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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峰说,“爸联系了一个老教授,地址发你手机上了,明天上午你们过去就行。”苏夏喝着果汁,“好的。”挂了电话,她把地址和沈峰说的一并转告给沈肆。沈肆枕着苏夏的腿,眼皮阖了,似乎是睡着了。苏夏没叫醒沈肆,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趴到他背上。她本来是想眯一小下,没料到自己会睡了过去。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多,桌上的碗碟还放着,沙发上的两人睡眼惺忪。苏夏打着哈欠,“你坐着,我去刷碗。”沈肆揉了揉额角,有她在,他才会睡那么沉,没有噩梦。厨房里的水声持续了一会儿,夹杂着清脆的声响。苏夏摘下手套,看着刷干净的锅碗,有几分成就感。当初在老宅,她那个婆婆故意为难,她摔碎碗。明明是几个月前的事,却有种过了很久的感觉。收收心,苏夏去客厅,扶着沈肆去卧室,洗漱,睡觉。刚睡醒,又睡,不太可能。苏夏刷着手机,沈肆的手在她的衣服里,她的注意力很快就没办法集中了。内衣从被子里丟出去,抛弃在角落里。一夜好眠。第二天上午,沈肆带苏夏出门,却不是去见那个老教授,而是一对来这里定居多年的中年夫妻。费兰克是脑科权威专家,沈肆来找他是谈手术的事。几人去了医院,沈肆被推去做检查。苏夏在长廊等着,脑子里好像一片空白,但又塞了很多东西,什么都想。“嗨。”背后的声音突如其来,苏夏转身,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背后,正在对她微笑。艾伦是费兰克的儿子,有一半是他母亲的基因,中德混血,模特身材配上立体的五官,再加上会放电的眼睛,魅力可想而知。他跟沈肆是同学,知道对方来父亲这边做检查,特地丢下工作过来。艾伦主动做了介绍。苏夏也礼貌的回应,比沈肆还高,快两米了,她需要仰着脖子才行。艾伦抓后脑勺,用蹩脚的中文说,“你真漂亮。”那眼神,好像看见了宝石一样。苏夏笑了笑,没在意,她的一颗心都系在诊室里面。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沈肆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苏夏立刻进去。沈肆让苏夏跟自己一起听结果,艾伦也跟进去了。他拍拍沈肆的肩膀,两人交谈了几句,适可而止,毕竟现在不是叙旧的最佳时机。费兰克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电脑里的结果,说出自己的想法,并表示,沈肆的情况恢复的不错,可以进行手术。苏夏听的懂德语,她问出最想知道的,“成功率是多少?”费兰克说,“百分之五十。”苏夏捏了捏手心,她知道手术都会存在风险,没有例外。五十是比较常出现的概率。她还是害怕。可如果不做手术,血块压迫着神经,对沈肆很危险。苏夏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不说话,却有让人屏息的气势。艾伦靠着门,“沈?”沈肆摸着苏夏的手,将她的小拳头松开。他没开口,其他人都在等。片刻时间,费兰克问,“沈,你的决定是?”沈肆昂首。费兰克摘下眼镜,意料之中,“ok。”手术定在三天后。这时间对苏夏来说,太匆忙了。她来不及顾虑自己的情绪,就打电话回学校,申请调课,过程很顺利,想必是沈肆的关系。沈肆倒是不见任何反常,一有空就抱着苏夏不撒手,这跟傻了的那段时间有点相似。苏夏问他,“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按理说,做手术这么大的事,应该跟家里说声。沈肆吻着她的发丝,“爷爷知道。”苏夏没再问,她不想去踩沈肆的底线,看看自己是不是那个例外。手术那天,苏夏换了沈肆喜欢的白色长裙,戴上他为她挑选的一对蓝水晶耳钉。苏夏在用这样的方式让沈肆知道,他在她心里有多重要。这是一种温柔的压力。沈肆要挺过这一关,因为苏夏在等,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一辈子那么长。艾伦看呆了,语无伦次,德语跟中文全往外蹦,夸张的挥动双臂,表达赞美,连仙气都出来了。苏夏僵笑。看不下去的费兰克提醒儿子,“那是沈的妻子。”“我知道。”艾伦耸耸肩,“但这并不妨碍我欣赏美的东西。”费兰克给了他一个白眼,去准备了。上次沈肆进手术室,田箐桦不允许苏夏靠近,这次是她目送他被推进去的。沈肆做手术,只告诉了爷爷,沈家其他人并不知情。苏夏啃着指甲,王义之前跟她说过,能信任的只有她。沈肆也那样吗?耳边有声音,在这时候异常烦躁,苏夏一击冷眼过去。艾伦闭上嘴巴。等待是最痛苦的一件事。如果可以,苏夏宁愿位置交换。不清楚是几小时,手术室的门推开了。苏夏看到出来的德国中年人笑着对她点头,她也笑了一下。那个动作像是要了她全身的力气,她靠着墙壁,有点虚脱。费兰克说苏醒的时间未知,要看沈肆的自身吸收情况。二十四小时,四十八小时,三天,一周,都有可能,最迟三周,如果还不醒,情况就会很糟糕。艾伦还着急怎么安慰苏夏,发现她很冷静,只是脸色有点白。不是他以为的柔弱,哭泣,无助。艾伦开玩笑,“我还想,如果你问我借肩膀,我要不要同意。”苏夏看的出来,这人对她更多的是好奇,以为沈肆的女人必定是与众不同的。他想看看究竟不同的地方在哪儿。所以苏夏没甩脸色。等沈肆醒了,让他处理。第二天夜里,苏夏从卫生间回来,她看看床上的男人,叹了口气。“怎么还没醒……”苏夏趴在床边,唇碰碰男人的鼻尖,往下移动,学着他平时对自己那样,亲亲他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