道:“你怎么深更半夜来了!”只是不看不要急,一看倒是心疼的不得了。容湛从屋外进来,全身湿漉漉的,水珠从他的身上一滴又一滴的落到地面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娇月蹙眉道:“好端端的怎么淋?”她揉揉眼睛,带着几分惺忪的睡意,就要起身为他寻一块毛巾。只是手刚碰到毛巾,又觉得不对,随即言道:“我让云儿去备水,你进内室擦拭一下,不然很容易着凉的。”容湛拉住了娇月的手,微笑摇头道:“没事儿,你不用忙。”娇月觉得这话说的很没意思,她道:“你都淋,若是伤寒该是如何?做人不可以任性的。”容湛深邃的眼眸隐隐带笑,大手轻抚了娇月的脸颊,低低痴叹了一声,随即言道:“真的不要紧,我的体质异于常人,有时候发热未必是一件坏事儿。”听到这个,娇月带着几分似懂非懂,她好奇的问道:“发热不是坏事儿么?如若你高烧烧成傻子该是如何?”这人就是这样不会聊天。容湛在她的小屁屁上打了一下,随即言道:“你胡说什么!”娇月立时脸红。娇月嘟哝道:“你若是傻了,我就不要你了。”她向来就是这么口不对心,容湛早已清楚这个小丫头的性格,委实是觉得好笑不已,但是看她每次都要口是心非的说个没完,他都只觉得好笑,并不会觉得多么不快。娇月飞快的抬头看了容湛一眼,随即又低头,想想,道:“如果你是一个听话的傻子,我还是可以勉强要你一下的。”容湛一愣,随即他的大手抚上娇月的脑袋,眼中有了笑意,缱绻的骂了声“傻丫头”,便紧紧把娇月揉进怀里。容湛的衣衫有些湿润,娇月很快就被沾几分,她不舒服的动了动。容湛立刻察觉,随即有些愧疚,他道:“你快去换一件寝衣。”刚一说完,就看娇月瞪大了眼睛,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一只小青蛙,她认真又严肃道:“你是故意的。”容湛扬眉。娇月继续道:“你是故意弄湿我,然后鼓动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