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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还在啊。晏泠看着恭敬行礼的女子,笑容不变,而一声“小祁”让晏祁的身子颤了颤,脑海中好像平白出现了什么,她半晌她没说话,直到排在她后头的楚故蹙眉低唤她,晏祁才再次躬身:“是。”“好了,母亲,咱们坐下再聊吧。”杨瞻远本质上是个孝子,见自家母亲还有接话的意思,便先扶着老人坐下,杨礼坐下后却没再看晏祁,晏祁也只是静静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众人便接着给老人祝寿,一时气氛又重新热切起来。“记起来了?”晏泠挑眉,拍了拍她的肩膀,晏祁瞥了她一眼,淡淡的的应了:“只言片语。”晏泠不置可否,只是看着被围在中央神色有些痴愣的老人,眼中闪现出追忆的神色来:“都是为恩师来的。”“嗯。”晏祁应声,国公府三代,唯有杨礼一人是真人才。祝寿完了便是开宴,歌舞升平,相互敬酒,气氛倒也是十分热烈,晏泠大抵是无聊,拉着晏祁饮酒,晏祁见她神色自若,也应了,两人一来二去,俱是神色清明,到后来却是激起了晏泠的斗志,却对上了楚言清投向她的担心的目光,弯了弯唇,笑的意味不明。“你可别喝了,你夫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对上楚言清担忧的眼,晏祁怔了怔,脸色柔和下来,回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这边众人也喝的兴起了,场面就吵闹起来,晏祁蹙了下眉,有些不耐,也就趁着楚言弈一脸谄媚向太女敬酒的片刻,退了席,出去透气。出了门,冷风一吹,神色也清醒了些,她出了院子,一时也不想回去,便也随着性子在园子里散步,不想迎面走出个急匆匆的小厮来,他大抵是没想到园子里此时还有人,一个没注意便撞到她身上。“啊…”衿儿被撞的一个踉跄,下意识就去扯晏祁的衣裳,晏祁皱眉,却还是伸手扶住那小厮,待他站稳就松开了手,待看清了那小厮的脸,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还未细想,便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妻主…”这厢楚言清见晏祁许久没回来,便寻了借口出来找,远远的见了她的身影,欣喜唤出声,方走近一两步却猛然间看见她身前那小厮突然拔下头上的珠钗朝着晏祁的脖颈刺去。“妻主,小心!”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第49章棠绘撕心裂肺的一声提醒,一切只发生在片刻,让人预料不及。小厮咬牙,目中恨意明显,但从他眉目间的神色可看出,他的这个行为只是临时起意,而更多的却是一时之冲动。晏祁是何等人,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经历过的生死搏斗又何止是这种程度,他不过是占了些近距离的便宜罢了。事实上晏祁从未对任何生人放下戒心,他拔下珠钗那一刻她便就有了反应。尖利的钗头在距离她脖颈半分时便再也无法前进,她眼神一凝,露出几分戾气来,左手如电,钳制住那小厮的手腕。“啊…”衿儿疼的扭曲了神色,此时他被反扭在地,好像要扭碎筋骨的力道让他下意识去顺着她的力想减轻痛苦,身子疼的直颤。“妻主,你没事吧?”楚言清几乎是下一刻就扑进她的怀里,慌了阵脚,不住看她的脖颈,晏祁顺势松了扭着那小厮的手,睨了疼的抽搐的小厮,手绕到自家夫郎背后揽住,眸中冷意慢慢柔和下来:“没事。”楚言清完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一遍,确定她真的没事才轻呼出口气,这一平静下来就是一阵后怕,不免就想起地上的小厮。“你想干什么?”楚言清厉声冷喝,眸中冷意涟涟,气势摄人,全然没了平日的温顺模样,此时的他,像一只被触了逆鳞一般,这幅样子,她还是头一次见。这幅样子落在晏祁眼里,让她怔了怔,眉目间便盈出些柔和神色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楚言清虽说性情温和,却也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从未失去自己的傲气,只是在从前的日子被他深深埋在心底,可谁要触碰了他的逆鳞,他便不会怯懦,当初护着晏其琛,同田眉儿对上的时候是这样,如今换做晏祁,也是这样。满身气势,无不是为她。晏祁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伸手揉了揉他的软发,微微前进半步,不着痕迹的将他护住,此时那名叫衿儿的小厮已经抬起头来了,目光却是愤懑怨恨:“像她这样自私卑鄙的人,她凭什么活着!”“衿儿?”两人的声音在同一刻响起,一个怨毒,一个惊讶。晏祁挑眉,对上他怨憎的眼,心中好像隐隐明白了什么。“妻主她才不是这样的人!你…”楚言清出言反驳,想为她辩解什么却慢慢怔住了,她从前中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知道,他从未怪过她,可棠绘呢?楚言清的脑海里闪过一道苦苦哀求的狼狈身影,心头万千复杂:“棠…棠绘哥哥…他…还好吗…”“虚情假意,我们公子不需要你来关心,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衿耳朵的眼眶慢慢红了,眼里再次闪过一抹狠戾,暴起而动,再次捡起落在一旁的钗子刺她:“我要你给公子陪葬!”早在他眸中有异色之时晏祁就有了防备,出手挡住狠狠扑上来的衿儿,侧身将楚言清护住,挥出去的拳头却迟疑了一下,化拳为掌,将他推开,但这一下的手下留情换来了手背上一道血痕。“他怎么了?”她看也没看自己的伤口,而是蹙眉问那小厮,棠绘这个名字,一直被提起,可她现在,却半点没有了一点记忆,晏祁心中莫名升起几分酸涩之意,让她一下有些在意起来。“是你害的公子,是你…公子他…他快没命了…”衿儿哭着,本就是一时之勇,缓过来的他一下子就崩溃了:“他们…都不给…不给公子请大夫……”他哭的凄惨,说的断断续续的,可晏祁听明白了,楚言清更是变了脸色:“杨昕怎么这样…”半晌他又顿住了。确实,在棠绘这件事上,无论是晏祁还是楚言清,都是最没资格说什么的,是晏祁将他送给了杨昕,造成了他的悲惨,而楚言清是晏祁的正夫从根本上来说,两人原就是情敌。“妻主…”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晏祁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应了一声:“我一会找个大夫来,你在侧门等着,带他去给棠回来看诊。”说完向隐匿在暗处的鸣乘示意。这是晏祁唯一能为他做的,她自然是不可能进内宅见棠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