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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锌一言不发。沈肆眯了眯眼,“那晚他几次强调,叫我不要迁怒到你,就是算到我有一天会查出事情的真正缘由。”“不是你,沈源不会走上自己开车自杀这条路。”“不错。”沈穆锌拍拍手,“故事真是精彩。”他笑起来,眼底全是骇人的阴霾,“说完了就可以滚了。”沈肆转过身,淡淡道,“带着你的这些画离开荆城,我会对你过往不究。”“沈肆,你的权势再大,也不可能只手遮天。”沈穆锌漫不经心道,“你信不信,就凭我一个画画的,也有办法让你过不上安稳日子?”半响,沈肆从口中蹦出一句,“苏夏怀孕了。”椅子倒在地上,沈穆锌猛地起身,他过去,一把揪住沈肆的衣领,阴森森的问,“你说什么?”第54章沈肆高出沈穆锌一点,他看的时候,眼角往下,俯视过去。沈穆锌最看不惯沈肆的这个姿态,显得自己有多高人一等。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愤怒和妒忌交织起来,横冲直撞。怀孕了?沈穆锌的牙关咬紧,铁锈味在嘴里蔓延,整个肺腑都灼痛无比。“你难道不清楚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吗?”沈穆锌几乎是用吼的,“为什么还要在这时候让她怀孕?”沈肆沉默。那件事后,苏夏抑郁,心悸,失眠,多梦……身体机构差了许多。他原本的计划里,希望和她有一个孩子,所以抱她的时候,从来就没采取措施。前不久,得知了苏夏的身体不太好,沈肆的计划有所改变,他想先将孩子的事挪后,以调理她的身体为主。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苏夏怀孕了。沈肆担心苏夏胡思乱想,还没有告诉她,只是安排她去楚成远那边,远离是非,放松心情,对她的病情有好处。而他趁机处理手头的事,再去接她,专心守着她。孩子要还是不要,只能看情况而定。沈肆不开口,沈穆锌也没有。诺大的画廊里,兄弟俩剑拔弩张,僵局之下,争斗一触即发。片刻时间,沈穆锌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她需要调养,孩子不能要。”沈肆的眉头轻动,声音如万年寒冰,“沈穆锌,你病的不轻。”沈穆锌的眼底泛出一片血色,被人戳到脊梁骨的感觉非常不好。这让他想到最近的治疗,刘单所说的那些,有关偏执型人格。他不承认自己的缺陷,更不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同。归根到底,不过是他爱苏夏。所有感情都会在某一天归于平淡,又慢慢消散,唯有信仰不会,它将永存。沈穆锌挑起一边的嘴角,“爷爷以前没告诉过你,不要去惹一个疯子吗?”沈肆的眉头紧锁。他抬手按住攥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稍一用力,轻易占据上风。“如果你仍然一意孤行,后果自负。”沈穆锌的脸色极为阴沉,他的喉结颤动,轻笑一声,“你真自私。”沈肆整理衣领,指腹抹平上面的几处褶皱,冷淡道,“不如你。”沈穆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底的血色也在悄无声息的加深,那是一种濒临失控的信号。沈肆却似是不曾察觉,“你真为她好,就别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纠缠不休。”沈穆锌的右眼皮跳了一下,没有就此停止,开始不停跳动,他讥讽的笑,“以前你不是寡言少语吗,怎么,现在滔滔不绝了?”沈肆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一道寒光迸射。这时,突有警车靠近,停在外面。僵局被嘈杂声打破。警员看清从画廊出来的俩个人,他顿时额头冒汗,上前打招呼,“是这样,我们接到举报,说附近有组织传销。”“如果有打扰之处,还请谅解。”那人凭着丰富的经验,敏锐的察觉出这两位少爷身上围绕的戾气。如果不是他们穿戴整齐,毫发无损,会有种刚有过一场厮杀的错觉,他没耽搁一下,赶紧带着兄弟们走了。沈肆随后开车离开。沈穆锌立在台阶上,头顶的夜空月朗星稀。他摸出烟盒,迎着风抽烟,白雾往回窜,呛的他眼睛通红。引擎声由远及近,田箐桦匆匆赶来,小跑着过去,紧张的摸着儿子的胳膊和手。她这几天一直派人留意,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在忙着工作,当场就顾不上其他,拿了车钥匙出去。来的路上偏偏又堵车,田箐桦怕来不及,脑子里都是儿子出事的画面,她才不得不想出报警的法子。“穆锌,沈肆走了?”田箐桦关切的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沈穆锌抽了一口烟,“她怀孕了。”“你说谁怀孕了……”话声戛然而止,田箐桦顿了一会儿,谨慎求证,“苏夏?”沈穆锌一言不发,夜风吹到他的脸上,眼睛里,湿漉漉的,他抬手去擦脸,指间的烟忽明忽暗。看儿子这样难过,田箐桦心中已有答案。她望着夜色,寻思怎么引导。凡事都有两面性,这也许是个机会。良久,田箐桦说,“穆锌,妈是过来人,女人一旦怀孕,很多问题都相同,会变的像另一个人,患得患失,多愁伤感,很容易郁郁寡欢,更是受不了一点刺激。”“像苏夏本身就因为命格的原因,长期被拿来说道,她的心理阴影一定不小,情况会比常人更严重。”沈穆锌的眼睑动了动。田箐桦继续说,“孕妇如果情绪起伏过大,时间一久,会对胎儿的健康不利,流产,死产,早产的几率也要比一般人要大。”沈穆锌把烟送到嘴边,牙齿咬住烟蒂,尼古丁的味道非但没有起到任何缓解的作用,反而令他头痛欲裂。“妈知道你不想放弃,但是你想过没有,假如……”田箐桦说,“假如苏夏的孩子有个什么意外,对她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她在儿子给出反应前一刻说,“妈以前有一个老同学,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孩子没保住,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疯了,拖了家里好多年,你猜怎么着?”田箐桦叹道,“前不久趁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