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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旭突然说。“噢,我叫舒彧,”我轻轻咳了声,“事实上,我的名字有点难写,假如你能给我纸笔的话,我可以写给你看。”“这么复杂的字,好吧,我想大概只有Neal才认得!”只看了我写在纸上的字一眼,简旭就立刻叹息了一声。“对了,你有英文名吗?”她好奇地问道。“呃,我是中国人。不过,”我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儿发烧,“呃,有时候玩儿,好吧,是我给自己起的,EineField。”我小声道。“不过我的英文可不怎么好。”料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沟通障碍,我赶紧加了一句。“这个名字好听!那以后我就这样叫你了!”简旭高兴地说道,仿佛是她自己得到了一个好记又好听的名字。我也跟着她笑了笑,突然觉得她真是个可爱又善良的女孩。“爸爸mama今天晚上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可以和他们商量一下你的这个小小的问题,”简旭调皮一笑,“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我们可以先理清楚一些事情。”午餐后,简旭拉着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首先,你得先答应我们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简旭的驼背突然变得笔直,她的脸上是一副郑重的表情。“啊,好的。”我同样严肃地回答,手心里却开始有些微微冒汗。“是这样的,”简旭一本正经地开口道,“伊莱恩,我们怀疑你是‘矛盾者’。”“矛——盾——者?”我机械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却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很可怕吗?”我有些不明所以地朝两个人笑道,“我还以为你们要说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或者是得了什么绝症之类的!”事实上,现在的我看起来简直有些乐不可吱,尽管我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避开了想象中最可怕的情况。“嘿,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简旭愣了一愣,对着我叹了口气。“你这个俗语用得不太合适。”简亚收起了惊愕的反应,一针见血地对着简旭指出。“好吧,”简旭不耐烦地应了声,“不过我想,我们似乎应该先解决掉Eine的浑然不知?”她急切的脸上露出一丝狼狈的模样。“没错,确实有道理。”简亚说道。“关于矛盾者的问题,我想大概可以让Neal给你解释一下。”简旭对我说着,朝简亚偏了偏头。“我想首先我们需要一些铺垫。Eine,”简亚的头转向我,“可能听起来有点儿怪异,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信任我说的每一句话,好吗?”望着他柔和而清澈的目光,我顺从地点了点头。事实上,我发现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除了他们,我还真的暂时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你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呃,”他停顿了一下,“来自另一个世界。”我点了点头,这一点其实他不需要提醒我,要知道我生活了十七年的世界,可一点儿也不像这里,这个处处透着一股子“不正常”的地方。“来往两个世界的通道,我想很有可能是通过镜子为载体,这一点也许你可以帮助我们进行说明。”“是呀,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昏迷前,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躺在沙发上的简旭兴趣盎然地转向我,看得出她很关心这个问题。我挠了挠头,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对了,我刚考完期末考,然后我……很累,因为熬夜复习……然后……我回到宿舍,站在洗手台边洗了一把脸……我好像有点发晕……我记得我还流了鼻血……”我脑海里浮现最后一个场景——我茫然地用手摸了摸鼻尖,然后又不小心地把手靠在了镜子上,因为我头晕得厉害!“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难道来往于两个世界的方法就是把自己揍得流出一堆鼻血,然后把血涂在镜子上?”我的语气里透着满满的不可思议,然而我对这个猜测其实很愿意接受,甚至我心里开始对这个说法升起一种迷迷糊糊的希冀。“这一点我不太清楚。事实上,关于来往于两个世界的方法和规定,属于跨界局的内部资料,大部分不向外公开。”简亚的声音低得如同在自言自语,“不过,我的猜测是,你很可能以某种方式不小心开启了通道,然后就把人送到这儿来了……”他的语气里似乎有些犹疑,我想他大概很不能适应仅仅凭借猜测说话。“可是,不小心用沾了血的手碰到镜子这种算不得奇怪的事情,全世界那么多人,发生的概率也不低吧?”我用一种并不赞同的疑问口气说道,每次要当我想接受一个新的理论,我总要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各样反驳的根据,但事实上我只是期待着它能快速打败我所不认同的点——没办法,这是我能彻底而理智地接受它的唯一途径。“那就回到了我想要解释的词了——矛盾者,”简亚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逻辑,“或许你们可以看看这个。”简亚丢过一沓纸,上面印着满满的英文,“中文从倒数第三页开始,不过字体有点儿小。”丝毫不信任自己英文水平的我直接快速地翻到中文版快,简旭凑过头来和我一起看。“矛盾者研究计划?”简旭喃喃念着,突然把计划书抢过一边(我想这大概是我需要尽快适应的一个习惯,因为我发现自己又开始小气地产生了一点儿尴尬的不快——这种不快来于在我急切想要知道真相时别人却一把夺走了我本可以看到的事实),大声念到,“矛盾者,亦称为适应人。是指能够自由跨越本世界及‘镜外世界’的人。‘自由跨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放下资料,简旭大声地问着简亚。“跨界局只给出少部分他们认为公众可以知道的信息,不过,”简亚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嗯,我还是了解到了多一点点……”“拜托,老哥,别卖关子了,我们对你是不是小小地跨越了权限不感兴趣。”简旭做了个鬼脸又转过身来向我小声解释道:“Neal毕业后在基因局工作,那个死板的地方把他变成了一只谨慎的鸵鸟。”看到尼尔有点发红的脸,我立即决定放弃向他们询问“鸵鸟”的典故这个念头。“是啊,请告诉我们吧!”我立刻问道,但不仅仅是为了帮忙转移话题。“是这样的,其实我了解到的也没有多多少。跨越两界的通道,我刚才已经说过,应该很多都是通过镜子为载体。但事实上,为了方便管理,也为了不让大家随意跨越两界,事实上通道应该会设置某种开启权限,而跨越通道的人员则需要获得某种权限——但这一点上,我其实不完全清楚。假如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不过,有少部分人是不需要借助权限则可以开启通道的,这一部分人就是我们所说的‘矛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