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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都没有人出声。直到温暖的怀抱包围上来,将她拽进一副厚实的胸膛。一只大手轻拍着她的背,仇绍的嗓音在耳边道:“怎么一个不小心,我又把你的刺挑起来了?”才不是他挑起的。周垚笑了,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关你屁事啊。”仇绍轻笑:“也是,不关我的事,都怪叔本华那家伙。”周垚愣了两秒,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笑出声。叔本华有个有意思的刺猬理论,说的是一群刺猬在冬天彼此靠近取暖,但靠的太近会刺痛,分开又会冷,反复尝试后,发现最终只能保持着一定距离,才能做到既不受伤又感到一点温暖。周垚大概就是这群刺猬中刺最硬的那个,一旦有人对她好,就会警惕,哪怕是她妈陈潇,她爸周孝全。因为那背后一定有动机,有目的,而不是出于本能。仇绍抬手,缓缓揉着她的耳根,连她的耳垂都变热了。很久很久,他松了手,笑着看她。半晌,仇绍轻声问:“你想过要我的承诺么?”周垚一怔,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点了下头,又摇头。点头,因为想过,摇头,因为不敢轻易想。周垚很坚定:“不,我不想要。”仇绍捏了捏她的脸:“怕打碎?”周垚抓下他的手:“与其那样,宁可没有过。”一声轻叹,仇绍反手握着她的手指,目光温柔:“你在怕什么?怕我变,怕我忘记?”周垚咬了咬唇,倒是坦白:“也怕自己变,怕自己忘记。怕……忘记自己曾经用力爱过,恨过,怕有一天把什么都看淡了,无所谓了,连七情六欲都麻木了。”仇绍:“既然这样,那你我之间,就不要承诺。”做不到,立承诺也是为了打破,做到了,那承诺至多只是个牌坊。周垚点头,终于笑了:“好,不要那玩意。”见她笑了,仇绍也觉得有些好笑。他低声道:“既然说到这步,我也有些话要说。”周垚:“什么?”仇绍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缓慢道:“无论是否进入婚姻,两个人相爱,多炙热的情感最终都会转化成感情,爱人会变成家人。”顿了两秒,他瞅着她,在那双大而晶亮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淡淡道:“如果一定会经历这个过程,我只希望,这个人是你。”而不是和别人。不是任何人。一瞬间,周垚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涌上来,哽在喉咙里。作者有话要说: 智齿终于没那么肿了,脸上还在过敏。一场大雨把我的蒸桑拿计划也搁置了,我讨厌湿气,讨厌下雨,只能在家拼命骑自行车出汗。按照计划这应该是倒数三、四章的样子,红包继续~……哦对了,今天看了个奇葩的电影,翻译过来叫忘年恋曲,有一些年了,澳大利亚的。故事大概是说,a和b一对好闺蜜,自小一起长大,结婚,生子,还是邻居,每天的生活就是在海里游泳,穿比基尼,晒太阳,从事艺术工作,感情好到周围人都以为她们其实□□。直到后来,a和b爱上了对方的儿子,还搞上了,一起happy的过了几年……再后来,她们觉得儿子们应该要回归正常生活,就把他们轰走去结婚生子了。两个儿子也生了孩子,几年后,大家走到一起,一个不小心又旧梦重温,东窗事发,儿媳妇们带孩子走了,儿子们又回到mama们身边,依然是大海比基尼阳光游泳,生活又回到了最初……向澳洲人民致敬!☆、第93章Chapter93“如果一定会经历这个过程,我只希望,这个人是你。”而不是和别人。不是任何人。一瞬间,周垚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涌上来,哽在喉咙里。脑海中很快涌出很多回忆。有她小时候的记忆,那些记忆大多来自周孝全和陈潇所营造出来的“幸福”家庭,只是当时看到了表象,如今细想全是貌合神离。那时候陈潇经常晚归,下班了也不会立刻回家,她不爱煮饭做家务,不爱处理小孩子的零零碎碎,她更愿意下班后和同事们去唱k,甚至去英语学习班。周孝全因为工作的关系,时常出差,但实际上周孝全也不喜欢到处走,他是个居家型宅男,闲下来时他就喜欢在家里鼓弄一些小玩意小爱好。周垚如今想来,若非那个年代她父母是到了该结婚的年龄,经人介绍而结婚,换到现在是绝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但这样的不可能,恰恰是她最初对家的理解。很快的,周孝全和陈潇的影子淡了,生命是那样浓墨重彩的菲菲出现了。周垚很少听到菲菲聊起她的家庭,她几乎以为菲菲是孤儿,可菲菲不是。直到离开美国之前,周垚去了一趟巴尔的摩,菲菲出生的地方,她看到了那样的城市,那个据说才是体现真正美国的城市,动荡,危机四伏,充满了不可确定。那几乎就是菲菲啊。菲菲说过,周垚和齐放就是她的家人。周垚以前一直不懂。这一刻,却像是突然懂了。但懂了什么,她又说不清。……周垚低了低头。直到仇绍将她拉到吧台前,让她坐在高凳上,她依然低着头,皱着眉。仇绍就站在她面前,耐心的等她的反应。周垚很久才抬起下巴:“我不是一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才是家。”仇绍轻“嗯”了一声。周垚继续道:“即使这样,你也会选择我当你的家人?”隔了几秒,仇绍轻叹出声。他抬起手轻抚周垚的后脑勺,说道:“有谁规定过,家人是要有‘家’的感觉的?那样的‘家’是是世俗赋予的定义,我不喜欢被那种框框住,如果我追求的是一个宜家宜室、贤良淑德的女人,大概早就结婚了。你得面对现实,这样的传统美德你真的没有。”周垚忽然笑了,抬起头,眼神弯弯:“我还以为你刚才是在求婚,原来不是,还顺便取笑我。”仇绍也在笑,眼里的温柔像是故意要把她溺在里面。他在向她散发他的男性魅力,他一定是故意的。即便这么真诚的一刻,都不忘记在荷尔蒙上的性吸引。他轻笑着问:“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么?”周垚认真的想了几秒,有迟疑,那是因为怕太直接,但没有犹豫,那是因为答案太笃定。然后,周垚摇了摇头:“不会。”仇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