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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夏身边嗓子里低低的嗷呜了声。绪夏护着腹部小心翼翼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它的脑袋给夏夏解释,“我有小宝宝了,不能随便抱你。你现在已经…这么圆润了。”抱回来才两个手掌大的小金毛,经历了两年的好吃好喝,猪一般的生活后,彻底变成了猪。它现在有绪夏半个人高,分量也重了不少。“汪…”亲妈要生二胎就嫌我胖了,难过。“说起来,怀孕是不是…要把宠物送走啊?”绪夏想起这茬,脸色有点发白,“我们陪夏夏的时间已经很少了。”绪夏真的很喜欢夏夏,虽然它现在已经不属于小动物的范畴了。有句话说宠物只是主人的一部分,而主人却是宠物的全部。所以绪夏以前都不敢轻易养宠物,怕养了不能让它开心。后来有了夏夏,当然是想方设法对它好,有时间简冬都很嫉妒。“不用,注意宠物卫生就好。”简冬从厨房走出来,端出来一杯温温的牛奶摆在绪夏面前,“而且夏夏也很乖。”“汪!”大金毛叫了声,凑过去在绪夏的肚子上很轻很轻的蹭了下。…之后的拍摄中,绪夏的孕期反应一直没有发生,吐也只有那一次。在几场马戏后,几乎都是文斗谋划的部分,不需要太大的动作,只是情感转变非常激烈。绪夏孕期本来应该心平气和保持愉悦,可是君婉的性格深沉。她入了戏,每天都觉得自己不高兴。简冬看着担心,本来打算让赵南延期拍摄。但绪夏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商量之下,绪夏以还有其他工作,担心会冲突为理由,让赵南尽快把她的戏份拍完,好让她安心养胎。“其实应该告诉他的…”简冬心疼的看着日程骤然紧张的绪夏,“他知道你怀孕,肯定会控制节奏让你好过点。”“我不想影响拍戏,他太照顾我,其他事情肯定就耽误了。”绪夏听着舒缓的歌,揉揉肚子,抬起手在脸上戳出两个酒窝,把嘴角拉起来露出个笑容来。简冬绕到背后,摸着她长了些的头发,细细抚弄。“你别担心啊,快结束了。”绪夏仰起头看他,“我算过的,这么下去一个月就能结束。医生说我现在挺稳定的,怀孕初期身体正常工作完全可以。”“你啊…”工作比一切都重要。简冬没办法责备她,低下头,在绪夏额头上落下浅浅的亲吻。平定边境战争,君婉再归来时,朝中上下对她再不敢有什么议论。君婉又趁这个机会,推行多项法则政策,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刑法严明,所有人被迫按照君婉制定的规则做事,整个旧朝渐渐繁荣。而在这之上,背负‘暴君’‘残虐’多项骂名的君婉高居上位,精神体力渐渐不支。“她为什么会精神不支呢?”旁边的人疑惑地问赵南,“君婉会骑马,经常锻炼,又没有人给她下毒什么的,按理来说应该体力很好啊。”“历史上的君婉到四十岁离奇死亡了,之前也没有关于她病痛的记载,就说了她疑心重晚上睡觉身边不能有人,风吹落叶都能让她清醒。”赵南摸着下巴,慢悠悠的分析,“合理推测,她应该精神衰弱很严重了。”“跟曹cao一样?”问话的人点点头,看着绪夏扮演的君婉,有些怜惜。身居高位,治国良才,却因为女儿身不被世人理解,而兀自备受折磨。绪夏结束这场戏,没有停歇,立刻到后台下一场的戏服。简冬走到赵南身边,声音有些冷,“快杀青了吧?”“你怎么天天问?”赵南从他话里听不到什么情感,只是觉得简冬这次格外的焦躁。他算了算,“快得话,十天。”“越快越好,后期最好不要有返工的镜头。”简冬望着绪夏离开的方向,又说,“如果能用替身的话,替她请个替身。”电视剧用替身再正常不过,赵南点点头,有些意外的问,“你以前从来都不干涉绪夏拍戏,这次是怎么了?”简冬没回答,沉默了会,说,“拜托了。”今天太阳从哪边出来?简冬居然说拜托了?赵南惊讶的瞪着眼睛,觉得自己肯定出现了幻听。接下来一段是君婉带孩子的戏,幼年小皇帝的饰演着是个干净粉嫩的小男孩,镜头前腼腆懂事,出了戏他跟普通的小孩一样,调皮贪玩,总喜欢缠着绪夏。绪夏这些天母性泛滥,即使拍戏再忙也会抽出时间跟他玩闹。两个人在戏里演母子,戏外小孩也总是缠着她叫娘。那日君婉处理完朝政,到外面散心,看到皇帝跟宫女们一起,手里拿了个纸糊的风筝。“jiejie、jiejie你陪我玩啊!”小皇帝开心的招呼宫女们,让所有人陪他玩风筝。宫女们忌惮太后,连忙说,“皇上您当心点,别让太后看到了。”“母后不会知道的,jiejie我们偷偷…”皇帝跑过去,想抱着宫女的大腿。结果她闪了一下,皇上重心不稳,扑向前去抱到另外一个人。小皇帝和周围侍卫宫女的脸色集体刷白,颤抖着跪了一地。“母、母后…”小皇帝手里还拿者大大的风筝,吓得身体直哆嗦。君婉没看他,淡淡地问,“皇上刚才叫了谁?”跪在前面的宫女颤着声回答,“回禀太后,是、是奴婢…”“拖出去斩了吧。”君婉淡淡说了句,又问,“风筝谁给糊的?”跪了一地的奴才没敢吭声,皇帝的手捏紧风筝,圆圆的手指紧张的在纸面上穿了个洞。“谁?”君婉略略提高声调,又问了一次。跪在地上的小侍卫吓得双腿颤抖,带着哭腔说,“是我…”君婉狭长的眼尾扫过他,“带下去,赐腰斩。”身后跟着的侍卫立刻把两个人拖走,他们哭天喊地跪求饶命,声音刺的小皇帝耳膜疼。他立刻扔掉风筝捂住耳朵,不敢听两个人的求饶。余光看到小侍卫刚才跪的地方,还有一滩明显的湿渍。小皇帝害怕的瞪大眼睛,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君婉慢悠悠的捡起他扔在地上的风筝,翻来覆去看了看,淡淡地说,“这风筝倒不错。”说罢,把风筝塞回皇帝的怀里,转身就要走。“母、母后!”皇帝颤着声叫住他,哆哆嗦嗦问,“明明是孩儿的错,你为什么不罚孩儿,要迁怒别人?”“迁怒?那宫女让你喊了jiejie,就是她犯上不敬。那侍卫做出这种东西,试图让皇上玩物丧志,就是妄图造反,何来迁怒之说?至于你…”君婉把目光投向皇帝,眼底平静无澜,一潭死水,“你是天子,永远都不会错。”皇帝哭着打了个嗝,害怕的看着君婉。她这么做,比处罚他还让